翁晓夏跑回到办公室,门都锁了,哪里还有人,气得翁晓夏嘟嘴离开的。
屠斐喜欢每天和沈清浅相处的每一秒,她们的工作性质注定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她只能争分夺秒。
“阿姨周末有安排吗?”屠斐吃饭的功夫惦记起自己的周末约会计划,沈清浅一盆冷水泼过来,“我周末有事。”
屠斐小嘴动了动,分明有话说,但最后她没说,沈清浅倒是知道,坦诚道:“我周末和纪景明去看藏书展览。”
“我可以一起吗?”屠斐怕沈清浅不同意,补充道:“我可以自己打电话跟纪景明申请。”
“他同意也不行。”
“为什么?”屠斐下意识地问出口,沈清浅靠着椅背,眸光很淡,“因为我不同意。”
屠斐努努嘴,低声说:“是为了案情吗?”
“算是吧。”沈清浅给屠斐夹菜,“你忙你的,周末如果忙完咱们还有时间,就在家里看电影吧,也不必出来,人多怪吵的。”
屠斐的心稍微缓解了点,“那阿姨要多争取点时间给我。”
“给你干嘛?”沈清浅慢条斯理地问,“你周末原计划是想做什么?”
“就、就和阿姨一起玩嘛。”屠斐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说约会,沈清浅闻言轻笑,“玩?我都多大了,才不和你这种小孩儿一起玩!”
“我哪里小了?”屠斐挺兄,不服气地说:“我是大人,你们大人能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沈清浅眺了一眼饱满的胸脯,嘴角勾着笑,两团小包子也确实大了,“周末看情况再联系吧。”
屠斐中午吃饭的功夫,顺便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她怀疑梅姐和柴英卓之间有关系,日志确定被改过,皇家影楼的监控录像,屠斐怕打草惊蛇暂时没去动。
“那也是梅姐单方面对柴英卓吧?”沈清浅笃定地说,“柴英卓心里应该只有纪景明。”
“话是那么说,但是上次咱们吃饭假装偶遇,两人好像都没太大的反应。”屠斐说的就是她戴面具吓哭沈清浅的那一晚,那一桌饭局是她们刻意而为的。
沈清浅摇摇头,她不赞同的想法,柴英卓和纪景明当时的冷淡其实恰恰说明他们之间很别扭,“你想想两个正常人,曾经关系不错,后来虽然柴英卓入狱了,但是两人的关系也没有突然变得特别差的迹象。”
沈清浅顿了顿,沉吟着说:“最主要的,柴英卓知道纪景明利用公益项目资助她的母亲医疗费,柴英卓却对救命恩人那么冷淡?而且你也说过,柴英卓曾经给纪景明写过纸条,你忘了?”
屠斐恍然,对哦,沈清浅淡淡的笑了一声,“一切都是演戏,现在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在演戏,他们也在演,就看谁的戏先掉马。”
屠斐佩服地点点头,沈清浅三言两句就把她的思路调转,屠斐身在其中,被纷杂的信息干扰,时常会乱掉。
“不出意外,我猜他们依旧很在意彼此,随着咱们的深入,他们也会有所动作,你看着吧。”沈清浅几乎是笃定的语气,屠斐反问:“他们很精明,现在继续避讳彼此才正常,如果他们一起搞动作就暴露了。”
“暗中搞动作呗。”沈清浅夹菜嘱咐屠斐,“别一说话就不吃饭了,你吃,顺便听我说。”
沈清浅甚至认为纪景明对柴英卓依旧很在意,只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像柴英卓那样表达出来,所以柴英卓也并非苦逼的单恋。
屠斐听到这里又停筷了,“那他干嘛纠缠阿姨!”屠斐气呼呼地问,沈清浅抿唇笑,“你还真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
屠斐恍然意识到,难为情地低头,“我在阿姨面前从没有想过隐藏。”
“恩。”沈清浅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有异性恋,也有同性恋,更有双性恋,纪景明对我却有好感,但还没有到那么深入的份儿上,他一个成年男子,不会如此轻易地搭上自己的感情的,他纵然真的选择我,自然也考虑我能带给他的利益,”沈清浅怅然地笑了下,颇为自嘲地说:“我们这个年纪,几乎不会再相信纯粹爱情,最后多半是利益挂钩而结合。”
屠斐心里不是滋味,她握着筷子问:“那阿姨呢?阿姨也是吗?”
“是什么?”
“也不相信纯粹的爱情吗?”屠斐总觉得眼前的漂亮女人,浑身充满了谜一样的故事,她像是一本晦涩难懂但却又引人想要细读品味的书。
“我么……”沈清浅抿抿唇,反问:“你相信吗?”
“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纯粹的感情,什么都不图,只想对一个人好的感情,”屠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急不可耐地说:“阿姨相信我,真的,一定存在的!”别人,屠斐不知道,但是她对沈清浅一片赤诚,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她对沈清浅的爱不会变化。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们的身上,沈清浅的心里暖融融的,她扬起笑认真地说:“恩,那我再相信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阿姨是一本书。
夏朗:我也想读书。
屠斐:你死远点,抱住书本彻夜研读。【顺便打电话泄密】
夏朗:【被拧耳朵哭唧唧】
——第二天屠斐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