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嗔怪的眼神望着她,屠斐小脸通红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自己数数,一天跟我说几个对不起?”沈清浅无奈地问。
屠斐挠挠头,不好意思说话了,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沈清浅被提醒到了,“厨房锅上热着饭菜,你没吃吗?”沈清浅往厨房去了,屠斐跟在身后,“没有。”
“晚上简单做了个炒菜,现在少吃点垫垫胃。”沈清浅掀开蒸锅,热气和香气冒出来,屠斐的肚子叫得更欢,“谢谢阿姨。”
“谢谢和对不起,以后在我这里禁止了。”沈清浅状似认真的语气,屠斐傻笑,她端着碗碟去餐桌吃饭,沈清浅坐在对面,“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犹豫良久,沈清浅仍是问出口。
屠斐没有隐瞒,简单将近期的进展说了,沈清浅没想到屠斐会主动出击,“你可也真是真大胆,你以为绕过摄像头就可以了?”
屠斐握着筷子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沈清浅慢慢擦着湿润的头发,淡声说:“现在好的行车记录仪可以记录周边发生的一切,如果纪景明的车子安装了,你就彻底被暴露了。”
屠斐愣住,她不懂车,完全没有想到车子上会安装类似的设备。
沈清浅接下来的话让屠斐更无心吃饭了,“纪景明那么谨慎的人,安装行车记录仪的可能性很大。”
屠斐握着筷子,她快速地思考,要怎么弥补?沈清浅盯着脸色凝重的小孩儿,宽慰道:“不过这也倒能看出两件事。”
屠斐抬眸,沈清浅竖起食指,“第一就是纪景明最大可能没想到是你们所为,他没查看行车记录仪,直接联系了柴英卓,说明他压根没起疑心,”沈清浅顿了顿,竖起中指,屠斐抢先一步说,“说明他们关系应该是真的很亲近,或者说亲近过。”
沈清浅点点头,因为过于亲近和熟悉,所以完全没有疑心。
“现在确实得赶紧弥补。”沈清浅挑起眉头,“因为柴英卓说了,你打错了。”纪景明后续没再打电话,也说明了什么,那就是纪景明可能有所察觉了。
“纪景明这家伙本来就很可疑。”屠斐愤愤地说话时,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和白鹏兴打架的事上他一直在撒谎,从他开始捏造谎言说在鼎尚公馆吃饭就很可疑。”
“那很正常。”沈清浅五指嵌进发丝贴着头皮轻轻揉搓,缓解一整天的忙碌带来的疲乏,“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都不会承认的。”
屠斐哼了一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纪景明别以为可以滴水不漏。
因为沈清浅的提醒,屠斐找到工作中的漏洞,沈清浅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她需要学习的太多了。一晚上,屠斐小脑瓜没闲着,在思考工作中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阙宁凝在头痛中醒来,屠斐坐在地板上望着她,“醒了?”
阙宁凝吓了一跳,她四处张望意识到不是自家,她揉揉太阳穴,“我这是……”
屠斐把昨晚的事说了,说罢训道:“以后不准一个人去喝那么多酒,你这么破案得把自己搭进去。”
阙宁凝没做声,趴在床上装死人,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屠斐起身,轻轻踢了一脚从床上耷拉下来的小腿,“你和吴薇薇的事我不问,需要我帮忙找我,人家手机你给摔坏了,你赶紧想法子解决下。”
阙宁凝双手揉揉脑袋,闷声呜咽,“我头好痛啊。”
“痛死你得了!”屠斐恨铁不成钢,拿枕头砸了下阙宁凝的后背,“赶紧起来,我给你弄了蜂蜜水和早餐,自己吃完走的时候锁门,我得去局里了。”
阙宁凝懒趴趴地爬起床,“这是哪啊?”
“我阿姨家。”
“你阿姨挺有钱啊。”阙宁凝揉揉发丝,“是医院的那个阿姨吗?”
“恩。”屠斐回身拉着迷瞪眼的阙宁凝,“你瞅瞅你,从警校毕业之后就懒散成这样了,腹肌是不是都没有了?”屠斐掀阙宁凝的T恤,阙宁凝抬手打屠斐的爪子,“死崽子,敢吃你姐姐的豆腐。”
屠斐闪得快,嫌弃道:“赶紧去洗手间洗漱,牙具和毛巾我给你放旁边了。”
阙宁凝嬉笑地爬起身道谢,“还是妹妹知道疼人。”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阙宁凝抓屠斐的T恤,“让姐姐看看,你的马甲线呢?”
两人在洗手间门口闹腾互相掀衣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两人齐刷刷地往后看,屠斐瞥见沈清浅冷淡的脸色,她立刻缩回爪子,顺势还补了一拳打开阙宁凝作乱的爪子,“阿姨,你还没走啊?”
屠斐记得她进门之前,沈清浅收拾差不多就要离开来着,沈清浅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回来取钥匙。”
“阿姨……”阙宁凝咧嘴笑,沈清浅淡眸扫了一眼,“我个人觉得,你和屠斐都不宜喝酒办案,你们的酒量令人堪忧。”
屠斐脸红不吭声,阙宁凝不服气地说:“我昨晚是特殊情况,我平常酒量好得很。”
“是吗?”沈清浅揣好钥匙,不冷不热地说:“也是,这年头吹牛不犯法,不用交税。”
屠斐扑哧一声笑出来,阙宁凝狠狠地瞪了一眼屠斐,捶了一拳凶道:“笑屁!”
“你干嘛打我!”屠斐还了一拳。
“我就打你!”阙宁凝再打一拳,屠斐反手擒住阙宁凝,“你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