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下床,泡了杯新的蜂蜜水才躺下。
屠斐第二天中午才醒,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边放着保温杯和纸条。
沈清浅一早去上班,早饭在厨房,热了就能吃,床头的蜂蜜水是温的,可以直接喝。
屠斐正觉口渴,“这什么时候准备的啊?”屠斐自言自语,仰头咕噜噜全喝了,她抬手抹纯,想想沈清浅给她准备的一切,她盯着保温杯里的蜂蜜水,笑着呢喃:“你可真甜。”心里都甜了。
屠斐热饭的功夫给邢思博打电话,汇报案情进展,着重说了柴英卓和柴冬雪,邢思博嗯了一声,“光辉那边也有进展。”
陈光辉这次没有直接去调查纪景明,他查了金碧辉煌的周边,着重查了停车场。
纪景明的车虽然不在现场,但与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车子赫然在列。
陈光辉通过问询停车场管理员,证实这辆车上当时有两个人,其中之一是纪景明,监控里也拍到纪景明在副驾驶。
现在陈光辉不打算直接去找纪景明对峙,他希望搜寻更多信息,拿已知的真相反过来找纪景明核实,如果纪景明撒谎,那就暴露问题了。
屠斐对柴英卓的怀疑重新拾起,尤其是胡星言的案件有了反转之后,邢思博沉吟道:“我赞同你的怀疑,但是我不建议你直接找柴英卓,你先找找柴冬雪,最好能把她变成我们的人,别打草惊蛇。”
屠斐挂了邢思博的电话,打给沈清浅,电话是翁晓夏接的。
沈清浅做手术,大多时候都是翁晓夏替她保存手机,平日里翁晓夏也会替沈清浅接一部分电话,非紧急的事告知对方晚点联系,紧急的事会告诉手术中的沈清浅。
得知沈清浅做手术,屠斐问了下时间,翁晓夏不确定地说:“不好说,这次患者旧病复发比较棘手,沈医生进去三个小时了都。”翁晓夏说得凶险,屠斐不免担心,“你们这工作也是,每天面对生死。”
“是啊。”翁晓夏幽幽叹气,“病患家属在外面哭了好久,一个小姑娘,我看着真难受。”
“那你多劝劝。”
“我劝也没用,小姑娘不吃不喝,大老远过来看病,老人病没好,小姑娘瘦了一大圈。”
屠斐安慰翁晓夏几句,心里沉甸甸,“如果救治情况不好,是不是沈医生也会受到影响啊?”
“啊?”翁晓夏一时没明白,“你是说影响沈医生的前途吗?”
屠斐嗯了一声,补充道:“不单单是这个,比如说心情。”屠斐想起沈清浅之前说的习惯了,这不是个好现象,习惯了不是不心疼了,而是疼得习以为常。
翁晓夏叹气,“说一点不受影响不可能,我记得沈清浅跟我说过,她独立进手术室后的第一台失败的手术,虽然主要原因不在她,她还是难过了很久,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再上手术台都需要罗主任坐镇。”
翁晓夏和屠斐聊了会挂断电话去忙了,屠斐收拾碗筷后简单收拾家里去了刑警队。
屠斐跟队里打声招呼,配合锁定一个手机号码。
屠斐外出找了个座机打给柴冬雪,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虚弱沙哑的声音似乎受到了重创。
“你好,请问您是柴冬雪吗?”
“我是,您是?”
“是这样,我是之前社区……”屠斐接着之前的由头往下说,柴冬雪对此毫无兴趣,也不想见面细谈,“抱歉,我现在真的……”柴冬雪抽泣,屠斐被她哭得难受,她压下自己的话题,“您遇到了什么难题吗?素昧平生,如果有我能帮助的,请告诉我。”
柴冬雪哭得更大声了,屠斐没挂断电话,听着她哭了好一会,柴冬雪道歉直接挂了。
技术组的人发来信息:手机号码位置已锁定,海京市协和医院。
第83章吃醋
屠斐赶到医院时,沈清浅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她刚吃完饭从食堂出来。
沈清浅从翁晓夏那里知道屠斐打过电话,眼下突然在医院见到她,以为她是找自己,“小孩儿?”
“阿姨,我来找个人。”屠斐的言外之意,不是来找沈清浅的。
沈清浅的笑意淡了淡,想想自己刚才自作多情了,她嗯了一声,“找谁,我看看认不认识。”
“柴冬雪。”
“谁?”沈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屠斐重复一遍,沈清浅略微诧异道:“她是我病患赵桂芳的家属。”
“啊……”屠斐欣喜若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阿姨,能带我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