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推理出来的过程与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完全不匹配的。
不过知道了这两点便足够了,此刻人手完全不足的武装侦探社需要福尔摩斯的帮助。
“诶,福尔摩斯先生认识乱步先生吗?”
中岛敦可没有这两位名侦探一样抽丝拔茧、犹如读心术一样的推理能力,他疑惑地询问道。
手里把玩着一只烟斗的福尔摩斯笑了笑,淡淡道:“算是单方面的认识吧,毕竟江户川君可是和我的老对手莫里亚蒂教授见过面,甚至将他得意弟子击败了的人啊。”
江户川乱步在听到这句话时,目光瞬间锁定住了福尔摩斯。
“我没有击败约翰。”江户川乱步认真地纠正道。
“如果真的要说,那是一场平局。”
“不必紧张与过度谦虚。”福尔摩斯宽慰地说道,“如果是莫里亚蒂的弟子,那么约翰大抵并没有真的死去。能够将他逼得不得不死遁,是你的出色与顺利。”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学生,在这一方面倒是师承一脉。”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大概也只有大脑迅速运转的江户川乱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为了他而来?”
碧眸的名侦探忽然发问道。
“不仅如此,我是为了阻止更大的灾难而来。”
福尔摩斯如此回复道。
“我明白了。”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严肃道:“我相信你。”
武装侦探社的镇社之宝都如此发话了,其他的成员们自然也并无异议。
“那位所谋甚大的费佳阁下可是相当难缠的人物。”
福尔摩斯微笑道。
“而且足够冷静睿智,也足够耐心——现在他大概是躲在某个无法被轻易搜查到的地方,比如下水道或者是矿道中,等待着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互相残杀。”
“到了你们不得不抉择的时候,你们便只能去寻找最有办法解决这个场面的乔书亚阁下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乔书亚阁下逼出来后,可以操纵的地方太多了,到那时,恐怕做什么都晚了。”
听福尔摩斯的言下之意,乔书亚似乎才是所有异能力者中最可怕的哪一个,倘若连他也落入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中,横滨就真的要玩完了。
“我们该怎么做?”与谢野晶子当机立断地出声询问道。
“演一场戏。”福尔摩斯如此回复道。
在福泽谕吉与森鸥外中了病毒异能力的第二天,武装侦探社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攻入港口黑手党的总部,试图杀掉森鸥外以拯救他们的社长,制造出足以吸引所有目光的巨大动静,而另外一路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任何电子监控之下。
在所有人都知道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时,森鸥外与福泽谕吉又双双失踪了,这两方势力顿时犹如冷水泼入热油锅,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这个时候,这一场相互厮杀的戏码,已经到了最跌宕起伏的部分。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个施下诅咒的异能力者就藏在这个矿道之中,能不能抓住他们解开诅咒,就靠你们了。”
最重要的这个任务交给了异能力最适合这种情形的芥川龙之介与中岛敦,而太宰治则乘坐着异能特务科的直升飞机,负责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到底会从哪个出口逃脱。
原本这个任务该交给江户川乱步的,但是为了让擅长潜入的谷崎润一郎,去通知了港口黑手党们保护得极好的森鸥外,联手演戏的这一讯息,他不得不借用了爱伦坡的异能力,将自己与中原中也一同关在了爱伦坡的‘推理书’中。
如此一来也能够让谷崎润一郎顺利地潜入森鸥外所在的房间,二来则是令这场‘相互厮杀’的戏码更加真实,让那在幕后默默观察着他们争斗的敌人浑然不觉地踏入他们的反击陷阱。
福尔摩斯只是提供了自己的意见,整个计划是由江户川乱步与太宰治联手完善的。
“这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提供外援的帮手而已。”
吸着烟斗的名侦探淡淡道。
“我也有我的立场,明面上不方便出现。”
事情进行到这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败北似乎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他藏身的矿道每一个出口已经全部被包围,地面有异能特务科的部队埋伏,而空中有太宰治进行着指挥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