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鼯鼠哪里还不明白这个人是谁:“怪盗基德!!”
他敏锐地朝着那道声音发出的方向扑去,迅速地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将他压制在地上。
确认自己抓到了人后,鼯鼠露出了冷酷的笑容:“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鼯鼠剩下的话音在对方吃痛的叫喊声中被咽回了喉咙里:“好痛啊!你抓错人了!我是劳伦啊!”
而带着项链的劳伦夫人则坐在地上,恢复冷静后的她马上往胸前一摸,空荡荡的,原本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啊啊啊啊——我的项链被偷走了!!”
女性尖利的叫喊声划破了夜空,守在外面的记者们当然看到了骤然陷入黑暗的宅邸,也听到了这道惊叫声,他们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举起手中的工具,目光锐利地盯着宅邸,准备拍摄下怪盗基德逃出的画面。
他们都守在这里,既然没有看到疑似怪盗基德的影子,那么他肯定还在这栋房子里!
鼯鼠咬着牙一跃而起,正准备冲出门去寻找那滑不留手的窃贼,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夜晚的风从窗户中吹入,扬起了那白色的窗帘。
不——那并不是窗帘,而是一个身穿披被谁斗篷、头戴白色礼帽的男性。
在这个夜晚,他正站在满月之中,从背后落下的皎洁月光让他的脸笼罩在辉光之中,看不清楚脸,但鼯鼠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窃贼正俯视在在黑暗中乱成一团的海军们,露出了无所畏惧的笑容。
月下的魔术师——怪盗基德!
他举起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那条奢华的钻石项链,鼯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手的。
直到此刻,鼯鼠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瞧了这个窃贼,而那些烦人只知道到处挖掘消息的记者们也没有形容错,只有这个名号才能配上眼前之人。
就在鼯鼠不知为何发愣的短短几秒里,那怪盗短促地笑了一声,留下一句“那么期待与上尉在另一个迷人的夜晚里再次相遇”后,潇洒自如地从这五层高近十几米的客厅窗台上跳了下去——
鼯鼠皱着眉冲了上去,探出头寻找着,却没有在地上发现怪盗的踪迹,当他听到宅邸外记者们的惊呼和咔嚓咔嚓不绝于耳的快门声时,他抬起头,看到了那飞翔在空中的白色羽翼。
怪盗基德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鼯鼠的眼皮子底下,带着钻石项链逃走了!
鼯鼠恨恨地挥拳砸在窗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潇洒离去。
虽然海军六式中有可以在空中行走的月步这一招数,但是目前的他暂时还无法使用自如,况且就算是精于月步的海军,也无法在空中停留太久,更别提追上灵活又迅捷的滑翔翼了。
他不该这么轻敌的!
“下一次绝对会把你抓住的!!怪盗基德!!”鼯鼠对着消失在月亮之中的滑翔翼大声吼道。
怪盗基德这下子是真的一战成名,第二天不管是新闻报纸还是街头上人们谈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那个月下魔术师来的。
虽然因为忽如其来的黑暗没有人看得到怪盗基德的脸,但是他的声音绝对不会超过三十,甚至还要更年轻。
坐在露天咖啡馆之中的乔书亚抿了一口面前的卡布奇诺,把看过的报纸收在臂弯中,把钱放在桌子上,便起身离开了。
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近来加大了巡逻力度的鼯鼠上尉好像又蹲守的记者围了起来。
乔书亚扬了扬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就这么与焦头烂额应付着记者的鼯鼠上尉擦肩而过。
回到暂住的旅馆,乔书亚看着弄来的月之宝石和钻石项链,难得有些头疼起来了。
毕竟偷到手容易,但是出手就很难了,况且那位被怪盗逃走脸上无光的海军上尉,恐怕近来的巡逻就是在关注着那些地下钱庄的销赃点吧。
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抓住怪盗基德啊。
乔书亚对于钱财并没有过多的追求,不如说只需要人气值上去了,来钱的方法有多少是多少。
但是如果要把这两个珠宝还给其主人,乔书亚却又不乐意。
奴隶商人和军火贩子,在搜集情报时,乔书亚可没少听到这两个人暗中做的那些恶心事情。
所以这些珠宝对于他来说,的确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了许久,最后乔书亚还是选择把这两件珠宝送到海军驻兵处,为了表示叨唠的歉意,他还特地附赠了一个小礼物给那位被他耍了一通的鼯鼠上尉。
不管怎么说,怪盗基德偷窃东西是有他的原则,而披着他马甲的乔书亚不愿破坏他的底线。
“可恶的怪盗基德!昨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鼯鼠早上巡逻时又被记者们踩了一通被怪盗逃走的痛处,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处于心情不悦的状态。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
就好像怪盗基德会瞬间移动一样,眨眼间就突破了海军们的保护圈,然后又偷走了挂在劳伦夫人脖子上的项链,最后大摇大摆地逃之夭夭——难不成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