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二天。”
明逾愣了愣,抬起头,抚上陈西林的脸颊,“好希望是六千零二天。”
“到时我记着提醒你。”
“会不会有点早?听起来……”
“什么?”
“认识才几百天,不到两年,就结婚了吗?”
陈西林眨了下眼,“不能反悔,”她捉住明逾的手,“想要个孩子吗?”
“啊?”明逾一时跟不上。
“或者几个?”
明逾笑了,一时笑容又僵住,她收回身子,坐得直直的,“lynn,告诉你一件事……”
陈西林拿手撑了脑袋,歪着头看她,“你说。”她仿佛猜到了明逾想说什么。
“我……九年前流掉过一个孩子……”
陈西林想起江若景流产时痛苦的模样,想起她在病床上硬说给自己听的关于明逾的经历。
她伸出手,将明逾抱在怀里,“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不重要,你好好的就行。”
明逾在她的肩头看车窗外渐渐开朗的天色,眼泪在那里打着转,“你如果想要孩子,我们一起去做。”
“你呢?你想要吗?”
“只要是我们的就想要。”她想起伊万遗留的礼物,不禁摇头,不想再提。
迪恩组建的律师团比陈西林晚飞了五小时,相比陈西林,他们要做的准备工作多出许多。再加上飞行距离、航班等原因,他们会比陈西林晚到一天,于是大家商议好,陈西林到了大迈先休息一下,从内部了解一下情况,一切工作等律师团抵达后再展开。
即便是在飞机上,大家也都时时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互相更新。陈西林刚起飞三小时,就被告知各大媒体驻扎在东西索的分站已经介入,媒体就像传染性最强的病毒,一时间半个地球都在报道这件事。
就连中国的微客上都刷出来了。明逾拿手指在屏幕上翻动着,说是一小撮建筑工人不满不人道的工作量,有预谋地私藏了枪支,打死了监工……再往后就是未经证实的消息,肇事工人是监狱里的犯人,他们策划这起造反,也是为了越狱逃跑。
明逾有限的荷兰语阅读不了当地媒体新闻,只得去搜索英美国家媒体的报道,希望能多获得一些信息,可是大抵天下新闻一大抄,看到的内容都差不多。
陈西林在飞机上搜索了一圈,给迪恩发去消息:不满工作量?想越狱?
迪恩很快回过来:我已经请当地的合作律所在调查,工人的劳动强度是否在当地法律规定范围内。
——如果确实违法了呢?
——我们会起诉wm,最大可能地降低q基金的责任,直至降为零。
——他们哪来的枪?
——暂时还不清楚。
“病毒”是会变异的,说话工夫,新闻有了新一轮的发酵,与白鲸同争jedi合同的对家们已经及时拿这件事攻击白鲸。
一点都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陈西林想。
——迪恩,你说这究竟是偶然事件还是有人设计?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你问我个人偏向的话,我不是一个很相信偶然的人。
白西恩手里的那只电话快要打烂了,可从昨天到现在,他要找的人都关机。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作。
手机响了,没命地看一眼屏幕,却是白亨利。
“sean,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呢,爷爷。”
“大迈的新闻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