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会。
苏遥最好讲话,更何况,傅先生家的房子真的塌了。
苏遥温和笑笑:“傅先生尽管住,房屋修缮不是小事,一定要确保妥当。多等些时日,再搬回去也不迟。”
傅陵笑着点点头。
又挂着三分笑意,望向谢琅。
谢琅一肚子火,多亏自幼家教涵养好,才堪堪压住。
巷口静默一瞬,谢琅平缓心情,却像念起什么一般,慢慢勾起嘴角:“苏兄前些日子应下我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事?
苏遥思索片刻,方记起:“啊,说是得空要一起去做衣裳?”
傅陵一怔,眸色骤然幽深。
谢琅端起温和笑意,瞧他一眼:“苏兄没忘便好。明日轮得我休假,我一早来寻你?”
“不行。”
苏遥正要应下,傅陵突然开口截断。
苏遥一愣,便听得谢琅笑笑:“这是苏兄早就应下我的事,和傅先生有什么关系?”
谢琅这后半句话咬得格外重。
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
苏遥也不解,为何傅鸽子要突然拦住。
自然得拦住。
苏遥同旁人一起做衣裳量尺.寸这种事,傅相单想想就冒酸水。
傅陵眸色沉沉:“我刚搬来,明日要收拾东西。”
又看向苏遥:“苏老板是房主,我进出库房,苏老板得在家看着点。”
说得有道理。
不是苏遥不信傅鸽子的人品,是进进出出,万一缺少些什么物件,到时倒是说不清。不如早看着点。
苏遥刚要点头,又听得谢琅笑道:“看库房,齐伯也能看。书院中一向忙,我休假,却只明日一天,苏兄来不来呢?”
苏遥一顿。
本来便是他弄坏谢琅的衣裳,谢琅都没生气追究。倘若不去,真说不过去。
苏遥忙“嗯”一声,笑笑:“本就是我的不是,那还是凑谢兄的时间。我明日在家等你。”
谢琅从容一笑。
傅陵眸色深深,默了一阵,却忽然扬眉,缓缓道:“谢夫子说得有理。”
谢琅一顿,傅陵微笑:“收拾东西,吴叔也能收拾。”
又望向苏遥:“可巧,天气热,我也没衣裳穿了。明日我也要同苏老板一道去。”
苏遥愣住。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两只一起出去……
陪这两只一起做衣裳,真的不会在人家店中打起来吗?
苏遥默一下。
应该不会,毕竟都是文化人。
但全程都这么阴阳怪气地聊天,我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