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王翦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自己的军队一点一点变强变好,沛县换了新的太守,名为周小史,听说还是周帝的族亲。
“最近鹰似乎有些多啊,”王翦感叹着说道:“每日能看到至少有三只飞过天空的。”
“也许是冬日快到了,那些鹰是为了补食而来,”下群太守说道。
却说周扶小号这一边,周扶的小号几乎是与扁鹊先生绑定在了一起,在将扁鹊先生引诱到王都去出医书后,周扶又借着研究牛痘的工作,与扁鹊先生来到如今养猪养出名的沛县发展,沛县养猪,洛阳养牛,又是交通费枢纽,多棒!
原先的洛阳太守企图联合豪族克扣大军粮食,被当时强势的项梁给抓了,周扶将他撸下来干脆给自己小号按了个洛阳太守的名号,同时将小号“魏王”的身份作实。
“好在之前的魏王在出宫分府后就因为残疾而深居浅出,此后又被幽王桃代李疆,并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周扶如是说道。
然后周扶关在屋子里给赵高现场表演了大小号互相切换,当他去到小号时,大号则成为了白面人的模样。
赵高目瞪口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见着是另一回事,这也太神奇了。
“陛下放心,以你另一个身份的样貌而言,恐怕没有人会怀疑魏王与您的兄弟关系,”赵高回过神来,对周扶说道:“你们实在是太相像了,只是一英气勃发,一蓝颜阴柔,气质不同,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们其实是一个人。”
有了赵高的高度评价,周扶高兴极了,他在小号上苍白着小脸,扯出一抹柔软的浅笑,倾国的美貌几乎要晃花人的眼。
然后可能是之前切换来切换去,小号折腾得狠了一些,周扶吐血昏了过去。
瞬间被踢回大号,周扶傻眼了,还好赵高及时接住了那倒下来的白面人,不然说不定以小号半死不活的情况,可能会被他当场摔死。
“怎么办陛下?”赵高看看周扶,又看看气息微弱的小号,他将小号抱起来,轻飘飘地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似的,想到自己抱的是陛下,赵高就像是抱着烫手山芋,急地团团转:“陛下,他快死了?”
“啊?不会吧……快,快去宣扁鹊先生!”周扶也慌了,忙命人去宣扁鹊先生。
之后又是一阵混乱,好在扁鹊先生医术高超,问周扶借用周王宫太医院的上好药材,这才将小号从命悬一线上拉了回来。
周扶忧愁地坐在小号身边,见小号昏睡不醒,他也去不了那边,深深地叹气道:“要不是怕联系不上小史我都想直接自杀重开了,这样时不时掉线的感觉怪难受的。”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赵高怔了怔:“还能自杀的?对陛下可有影响?”
“朕的直觉告诉朕没有事儿!”周扶头顶的呆毛又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陛下所提的周小史如今在何处呢?”赵高不止一次听周扶提起周小史,比提司马衷还多,这位晋王身边的内侍执掌在陛下心目中地位不低。
“他留在沛县帮我看着情况呢,沛县距离晋国近,也方便鹰送信,”周扶说道:“此次牛痘之事我已经经得了扁鹊先生的同意,他答应与朕去洛阳了,之后小号就能去洛阳搞发展,其实,我与司马衷如今各自发展着,日后若是周晋融合,如今的王都距离就太偏了,相对来说,洛阳的地理位置正合适。”
“陛下日后是要迁都?”赵高惊讶道:“可如今王都欣欣向荣,陛下若是迁都,这其中许多发展就都白费了。”
“一个是经济中心,一个是政治中心,王都已经具备了成为经济中心的能力,其实迁都以后更能够蓬勃发展,”周扶解释道:“商与官聚集一处,官为大,若是将其分开各自发展,于整体进步有利。”
赵高虽然不是很懂周扶说的这些,却也知道周帝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
“若是陛下小号死了可如何是好?”赵高提到了现实问题,将周扶给噎住了。
“若是死了,若是死了就再建个号呗,”但是鬼知道新的身份会出现在哪一国,之前这个号若不是遇上司马衷恐怕在晋都时就死在晋三王子手里了。
周扶表面上不慌张,实则内心慌得一逼!
“算了,废物利用,再苟他个几个月!”周扶拍板决定,正好他要亲自去发展一下洛阳,先从养猪推广到养牛,以牛痘为引,以建设第一个蒙牛工厂直销点带动洛阳沛县下群一带富裕!洛阳如今太穷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政治中心的发展靠养牛发家!
为了让大家都喝上奶奶!
周扶完全在瞎几把扯淡,养牛最合适的地方是草原,而洛阳,在靠牛脱贫后迅速转型成了交通枢纽城市,迎来送往各方人马。
周扶这一苟,就靠着扁鹊先生苟了两年,而周小史也在沛县定居了足足两年。
这两年之间,三人组都在忙各自的手中事,情谊却越发深厚,那是信仰!共同革命推翻白面人的情谊!
周扶刚接手洛阳的时候,洛阳这边可谓是一贫如洗,与沛县尚且还有吴、徐两大世家把持相比,作为交通枢纽的洛阳甚至都没有足够的地给百姓们开垦,也没有入沛县这样得天独厚的山林与野外供百姓们打猎摘果子。
来来往往的商家也仅仅是路过这边歇脚,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以至于有门路有钱的人都离开了洛阳这块不毛之地。
这里最大的贪官就是洛阳太守了,此外分布了6个小家族,穷的不是一点两点。
洛阳太守贪污受贿,在其之下被剥削的民众生活更是困苦,能不吃早饭就不错了。
洛阳太守被抓捕之后,抄他的家时所得的财物,甚至都不够洛阳百姓的发展一下的,与沛县之前抄的吴徐两家相比,实在可怜兮兮。
“不过也难怪,洛阳这边能收获的太少,近几年没有战事,朝堂的补助少了,这里又不生产,自然也就没了入项。”魏王摇了摇头,与萧何清点洛阳如今还剩下些什么。
“王爷,前洛阳太守是一个会挥霍的人,他一心想往上爬,钱财都用来贿赂上官了。”萧何正色道,其实他心里有些不明白,陛下将魏王又踢回了洛阳这个不毛之地,是对这位王爷并不重视的意思吗?明明大周还有许多城池需要太守,为何要让如今在朝唯一与周帝血缘关系最近的魏王来洛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