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墨镜男听到扬声器里的命令后,马上行动起来。
一人拿起两根电线,先后将两个带鳄鱼夹的电极掐在了萧飞的两根食指上,另一人则把自己的三根手指放在了电流控制器的旋钮上,准备释放电流。
电刑是一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其电压和电流可以精确控制,可以引起受害者疼痛而避免在其身体上留下明显证据。同时,电刑还可以造成受刑人神经系统的紊乱,使其不由自主地招供。
这种痛苦与其它刑法造成的疼痛不同,是极难忍受的,即使是再坚强的人,在强烈电流的刺激下也会禁不住狂喊嘶叫。
见一切准备就绪,扬声器里继续逼问道:“萧飞,马上就要给你用刑了,你现在还是那句无可奉告吗?”
萧飞默默的驾驭着体内真气在全身游走,毫不作答。
扬声器里再次说道:“看见没有,那个电流控制器上面有八个档位,你要是不说,我们就一档一档地给你加上,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萧飞仍不作答,镇定地等待着酷刑的来临。
“开始!”扬声器里喝令了一声。
静坐在电刑椅上的萧飞忽觉两股强劲的动能从双手食指处冲进了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肌肉顿时痉挛起来,酸痛不止。
随即,他身体刚刚产生的痛楚感觉,便被体内的充盈真气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哦?”扬声器里声音迟疑了一下,随即再次命令道:“加大电流,看他还能挺多久?”
一边的黑西装默不作声,旋转按钮加大了电流。
萧飞的身体瞬间再次痉挛起来,肌肉产生的巨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在有那股真气的阻挡,他还勉强能够忍住。
“继续加大电流……”扬声器里再次喝令起来。
随着电流的继续增大,萧飞便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他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鼻口火辣辣的似乎要有鼻血流出。
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炸裂。眼前乌黑了一片旋又感觉清澈,像是置身在雷雨交加的夜色之中。
电流在的持续加大着,让他感觉到强大的电流正在烧灼着他身体内的各个器官,全身细胞都在发胀、刺痛。
肌肉开始膨胀,好似要把骨骼拉开一般。七窍内都要喷出火焰来,这种痛苦真是生不如死。
他体内的真气此时遇到了劲敌,渐渐变得软弱起来……
渐渐失去了真气保护的萧飞,没有办法摆脱电刑制造的极度痛苦,实木椅子在他的的剧烈挣扎中摇晃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偶尔发出一声闷哼,脸上的汗水涔涔滑落,脸色也涨成了紫红色。
他的两眼青紫得有核桃那么大,感觉两腿像是折了似的已然脱离了身体。
“停!”扬声器再次响了起来,那个声音得意的问道:“萧飞,看来你的骨头很硬嘛,怎么样,这回能说了吧?”
粗疲力竭的萧飞软软地瘫在了电刑椅上,他的身上好像被暴雨淋浇过一般,头上、脸上、胸口、胳膊、下肢都滴答着汗水,那是他强忍酷刑的结果。
“去你奶奶的!”萧飞努力说完后,便不再搭理对方了。
“骨头好硬啊!还是不肯招!”扬声器里气得骂了一声:“现在把电极放在他的两个乳头上!”
听到命令,一个黑西装取下萧飞指上的两个电极,把鳄鱼夹又掐在了萧飞的两个乳头。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样一旦通电,电流在两个乳头之间交织穿梭,同时过电,其残忍程度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此处离心脏较近,很有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
那个控制电流器的家伙豪不留情的拧动着旋钮,电流一下子就从胸口冲了进来,冲击着萧飞的心脏、胸膛以至整个身躯。
萧飞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椅子被摇晃着发出咯吱吱的声响,直到昏晕了过去。
“喂,朋友,你还是招了吧!”那个安电极的黑西装过来把萧飞弄醒,终于开口说话了。
“去你大爷的……你不是喜欢装聋作哑嘛……继续特么的装啊!”萧飞又是张口就骂,尽管气力十分微弱。
那个家伙被骂得微微有些尴尬,没想到萧飞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能开口骂人。他不禁转头看向了单反玻璃,似乎在请求下一步的行动。
“还敢这么嚣张!”扬声器又响了:“萧飞,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继续顽抗,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折磨,直到你被烧成一具焦炭、死于非命为止。”
“来吧……老赤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萧飞说完又闭上了眼睛,静待酷刑的来临。
此时,他感觉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已融化了,边一丝气力也找不到了,就连那个内气也不知跑哪去了。
“继续!”扬声器里的老赤佬喊了一声,见控制电流器的属下没动,于是又提高了声音喝道:“你聋了吗,继续!”
那个黑西装咬了咬牙继续按通了电流……
接下来,萧飞一次次的被电晕过去,再一次次的被弄醒。然后在拒绝对方的提问后,再次被电得昏厥了过去。
残忍的电刑进行了一个小时后,这才宣告结束。
昏迷不醒、瘫软如泥的萧飞被开电流的黑西装背出了电刑室,在走廊里行走着。安电极的黑西装紧紧的跟在旁边陪护着。
“没想到,这个萧飞骨头会这么硬,真是太少见了。足足一个小时啊,在整个刑讯期间,我没听见他呻吟过一声。不知道他是怎样忍受过来的。换了旁人,不早就招供了吗?”电极黑西装感叹着说道。
电流黑西装点头道:“是啊,他靠的一种极度顽强的毅力,这种人可是万里挑一的角色。在过去那个战争年代,坚贞不屈能抗严刑拷打的能有几人,大多不都是变成叛徒了嘛,从而被人鄙视。其实客观的来说,没有经历过酷刑的人是不会理解别人变节的苦衷的,那种折磨和痛苦,真特么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真正的硬骨头还是少数,呵呵!”电极黑西装微笑着点点头。
萧飞醒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白色。
鼻子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身上各处都是火烧火燎的痛楚感,手腕上还连着输液管子。
很显然这是一间病房,而且是单间。
病房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远处还有一张陪护床。窗外的阳光射斜进病房,现在应该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了。
双手传来的疼痛感,不禁让萧飞抬起手来,就见自己的两只手掌已被纱布缠裹成了棕子形状。
他身上穿的是一种很特别的病号服,很薄很滑爽,感觉一点也不沾肉皮。
奇怪的是,病号服里面竟然是真空的,根本没穿内裤。
此时他平躺在病床上,身子十分虚弱,想翻个身都很吃力。
“他奶奶,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回想起昏迷前的受刑过程,萧飞不禁骂道。只是因为嗓子难受,所以声音并不高。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白衣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28床,你醒了!”那个护士边说边加快了步伐。
萧飞侧头打量着正向自己走来的小护士,就见她约摸二十一、二的年纪,长是颇有几分姿色。
细眉凤眼,高挺的鼻梁,红晕的薄唇。身材也很出色,尤其胸部看起来很是有料。
“这是哪里?”萧飞问道。
“嗯,这里是我们国安部的内部医院!”小护士挑了挑细细的眉毛,淡淡的说道。
“国安部?”萧飞皱了皱眉,这么说,自己竟是被弄到燕京来了,怪不得坐了那么久的防暴车。
之前自己被好一番的折磨,竟然是国安部的人做的,他们到底想搞什么呢?
“看来是国安部的人把我送来的了,他们人呢?”萧飞沉着脸问道。
“准确点说是国安部特勤局的人,送你来的那两个人一直在门外守着呢!好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你也不要再问了。”喻竹的语气十分严肃。
“哦!”萧飞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门,又扫眼窗外的那用粗钢筋焊成的结实窗罩,不禁叹了口气。
“特勤局,我记住了!”显然昨晚对自己动刑的是特勤局的人了,萧飞恨得牙根发痒。但以现在的身体状态,想逃跑是不可能了,他暂时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28床,你这样躺着说话不舒服,我把床头给你摇起来一点,那样会舒服一些。”
说着,小护士走到床尾,俯下身子去摇摇柄。
萧飞的上身渐渐被抬高,目光不自觉的落进了人家的领口内,停留在里面的那一抹雪白、丰挺的春光中……
“28床,有什么好看的,每个女人不都是那样吗?”小护士不屑的说着,见床头已被调整到了合适高度,便站直了身体。
萧飞忽觉有些尴尬,讪笑道:“呃……你的那个似乎比别人要好看一些,呵呵!”
“贫嘴!”小护士白了萧飞一眼,正色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喻竹,是你的责任护士,以后你在住院期间的一切行为,都要听我指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