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你真是不自量力。”
面对这风起云涌,撕开骨台十米宽地沟,凛冽杀来的能量巨剑,名修邪依然风清云淡,他脸上满是嘲讽,双手插胸,嘴角噙笑。
“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与勇气,敢登台上来比斗。”
“噹!”
只见,当能量巨剑距离名修邪不足一米之距时,对方突然出手,以肉身手掌,拍在了能量剑尖之上,传来轰隆震响。
同时,在名修邪的手掌,拍在能量剑尖之上的下一刻后,有强猛的力道,刮出一阵狂风呼啸,四散爆发,掀起骨台上大量的碎石爆散。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差距。”
名修邪话音一落,他的手掌猛地用力,有大量阴灰色的尸气从掌心内喷涌,然后将百米能量剑包裹其内。
“咔嚓”裂响。
只见,苏傲全力施为,由武脉气球化成的能量巨剑,徒然寸寸蹦碎,慢慢裂化而开,最后全部变成了星光消逝。
而与此同时,苏傲变地面白如死,眼神惨暗,血喷三丈,最后于原地直钩钩的倒下,浑身发颤,难以起身。
败了,而且败得如此突然!
武脉气球被人捏碎,心神俱伤,苏傲败得一塌涂地。
然而,苏傲虽败,可对方却未必会放过他,这是场只论胜负,不论生死,代表两域之运的恶战巨赌。
“噗!”
只见,名修邪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黑色的长棍,当场将倒在地上的苏傲于后背扎穿,钉在了骨台上。
“啊!”
剧痛令得苏傲失声惨叫。
可名修邪此举并非为了取他性命,实则是要污辱他,让西域武修界脸上难堪。
因此,名修邪虽把苏傲扎穿,却避开了人身要害,没有杀他。
“呼!”
名修邪再次出手,一记尸风甩出,苏傲的整张脸上,顿时彻底爆开,血肉纷飞,全是坑坑洼洼,名修邪已将他毁容,兑现先前的承诺。
“呸,西域还有别的小白脸敢上来送死吗?老子暂不退场,我等着下一个来送死的。”
说着,名修邪无比嚣张,朝着太阿城的方向发出挑衅,然后一脚踩在苏傲那血肉模糊的脸上,使劲拧压,痛得苏傲当场吐血昏死。
怒,彻底愤怒!
这一刻,太阿城内所有武修恨意直冲脑门,双目火光燃烧,指骨捏得嘎吱作响。
不管怎么说,苏傲也是西域的一员。
无论他是胜是败,都是替西域出力。
他若输了被名修邪杀掉,众人虽然愤慨,却不至于如此恨怒交加。
可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对方却在是折辱整个西域,这是在抽打西域武修界的脸。
天空上,所有天罡大能的脸色也是微微发青,特别是苏傲的师尊,那个天罡老道,他一身强大气势,亦起亦伏,显然在极力压制。
必竟,这场比斗,是按照沧澜洲自古流传下来的老规矩。
输者,不仅是输了战斗,还会输掉性命。
苏傲技不如人,被人污辱,天罡老道虽然又恨又怒,却也只能强忍憋住,不能破坏规矩。
“老道,你的弟子没死,就还有机会,不像我。。。。。。。”
这时,却有一道月月落寞的女子声音传来。
有个婀娜多姿,冰仙玉骨,骄躯被雾气缠绕,看不清真容的天罡倩影,来到老道的身边,劝慰他道。
这是如今天极宫的宫主,亦是苏烈的师尊悟道子。
她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可是,全都中途夭折。
在苏烈死后,她大受打击,悟道子已发誓,终生不再收徒弟。
至关重要的第一战,西域败了。
而且还败得如此难堪难看,被活生生的折辱打脸,这深深刺激到了西域这边的每一个人。
当然,西域这边是愁云惨荡,恨怒冲天。
可是,东域北冥洲那边的阵营,却兴奋狂吼,大声呼叫。
那喝彩的狂呼声,剧烈到横跨了整片幽海,传到了太阿城众人的耳中。
听到这声音,更是刺激的西域众人,青筋鼓现,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我去取他狗头!”
这时,自太阿城顶之上,又有一道人影,飞掠而上,踏入七彩虹桥,杀意暴涌的直奔骨台中心而去。
虽然,距离幽海中央,骨台之上,相距两天的路程,可在七彩虹桥的异力下,来人一时三刻,便已落到了骨台上。
“是太阿城古门的大弟子卢萧,他是地煞榜排名第三十八的天骄。”
“太好了,卢萧半年以前就是地煞中期的高手,实力强出苏傲大半截。”
“哼,有卢萧出手,这次该那死杂碎付出代价了。”
太阿城这一边,无数武修高声议论,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嚣张可恨的名修邪,死在卢萧剑下的解恨惨状。
“哟呵,还真有小白脸敢来送。。。。。。”
名修邪的嘴巴一如先前的刻薄喷粪,他正要讥讽之际,突然被打断,连忙施出尸力往后大退。
“吟哴!”
卢萧含恨而来,他懒得跟对方费半句口舌之利,瞬间出手,拔剑快如闪电,如惊雷一般飞射刺出。
这一剑,速度太快,仅差一点,就割开了名修邪的脖子。
“好,卢萧好样的,杀了那王八蛋!”
“割下他的狗头踩在脚下!”
“把这杂碎打成一条死狗!”
卢萧一击得利,令得太阿城那边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卢萧的这一剑,虽然没割到对方的要害,却也在名修邪的下巴上开了小道口子,对方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小白脸,你竟然敢伤我,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摸了把被割开的伤口,看清手中的鲜血后,名修邪激怒到面部扭曲,他眼凶如魔,恨声大喊。
“嘭”地一声,他已踩破骨台地面,化成人形的恶兽,全身被阴白色的尸气缠绕,凶猛无比,裂地飞扑,杀向了卢萧。
“杀你?错,我是来屠杂狗的。”
卢萧眼神冰冷,衣发飞扬之间,有武元从全身喷发,他气势如鸿,飞迎而上,持剑与对方战在了一处。
卢萧的修为,不像苏傲那般虚浮不稳,是实打实的地煞中期。
而且,他的底子扎实深厚,从他拔剑的速度就能看出一二。
当与名修邪激战在一处后,两人惊心动魄的恶战,已是难解难分,激烈如火。
空气中,不断地传来“叮噹叮噹”的剧烈刺响。
卢萧剑势如鸿,凛冽无比,每一剑发出,皆有穿金裂石之利。
可是,作为一个地煞中期的尸修者,名修邪虽然可恶,可他本事不弱。
名修邪的身体,如钢胜铁,坚不可摧。
在先前大意挨了一剑之后,名修邪已经把尸力运转到巅峰,布满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
此时,名修邪虽以肉身与卢萧的宝器相拼,却丝毫不弱下风,有金属激触的爆鸣,刺耳传开。
每一剑一拳相碰之后,都有狂风咆哮,擦火如雷撕闪。
十息的时间不到,已有千米左右的骨台面积,被卢萧二人的战斗,摧残的惨不能睹。
“风之殒极,裂杀!”
激战到难解难分之际,在一次对拼后,卢萧以迅雷不及耳的手法,一招风系武学突兀杀出。
在破空地裂声中,有九道十米之巨,凛冽胜剑的风刃,以无坚不摧之势,呈全方位封锁,围杀向了名修邪。
武修者,攻击凛冽无比,讲究快,准,狠。
卢萧不愧为地煞榜上的高手,这一点上,在他这个境界,他已做到了极致,武学的释放把握到极为精准。
“嘭嘭嘭!”
最终,卢萧的武学,将措手不及的名修邪完全包裹,将他全方位的绞杀在当场。
九道风刃,无坚不摧,将五百米内的骨台,割裂的千穿百孔,残不忍睹,大量的石灰尘扬,飘空而起,短暂的遮挡了视线。
“好,卢萧好样的!”
西域这边,通过画面投影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兴奋高呼,大感解恨,先前因苏傲失利被污辱带来的压郁顿扫而空。
正在西域武修兴奋大呼大喊之时,可骨台上的战斗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骨台是由尸帝的传说级宝器“九幽太玄棺”所化,它虽然模拟出骨台之状,可被破坏的地形,很快又会恢复如初。
当卢萧的武学彻底消失之后,被破的坏骨台面积,又已经凝聚到了完好之状。
可与此同时,先前武学肆虐的中心,当灰散尘尽之后,却并未看到名修邪的人影。
尸修者,体魄刚猛如兽,大成者,他们的身体堪比神兵宝器。
卢萧武学虽然强大,却也不可能将名修邪杀到血肉不存。
当下,卢萧便感觉到了不对,他连作戒备。
“嘭!”
突然,自卢萧所在的骨台下,破地伸出一手白色尸掌,如千年老妖,抓在了他的脚根上。
“叮啷!”
卢萧反映及快,在被抓住的瞬息间,便一剑劈下。
同时,引动护身气球,化成百米之巨的青色罡幕,在烈风呼啸之间。
以卢萧的脚底下为起点,骨台瞬间裂开,被打出百米之巨,不知多深的凹洞。
“噗!”
毫无疑问,卢萧迅速的一列强大反击建功了,有大量的鲜血,从下喷出,洒了他半身。
躲在骨台下的名修邪,已被伤得体无完肤,皮开肉烂,七窍流血。
若非他是一个身体强大的尸修者,肌肤如妖似兽,卢萧这些攻击,已将他打成一堆碎肉,死亡当场。
这一刻,太阿城内,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也不敢发出。
大家不知道,卢萧胜了没有,全部屏住呼吸,盯向空中的画面投影。
“啊!”
从骨台之上,突然传来凄厉惨叫,这声音,刺痛了西域每一个人的心弦。
因为,这不是那该死的名修邪发出的,居然是卢萧。
只见,骨台之上,已被打到惨烈如鬼的名修邪,居然还没有倒下,反而,他突然用力,如一只血腥恶兽,当场将卢萧的双腿撕碎,血肉筋骨爆开四周。
失去双腿后,卢萧被剧痛折磨到脸色青紫,汗如雨下,青筋直鼓。
不过,卢萧是个人物,如此凄惨,他仍然忍痛,要舍命一击,击杀名修邪。
“噗!”
可这时,卢萧才刚要御动的剑指无力松脱,手中之剑落地,周身武脉气球慢慢消散。
因为,一对魔掌,已刨开了他的胸膛。
“娘们域,你们的人都不堪一击!”
如人形之兽的名修邪,双手刺穿了卢萧的胸膛,将他高高举过了头顶。
名修邪狰狞大笑,面对着太阿城的方向,脸上充满嘲弄。
“噗嗤”一声后,太阿城内西域的所有人,恨欲滔天,双目发红。
卢萧被名修邪当空四五分裂,身体给大缷八块,当众分身而死。
败了,西域的第二轮又败了!
太阿城内,响起了大量女性武修的低声泣音。
这哭声不是害怕,她们内心仇恨,卢萧死得太惨,太壮烈。
“唉,娘们域的人真是懦弱好杀。这是我的第二个战利品。”
名修邪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鲜血,如野兽一样。
他虽将卢萧分尸,却故意保留了他的头颅,然后,把卢萧的头颅抛出,穿在了钉住苏傲的黑棍上。
毫无疑问,名修邪的连胜,令得东域北冥洲所有人,万众喝彩,士气如鸿。
可是,西域这边却愁颜惨色,众人心中,无一不憋着一股难以宣泄的滔天恶火与杀意。
就连天空之上,众天罡大能的表情也是铁青难看。
两战两败,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与屈辱。
第三场若是再败,对于士气的影响简直是毁灭性的。
念即此,有个天罡大能朝太阿城内一人投下一个眼神。
那人,是新任天罡榜上的天骄。
被授意后,此人飞掠而起,通过虹桥,很快便落向了骨台。
无论如何,西域不能再败,第三局至关重要,必须要胜。
而与此同时,自太阿城外,缓缓走进了几道颇为憔悴的人影。
通过江白出示的通行证后,苏烈几人,终于进入了太阿城内。
不过,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投向空中的画面投影,也没有人留意到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