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绍:“楠哥?”
“哦,就是她啦。”余莜莜用手肘撞了撞池楠的手臂。
晏绍好奇道:“楠哥是你的外号吗?”
“没有,是这家伙总说我像个男人。”池楠翻了个白眼,“自从见了我哥就一直叫我楠哥,我和我哥长得像。”
“哪里只是像啊,是很像很像好不好!”余莜莜道。
“哦。”晏绍知道她哥是池军,他把话题扯回来,“那我和她为什么像?”
光看外表,两人没有一丝相像,性格也是天差地别。
“嗯……一种感觉吧。”池楠道。
“感觉?”
池楠还没回答,话题被余莜莜截了。
余莜莜左右张望,出声问晏绍:“之前一直和你来吃饭的那个同学呢?今天没来吗?就是长得挺帅的那小伙。”
“啧,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小伙叫的这么糙。”池楠在旁边嫌弃道。
余莜莜摆手笑道:“别在意这些细节。”
晏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喻敛,他道:“他没来。”
“啊——真可惜。”余莜莜撇嘴遗憾道。
“快要月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池楠转了话题。
晏绍道:“还行。”
他对押题方向不太有把握,不过成绩维持在班上前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边吃边聊,余莜莜也是个自来熟,于是气氛越发和谐。
下午课程上完,放学后喻敛道今天不和晏绍一起回去了。
晏绍问他去哪,他只说有事,他把钥匙扔给晏绍,警告他不准跟上去,就像炸毛的猫一样。
脾气如同暴风雨,来的没有一丝预兆。
晏绍看着手中的钥匙。
男人也这么善变吗?
他背著下,晏绍脚步一顿,往另一栋楼看去,他很久没有回去过了,那房子里住着的“家人”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他和他们就像是两道平行线,如不刻意改变轨道,就不会有相交的机会。
晏绍低头往喻敛住的租房楼内走去,忽而又脚步顿住。
在他原来的家中,母亲领养了一个孩子,也叫晏遥。
晏绍一直觉得这太过于巧合了。
就像是命运一样,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会相遇。
他上了楼回到租房内,晏绍把书包放在凳子上,他从书包的小口袋里找出另一个钥匙,他要回去看看。
晏绍脱下校服时,从校服口袋里掉下来一个橘子味的棒棒糖,晏绍蹲下捡起,棒棒糖是喻敛上午买东西凑整钱顺手拿的,但他不怎么爱吃甜食,就随手扔给晏绍了。
晏绍把棒棒糖塞进黑色卫衣口袋,拿着钥匙要出门,他打开门,又退了回来,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手机,以免喻敛回来进不了门,还联系不到他。
破旧的楼道灯光有两层坏了,晏绍靠着楼道拐角窗户外透进来光上楼,五楼楼道口,晏绍拐弯走上回廊。
某间出租房门口,上次在门口留下的血迹早已不见了,晏绍垂眸将钥匙插进孔内,拧了拧他才发现钥匙打不开门了,他以为是自己拿错钥匙了,又拿另一把试了试,依旧打不开。
晏绍一愣。
家里换锁了,他想起了上次离开时男人说过,他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他看着手中钥匙半响,大概是没多少感情,也不觉得多么难过,他悄声无息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