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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婆子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一动就疼得不行,脸都扭曲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跟您道歉,我会看好我娘的。”男子说着,大手抓着周婆子的手就要把人拖走。
  然而周婆子不愿意,依然啊啊啊地叫着,看着古如月的眼神满是怨毒。
  “我说周婆子,你做什么针对人家姑娘。你小儿子被抓进去关了那是他活该,关人家什么事?”
  平时跟周婆子有过节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小儿子正事儿不干,会进去不是很正常吗?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教好,害了你小儿子是你自己才对。”
  古如月闻言看了周婆子一眼:“你小儿子的事我没跟你家算账,你反倒跑来要害我,我觉得还是找公安评一评吧,看谁对谁错。”
  她觉得周婆子这种人也就是欺软怕硬,真对上公安了,还能有那胆气?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进了巷子。
  古如月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情况,边上围观的人就已经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这个公安看了一眼,低下头去看地上的那个陶罐,此时沾到那液体的草看着更蔫了。
  “都跟去公安局走一趟。”公安站起来说道。
  那中年男子就急得白了脸,想求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卖惨似乎已经没用了。
  罗盛延骑着自行车回来,他在路上等了一会没看到古如月,就只好先回来了,结果还没到家呢,就见到巷子口那边熙熙攘攘地出来一群人,而古如月赫然在其中。
  他心里不由一紧,这是怎么了?
  “如月,这是怎忙回事?”
  “没事,等会再说。”古如月朝他摇摇头。
  不一会就到了公安局,值班的人看到来了一群人也吓了一跳,连忙出来帮忙,分开问话。
  问古如月的是一个老公安,眼睛精光闪烁,任何事儿在他的眼里无所遁形。
  古如月说自己很久没回小院,这次是回来拿东西的,要走的时候,周婆子堵住一边巷口,她就往另一边走,但没想到周婆子会追上来并且朝她扔东西。
  而另一边,中年男子扶着周婆子,面对着公安大气都不敢喘。
  他老老实实地说了情况,周婆子对古如月怨恨的缘由,然后最近周婆子及其附近的人不是嘴巴化脓就是长了大量溃疡,他们都一致认为是古如月做的。
  然后他就把古如月的院墙的可怕之处形容了一遍,靠着墙壁一会就会睡着做噩梦,他们都认为古如月是个巫女,就该抓去教育整改。
  周婆子抓着大儿子的手,“啊啊”地叫了两声,男子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周婆子气得就要抬手打人,公安哼了一声,周婆子就缩回了手。
  “我了解了下当初的事情,你儿子周同树伙同一群人打算实施入室抢劫,被抓并不冤枉。你没理由去怪罪并报复人家姑娘。”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做的那个毒药吧,你这样的行为属于蓄意伤人,是要被拘留的。”
  周婆子一下子就慌了神,抓着大儿子的手都在抖,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男子也吓了一大跳,慌乱地说:“我娘知道错了,我让她去给那位同志道歉,磕头道歉,求她原谅。”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舒服,哪里受得了,我们道歉,我们赔钱。”
  “那陶缸里的东西是什么做的?”那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死鱼和老鼠药弄成的。”男子低头说道。
  “……”公安脸色扭了下,想想真是恶心。
  他看着周婆子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带着他们去隔壁,至于要不要和解,那得看古如月的想法了。
  古如月倒是不紧张,她是受害者不是吗?不过她没受伤,周婆子的处罚估计也不会重。
  正想着,周婆子母子俩就被一个公安带过来,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突然,本来站在周婆子身边男子一个箭步上前,“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古如月面前。
  古如月吓了一跳,迅速地跳开,冷着脸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同志,求求你原谅我娘吧,我们给你道歉,也可以赔钱,求不要让我娘坐牢,她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受得了?”
  古如月皱着眉,看向带他们过来的公安。
  只见这位公安咳了两声,冷声说道:“周同林,起来,有话好好说。”
  然后古如月才知道是周婆子朝自己扔的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她顿时觉得恶心极了,幸好没沾到自己身上。
  这样已经属于比较恶性的蓄意伤人事件了,即使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古如月扫了外头一眼,再看到这个一心为母的中年男人,觉得有些无趣。
  “和解也行,钱我也不用,你们写几张道歉的大字报,在附近贴一个星期,我就不计较这一件事情。”
  周婆子嘴巴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啥,但是她的儿子已经抢先答应下来。
  “那行,现在就把道歉信写了,我过目了,你们再抄了贴墙上,我明天会过来看,如果没有贴,我想公安同志应该很乐意为我主持公道。”
  男人忙不迭地应下了。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至于以后周家母子还会做什么,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误人啊……
  第148章 好友重聚
  古如月走出来, 罗盛延马上就迎了上去,焦急地问:“怎么样?”
  他刚才跟过来,可惜找不到机会和古如月说话, 公安也不找他谈话,这让他焦躁不已, 懊恼自己那么弱, 什么都帮不上忙。
  古如月的嘴角轻轻扬起,扫了这些跟过来的街坊邻居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我们走吧。”
  等走得远了, 古如月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罗盛延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这周家婆子不死心。”
  古如月侧头看了罗盛延一眼:“你别插手, 这周婆子的心眼偏得不行, 偏偏还养出来个听话的大儿子。这事今天就到这儿了, 以后我不住这里,不会再有起冲突的机会。”
  罗盛延垂下眼,没说话, 他的拳头垂在身侧,天知道他多想冲进去把那对母子暴揍一顿。
  不当疯子了, 身上的枷锁反而更多了。
  经过今天这事,古如月这个院子是不可能再继续租下去了。
  “过两天, 我把院子里的东西整理一下搬走,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去京市进修要待多久。”
  罗盛延沉默了下,“我帮你。”
  “行。”古如月没有拒绝。
  “我送你回去,明天我会帮你看看他们那道歉的字报有没有贴的。”罗盛延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似乎只有这么一点,这让他焦虑。
  他觉得自己和古如月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是相处的状态并未改变,这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分析了又分析, 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身上,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罗盛延把古如月送到刘家门口,看着她进去了,这才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回走,反思自己在两人关系中的定位。
  两天后,古如月去小院收拾东西,果然看到墙上贴着道歉的字报,跟周家在公安局写给她看的一样。
  巷子里的小孩看到古如月过来,都一窝蜂地散开了,有大人看到她,讪讪地笑了两声,连忙躲进屋里。
  古如月不由挑眉,她现在是洪水猛兽?
  她在这边住的时间并不短了,除了必要的东西,其余的并不打算要了。
  罗盛延来的时候带来了两个大的樟木箱子,“我能做什么?”
  古如月指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古如月用的东西质量都不错,看着的很新,这些就算再拿去卖也有人要。
  不过她嫌麻烦,如果有人要就送人了,没人要就丢了。
  罗盛延自然不会嫌弃,家里的东西确实需要添置了,关键这还是古如月用过的东西。
  古如月收拾好后,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再没有什么遗漏后,这才和罗盛延把东西都搬上三轮车。
  古如月要搬走的消息很快散开,若是以往,肯定会有人厚着脸皮上前看能不能蹭点东西,现在却是没人敢上前。
  他们看到古如月要搬走,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古如月把东西存放在刘家。
  她把小院退了,最高兴的当属刘绪了,跟着古如月楼上楼下地转。
  古如月要去京市进修的时候并没有瞒着他,而他又要读书,能跟师傅学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古如月也不嫌弃这个小尾巴,听话又懂事的孩子,没几个人会讨厌的吧。
  刘绪上学还算适应,成绩好,老师就会护着,但他似乎没有交朋友的意思,刘家人都有些担心。
  但古如月觉得,刘绪对于朋友应该有自己的标准,只是没碰到他想要的朋友罢了。
  周末刘绪不用上课,古如月会带着他去博物馆,在这里,同样有一些跟着父母来的小孩。
  古如月上班其实很轻松,她主要就是制符刻符。
  在几种符中,老林最看重清理符和护膜符。
  护膜符可以制成古如月当初用的喷雾,喷一下就能够在物体表现形成透明保护膜,长久不变。
  老林就不曾一次感慨,说当初要是有这一个东西,他们在进入那个汉代大墓的时候,那一些壁画、某些易风化的物品是不是就能够保存下来了?
  然而科技有限,以及许多有意无意的伤害,许多东西都只能消失在时间长河里了。
  古如月最经常待的还是瓷器组,孙希望早就把测试卡还给了古如月,说他弟弟根本就天赋。
  而实际上,他弟弟根本就没使用测试卡,反而威胁孙希望而说要举报他封建迷信。
  这些孙希望都没跟古如月说,只是他开始申请单位的宿舍。
  他虽然没有制符上的天赋,不过他休息的时候经常会往古如月面前凑,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就要去京市了,然而林、严同志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测试是怎样的情况,难道收到了阻挠?
  古如月没有带太多的行李,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主要就是她的工具。
  罗盛延也来送古如月了,他有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有一句:“一路平安,到了后写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