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少年已经彻底放开了,他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脱了外衫后朝被窝里一钻,然后卷着被子滚到了墙角,虽说他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和自己一起睡,不过还是要意思一下,“你还有备用的被子吗?”
“嗯。”楚倾寒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后,沈彦钧朝被窝里缩了缩,双眼紧闭,困意席卷而来,什么需要操心的事全部抛掷脑后,都留给明天的自己苦恼去吧。
……
第二日,少年在一阵浅浅的香味中醒过来,睡梦中抱着的被子逐渐有了一个具体且恐怖的形状,他脸下是一片滑腻微凉的触感。
沈彦钧没睁眼,意识却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像是冬日被淋头浇了一桶冰水,浑身发寒。
不应当,不应当啊!床上除了他怎么可能有别人?
楚倾寒能忍受和他一张床吗?!
关键是这个如同八爪鱼一般的姿势,如果被他抱着的人现在醒了……还是让他昏死过去吧。
沈彦钧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侧耳倾听,自己缠着的人呼吸舒缓悠长,应该是还在睡觉,没有醒。
少年心中一喜,还来得及挽救。
他缓慢的睁开了一条缝,入目的是一块被撩开大半衣服的胸膛,白色的丝质里衣顺滑透气,窗外的光照过来,肤色和里衣相映出来一片暖橘色,漂亮的像是块被精心雕琢的暖玉。
沈彦钧猛得闭上了两下。
淡定。
他再次睁开眼,一只手松开对方的腰身,另一手慢慢的从对方的后腰出抽出来,两手撑着床面,眼睛直直的看着楚倾寒的脸,只要有一瞬的变化,他就会马上停下来,总之,少年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将自己撑了起来,同时抬起了自己压在对方身上的腿。
坐起来看,沈彦钧才发觉自己并不在床上,而是在楚倾寒打的地铺上,他大概是半夜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将对方当成抱枕用了。
再看向‘抱枕’,衣服被揉皱开,入目满眼都是春色,楚倾寒像是累极了,睡得虽然很不舒服,眉头紧皱着,但他被这样一番折腾也暂时没有醒过来,一头乌黑的发散在枕头上,净白的里衣衬得人肤若凝脂,露出的胸膛上赫然留着被沈彦钧的脸压出来的红印。
罪过啊,罪过。
沈彦钧满心罪恶感的给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捞起旁边的被子给人盖好,之后踮着脚拿起自己的衣服和鞋,跑到院子穿。
他一边深吸着空气,一边穿着衣服。
余光中,院子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发生了变化。
少年僵了一下,扭头看向自己的房子,之前几乎可以称为废墟的地方,此刻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构架,楚倾寒这么累是因为大晚上的给他盖了房子?
这都会吗?也太强了吧?
“吱呀——”后面的门被推开了。
沈彦钧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抬手揉了揉脸,缓解僵硬,然后转身看向身后,“醒了?今早需要先去找掌门报备一下任务完成情况,顺便把我的剑拿过去修修,你要去吗?”
楚倾寒单手扶着门,另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面色不愈,带了点起床气,声音沙哑,“嗯,我和你一起。”
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已经不想再继续睡了。
“这个是你盖的吗?”沈彦钧指了下自己的房子。
“三天内就可以做好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造房子啊?”
“书上有,照着做就是了。”楚倾寒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
沈彦钧干笑一声,这就是主角吗。
等到了掌门住的地方,两人说了一下情况后,将发放下来的玉牌还了回去,“掌门,我的剑还能修好吗?”
拿着本命法宝耍太过高调了,而且他暂时不打算将自己的法宝展示出来。
“你们做的什么任务啊,能弄成这样?”掌门看着几乎快烂完的剑,他在购入这些剑的时候,还专门让断诸门的那位帮忙锻造了一遍,那质量最起码翻了两番,用个十几年绝对没问题。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五年就能把剑用成这样的。
沈彦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修是没办法修了,只能再造一把,大概需要十颗中品灵石吧。”掌门估摸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