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原本还想着跟陆靳言保持距离,可公司里人多。
他从刚才见到扎堆的人后,就还是没扛住心里的恐慌,拉住了陆靳言的大手。
陆靳言终于能牵着他,表情都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在档案里记录一下,以后他就是公司一员了。再通知后勤部给他做个工牌。”
陆靳言直接对着人事部的部长吩咐道。
把容年的名字记下后,陆靳言让部长把职位填了助理。
然后,工资一月十万。
他注意过容年身上穿的衣服,单是每个季度的衣服花销,都不止这个数,再加上他平时用的那些东西……
所以,开出这个工资,他希望能哄哄容年开心。
起码,让容年觉得能花自己赚的钱买东西。
而这笔账目,到时候直接走他的私人账。
“陆靳言,搞错了。”
容年听到记录的这个工资数,在他背后小小声的提醒道:“我看过官网,助理底薪在八千到两万。”
“我是第一次工作,所以,还有实习期,实习期的工资会减半。”
他认认真真的跟陆靳言说着工资,表情很是严谨。
工作就工作。
不能占便宜。
陆靳言:“……”
陆靳言没想到小孩这么较真,眼底划过抹无奈。
“算了。”
他揉揉小孩儿柔软的头发,跟部长重新说道:“工资重填,填8000吧。”
说完,又征询了一下容年的意见:“这样可以么?”
容年想了想,点点头。
可以了。
搞定完这些事,陆靳言这才牵着他,又继续回办公室。
而他们一走,所有人事部的员工,在诡异沉默片刻后,终于恢复了生气。
“那什么,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
“咱们陆总……他带了个小孩来上班?”
“艹,还对那小孩特温柔!”
“咱们陆总该不会是被魂穿了吧?我不信他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陆靳言平时在外的形象,就是高冷淡漠那一挂,看着就一股浓浓的禁欲风,而且,可能是久居高位,所以气势也有些强。
让人见了总觉得有点怂。
容年在没有跟陆靳言过近的接触之前,也是那样以为的。
可两个人相处之后,陆靳言的高冷禁欲还有什么强大气场,在容年面前,都是压根不存在的。
他对容年的所有举动,哪怕换做跟他接触最多的助理来看,估计也得惊悚的怀疑他们老板这么崩人设是不是被魂穿了。
不多时。
两个人一块儿走进办公室。
外间的三个助理都在,容年攥着陆靳言的手指,鼓着勇气,轮流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陆靳言能清楚的察觉到此刻容年身体的僵硬。
想到刚才就见了不少人,容年估计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淡声吩咐着三位助理:“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吩咐完,带小孩儿回了里间。
里间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
陆靳言把小脸有些发白的容年,给抱在了腿上。
“年年很棒。”
他大手轻拍着容年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
“不怕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容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足足缓了好一会,才把情绪平复下来。
“陆靳言,我好像有点难受。”
虽然情绪平复下来,但是刚才产生了波动,也在影响着他的身体。
陆靳言:“……”
陆靳言想到出发前,他撩小孩儿的那一句:“几天没要了,身体难不难受。”
而现在,小孩给了答案。
可是——
这是在办公室。
里间的门还被助理ella给敲响,对方没进来,只站在门口提醒着他:“老板,10分钟后有场会议会开始,您可以准备一下了。”
办公室,10分钟。
小孩儿还在他怀里,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说身上难受。
陆靳言在这一刻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报应。
“乖。”
他低头,亲亲小孩儿的脸,哄着他:“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等我开完会。”
“要开多久?”容年揪着他的衣服,腔调不自觉都软了下来。
陆靳言看着他这副小模样,嗓子都有些哑。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这场会议,还会有几个其他公司的老板。
所以,他没办法提前终止。
如果只是公司的普通会议,他大可延后。
这种提前约好的会议,就没办法再改动了。
容年听他说要一两个小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我也要去。”
起码看着陆靳言,容年觉得他心理上都会好受一点。
“好。”
两个人提前去了会议室,去之前,陆靳言亲了他好一会。
像这种程度的安抚,也只是能够暂时的缓解容年的难受。
会议室里,陆靳言坐在最前处。
这次的会议,算是几方合作。
而陆靳言,则是起着领头的作用。
他们俩去的时候,会议室里还没有别人。
陆靳言又看了一眼手里待会要用到的资料,容年就乖乖的站在他身旁。
那些资料容年也有看到,可这种商业性的资料,他根本看不懂。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熟悉的说话声。
“容总,你怎么来了?”
“秦总把他手里握着的那份产权,转给了我,所以这会议我当然要来。”
“是这样啊,那有容总您的加入,咱们这次合作,绝对能更赚了。”
“哥……哥哥?”
容年听到这声音,当场吓得小脸儿都白了。
会议室里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
而容迟的脚步声,就在门口。
眼看着门被推开,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小孩儿,直接钻进了桌底。
“年——”
陆靳言还没叫出来,容迟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第33章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当然,这硝烟目前是容迟单方面臆想的。
陆靳言看他,虽然心里会忍不住叫声傻逼玩意儿,但理智却也在告诉他,这是大舅哥。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