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世民就收到了乔文育的回复,那个时候江世民已经去往上班的路上,江世民坐在副驾驶上,车窗缓缓下摇,奔驰而过的清风吹打在脸上。
早上的长沙在经过一夜的沉淀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自己待了15年的长沙,从开始来到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一次他对这个城市有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好像生活的这15年的城市并不是长沙一样。
江世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未解锁的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消息。
他赶紧打开手机,原来是乔文育发过来的。她会说些什么呢?
乔文育:江工,您昨晚找我有什么事啊?我睡着了没有听到。
江世民嘴角微微扬起,原来小丫头昨天晚上真的睡着了。看着屏幕上的字,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
昨天晚上那个时间点为什么会打她电话,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呢?如果说想她了会不会显得太肤浅了。?
江世民皱着眉头把玩手里的手机,时不时看向车窗外,又时不时看看手机的手机。
“怎么了?”梁辰问他。
“也没,还真如你说的,乔文育昨天真的睡着了。”
“你看,我就说吧!女孩子都睡的早,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呢!”
江世民微微眯着眼睛微笑,“那是,我是晚上睡不着,白天不想睡。”
“这叫什么,提前进入老年人的生活。诶,话说咱俩一般大,是不是你们东北人容易老的快些?”
江世民的确时长说自己老了,年纪大了,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嘲,但别人这样说就不行。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东北热血青年,才三十几岁,自认为很年轻的。
“看你这话说的,为什么就不能说东北男人精力旺盛呢!”
说到旺盛,梁辰的确比不上江世民。他也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除了比拼工作,还有就是某个功能的活动能力,这一点他就输给江世民了。
如果说这方面哪个男人不行,是一种其大的耻辱。“得得得,我不跟你说这个了。”自认理亏的梁辰赶紧转移话题。“她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解释为什么昨天没有接到电话了。然后问我找她什么事,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她呢?昨天那种情况说还好,现在说......”
想起昨天晚上冲动后给乔文育打电话的行为,江世民就觉得脑袋瓜子疼,自己怎么会作出那么鲁莽的行为。这不是摆明了,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喜欢她嘛。
江世民偷偷瞟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的梁辰,马上又低下头,心中懊恼不已。
“这有什么的,如实说呗。”
让江世民如实告知乔文育自己为什么在那么晚的情况下大电话给她,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说,毕竟他是个男人,男人是有男人尊严存在的。
“她怎么能睡的那么死呢?我打电话那么长时间,她就一点也没听着?”江世民忍不住用手比划起来,电话时间的长度呈一个抛物线,手更是伸到梁辰耳边。
“你的手,拿过去。”
被梁辰呵斥,江世民缩回自己伸长比划的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她怎么就不接电话呢?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哎哎哎——,别想了,等会你找个时间去问她不就得了。”
问她?对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售楼部与二期物业的距离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就是一会的事。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梁辰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赖佳叶,那天他找江世民,看到他满身是血的蹲在地上,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江世民出什么事了,原来是赖佳叶出事了。
虽然他跟江世民都不希望赖佳叶怀上他的孩子,作出这种事情也是迫不得已。事情是江世民做的,出于愧疚补偿了赖佳叶几万元钱。相当于用几万元买了一条人命。
谈到那个女人,江世民不愿想起却又不得不想起,那个女人曾经给自己带来过肉体上的欢愉。现在,他腻了。这种性感的东西有的时候并不是每次都很享受,使用的次数多了会产生麻痹的效果。
那个女人,说来江世民真的对不起她,偷偷下药让她丢了孩子。索性无大碍,子宫内残存的组织已经清除干净,不会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并且他也给了她补偿,算是对那个孩子,对她的道歉。
江世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口,头转向车窗外,说:“不知道。”
“喂!不要在我车里抽烟!”梁辰大叫。
梁辰实际上是抽烟的,但是他从来不在自己车里、房子里抽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自己爱车里抽烟。
江世民是一个烟奴,也是一个酒奴,是一个烟酒不离手的人。除了这两个,还有一样他也爱,那就是槟榔。
湖南人吃槟榔吃的多,其实很多北方人不爱吃槟榔的。18岁就来到长沙这座南方城市的江世民,在长期的一方水土养育中也爱上槟榔。
乔文育曾经给自己列过不可接受男生的名单,其中抽烟的男生是大忌,喜欢嚼槟榔的男生也不行。酒可以喝,但是不能酗酒。
江世民完全不符合乔文育择偶的要求,尤其是他抽烟还抽的那么厉害,乔最讨厌的就是烟的味道了。
偏偏因为与江世民认识一年多的时间,被江世民假绅士的气质给骗住了。什么烟酒槟榔,什么不可接受的男生名单,统统不存在了。心里有的,只是江世民。
“把烟灭了。”
梁辰催促江世民灭掉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江世民总是会不顾场合的抽烟。他说能缓解压力,在梁辰的车上有压力,在见乔文育的时候有压力,在物业中心的时候有压力,什么时候他好像都有压力。
尽管梁辰已经催了两遍,江世民没有按照他吩咐去做的意思,反而更加慢悠悠的抽起烟来。手伸出车窗弹下一摸灰烬,散落在这城市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