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一本正经的听着，问了一句：“总经理，你是在开车吗？”
北瑶抬眸，面带不解。
北小洛也将眸子看了过去。
顾小夕眉心一拧：“什么开车。”
“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莫临脸上清冷的很。
顾小夕：“……”
北小洛：“……”
北瑶本来有点抑郁的心，硬生生因为这些对话好了很多。
晚饭吃了后，北瑶看着顾小夕忙前忙后的身影，咬着唇，还是打算将事情说了出来：“夕夕，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你有时间吗？”
顾小夕一顿，回眸看着她：“有。”
她知道。
北北是打算将那些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了。
一个人憋久了，真的会憋出病的。
两人来到顶楼，怕北瑶会冷，顾小夕还多带了一件衣服给的她穿上。
两人看着高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心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释放。
北瑶看着下面，唇角依旧带着笑：“今天在帝都娱乐易尘毅说的那些话，有一大半都是真的。”
顾小夕掌心略微收紧，却没有表现出来。
“签了帝都娱乐半年后，经纪人曾很多次跟我暗示，让我抱住易尘毅这条大腿。”北瑶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带着几分缥缈，“我当时不理不睬，一直专心写歌唱歌，或者是因为我的歌比较好，她也没有跟我谈这些了。”
“但从去年开始，易尘毅就经常找我，让我出席一些饭局，一些活动。”北瑶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将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一样，“再后来，就联合经纪人一起，打着饭局的旗号，单独约我。”
“如果不想说，就不说。”听着她略微迟疑和明显艰难的嗓音，顾小夕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开口。
北瑶靠在她的身上，忽然之间就有了安全感：“北北，他那句话没说错，除了他没有正式进入我的身体，其他该做的，都做了，我，不干净了。”
后面一句话落下，两行清冷从北瑶的眼眶滑落。
顾小夕揽着她肩膀的手陡然收紧，嗓音压低：“你没有不干净，那些事情不是你自愿的。”
北瑶靠在她身上，任由泪水滚落。
即便觉得这些事情肮脏，即便觉得说了这些话后可能会被夕夕嫌弃，可她还是说了。
说了后，真的好多了。
“可……”
“北北。”顾小夕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让她跟她面对面，“你是干净的，你还是你，别人犯的错，你为什么要责怪自己。”
北瑶鼻子酸的厉害。
顾小夕将她抱紧怀里，看着暗沉沉的天空低喃：“你还是我的北北，别人犯的错别加诸在自己身上，心没变，你就一直都是干净的。”
北瑶闷闷的靠着她，手下意识的将抱住顾小夕的腰。
夕夕，真的好有安全感。
“他拍了视频吗？”顾小夕想着之前在帝都娱乐听到的话。
“没有。”
“那……那个事情呢。”顾小夕继续问。
北瑶手指蜷缩，抿着唇：“真的。”
顾小夕眼底怒意翻腾，一股股狠意在眼中蔓延。
她抱着北瑶，不让她察觉到一丝异常。
北瑶还是感受到了，她将顾小夕抱住，头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夕夕，已经很过很久了。”
如果不是今天易尘毅在那里提起。
她根本就不会去想。
那段记忆，被她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去翻看，不去记忆，不去记恨。
“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顾小夕眼睛发红，更多的确实对易尘毅的恨意和对自己没保护好北北的斥责。
“你在考研。”北瑶抱着她，声音真的很温柔，“不能受影响。”
况且，那种事情，即便是说了，也不过是多一人担心而已。
顾小夕心情沉重，将北瑶紧紧抱着，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会了。”
北瑶点点头：“嗯。”
当晚回去。
顾小夕将北瑶安置好，让她好好休息，这才换了一身男装出门。
为了行事方便，戴了细碎的短发，再在假发上戴了一顶压着帽子。
她谁也没告诉，拿着手机出了门，干脆利落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叮。
电梯门打开。
顾小夕急冲冲的往外走，撞到了人：“嘭。”
“抱歉。”她压低嗓音道歉，继续往外走。
身体却被人一下子搂住，拉入了怀中：“我没在你身边，就这么冒冒失失的？”
顾小夕身体一僵，闻着好闻的味道，怔怔的抬起头。
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时，鼻子一酸，将人狠狠抱住：“深深。”
“怎么还哭了。”聂霆深唇角带笑，眼中全是宠溺，“见到我不应该高兴吗？”
顾小夕在他身上蹭了两下，鼻子还酸酸的：“你怎么来了？”
“莫临说，我再不来，你就成了别人的了。”聂霆深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动作宠溺的不行。
“那是北北，你知道的。”顾小夕闷闷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聂霆深没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可以扛起所有，可一见到她，心里就特别难受。
一想到自己没保护好北北让她被人伤害了，她就自责的不行。
“换男装是想干什么？”聂霆深捏了捏她的脸，一身休闲装的他真的特别好看。
顾小夕低着头，闷闷的说：“找易尘毅。”
一听是找男人，聂霆深的眸子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大晚上的去找男人？”
顾小夕：“……”
顾小夕吸了吸鼻子，拉着他往外面走：“我去找他报仇。”
半个小时后。
聂霆深带着顾小夕走到了易尘毅的公寓楼下。
顾小夕唇角一抽：“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
这人怎么会帝都的车牌号。
“给莫临发了消息。”聂霆深坐在驾驶座上，眸子幽深，“你想怎么对报仇？”
“废了他。”顾小夕眼底都是黑暗。
聂霆深眸子一顿，心脏泛疼的拉住她的手：“我帮你，你看着就好。”
那种黑暗的事情，他怎么舍得她去经历。
“北北的仇，我亲自报。”顾小夕拒绝了，那双眼睛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