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一顿，艰难地扯出笑来：“齐斯靳，你什么意思？”
齐斯靳抿咬了下唇边的伤口，眸低温和了些：“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应该是能够感觉到的。我承认之前在公司看到你和顾君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恼火的。但那个感情并不是爱情。”
他伫立在她面前，面容被光线分割成两半，明暗交驳。
“我对你，只有像对妹妹般的亲情，我喜欢的人，应该是别人。”
“但我是你的女朋友，这是事实！”黎夏生惊慌失措着，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心口闷闷发堵。
像是身处在漆黑的甬道中，好不容易见到一束光线，却无可奈何地看着光线从指缝中逃离。
之前做好的决定在瞬间土崩瓦解。
黎夏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恍然又想到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是不是黎娴告诉了你什么？”
齐斯靳脸色微僵。
昨天他在去鸠思分公司的路上，无意中遇到了黎娴。
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如同落荒的小猫慌张想逃，但因为身边同行的同伴要上鸠思找人，无奈之下只能面对齐斯靳。
之前齐斯靳突然失控抱住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黎娴全程低着头，试图淡薄自己的存在。
不知道接待小姐说了什么，将三人领进了会客室，半路，她的那个同伴有事暂时离开，只剩下两人处在会客室里。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齐斯靳喉结上下翻动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那个，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是那样的人。”
声音轻飘飘地落耳，她却蓦地一吓，娇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又低下头，嗫嚅道：“没什么，我不记得了。”
齐斯靳垂眸看她，想了想，问：“我想请问一下黎小姐，你和黎夏生是什么关系？”
黎娴偏过头去，声音几不可闻：“她是我妹妹。”
“您的妹妹？”齐斯靳惊讶了下，声音不自主地提高。
黎娴一直保持着压低头的姿势，感觉有些酸痛，便稍稍移动了下，抬起头，冷不丁撞上他清冷的眸子，小脸迅速泛红。
他恍然有种感觉，如蚕即将破茧而出，即视感强烈得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就好像，深藏在记忆里的人突然回过头，对他莞尔一笑。
唯独在她面前，齐斯靳的自控力瞬间土崩瓦解。
直到唇瓣上传来咬痛感，他也不肯放开面前的人。
黎娴惊慌失措地挣扎，挣脱不开了，就将齐斯靳有女朋友的事情吐露出来。
齐斯靳蓦地清醒过来，修长的手指紧紧箍在她的肩头。
她吃痛地皱了下眉头，咬牙道：“你不能这么伤害夏生！她可是你的女朋友！”
齐斯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喃喃道：“她是我女朋友？”
口中还带有他的腥甜血味，黎娴捂住檀口，难堪道：“是，你答应过她，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所以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他仍是不肯相信：“那为什么她要离开我？现在又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