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意浅推开家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把皮包扔在地上,本来想到沙发上躺着去的,看到干净整洁的客厅后一愣,知道是儒深来了。
果然,孟儒深从厨房探出头,轻声道:“姐,你回来了。”
孟意浅踢掉高跟鞋栽到沙发上,扶着发痛的头道:“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儒深没有回答,把手里收集来的一袋垃圾放到门口,问道:“你又宿醉了吧,我给你冲点蜂蜜水,你等一下。”
“不用了,”孟意浅翻了个身,“我睡一觉就行,等醒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孟意浅的眼下是发干的眼妆,唇彩也脱落了,可即使如此,她看起来依旧很美艳。
如果有客人要包她外出,她经常会夜不归宿,有时候也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所以她不能跟孟儒深住在一起,不方便。在外这么多年,孟意浅的特点就是直白,对自己有很好的定位,在男人面前也是如此,她要钱,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从不会用感情来绑架恩客。
对很多男人来说,这个冷静的狐狸精正是他们追求的尤物,所以孟意浅的客源一直很好,或者说,生意很好。她卖艺,但是如果出得起高价,她也卖身。
孟儒深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在姐姐面前,哪怕姐姐不会掩饰,他也不会去触碰那敏感的事实,他是唯一一个还在小心维护姐姐自尊的人,尽管孟意浅看起来都不在乎。
“不用了,厨房里我炖了汤,还有你爱吃的猪脚,中午你热了吃就行。”孟儒深轻声说,“那位姐姐请我今天中午去她家……就是lyndon家。”
孟意浅睁眼开,摸摸额头,“对啊。你昨天电话里说过,我这个脑子……当时喝多了不记得了。”
她叹口气,望着弟弟,“那好,你去了好好表现,你也长大了,该找个不错的路走。”
“嗯。”孟儒深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姐,这个是我打扫的时候发现的,是你用的吗?”
看到那个孟意浅立刻起身,伸手拿过来。久在风月场所,即使是孟儒深也知道那是什么,更何况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不是,这是给你方莘姐的,姐只是帮她打听谁手里有这种药。”孟意浅说,“方莘说,有这种药的配方的,就是她要找的人。”
孟儒深想了想,突然道:“可这真的是在帮她吗,姐?方莘姐好容易结婚了,而且夫家的势力足以保她日子安稳,她又为什么……”
孟意浅摇着头点了一根烟,抽了口后枕着自己的手臂吐出一拨烟雾,“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事情,有的时候,那种想要做到的欲念太强,让人已经顾不得对错、和后路。可是,如果不做,人是没法往下走的。”
孟意浅说完,又叹了口气,“而且,她现在的生活,也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好。有些事,是命。”
孟意浅说完后,两人都沉默着,直到孟儒深发现孟意浅的眼睛已经磕上,他过去拿开她快燃尽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拉上窗帘,临走前把那袋垃圾一起带下了楼。
中午的时候,他按照地址找来了lyndon家,保安放行后不久,就有人来接他进去,lyndon还没回来,楚希静接待了他,留他一起吃午饭,然后带他去熟悉了一下练习室。他们刚进去不久lyndon就回来了,楚希静便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个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