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意浅似乎很熟悉这一套,掂了掂信封,风情万种的回头道:“不错,诚意够,是魏老板?”
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个舞厅为舞台上的钢管美女竞价,孟意浅一直是价最高的那个。
说着,她回头朝vip座位上其中一个年轻老板点了点头,送去一个让人骨酥神迷的媚眼。这个魏老板最近新来。每次送礼总是很阔绰,但是一直没有竞价她的出台,孟意浅觉得,他是在等待时机,他很有可能是自己下一个长客。
服务生有些尴尬的笑笑,“是魏老板,但他是要买儒深陪他。”
孟意浅一僵,眼神顿时愣了下来,方莘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孟意浅也勾起红唇冷冷的笑,又瞥了一眼魏老板,对服务生说:“我孟意浅做人是没底气,什么都卖过,但是我有说过我卖弟弟吗?”
“姐……”孟儒深忙拉了姐姐一把,小声叫道。
“把钱拿回去!”孟意浅厉声对服务员道,然后拍拍自己的弟弟,“你看好了,我弟只是来打工,他跟这里不一样,跟我也不一样!他是可以上名牌大学的!”
服务员怕孟意浅叫嚷太大声让那边听见,只好拿着托盘退回去了。孟意浅却还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她转过头把方莘的酒抢过来干掉,然后捂着额苦笑道:“儒深你记着,姐姐什么都没保护好,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你干干净净的。”
每次谈及弟弟的问题,孟意浅都会激动。方莘拍拍她的肩,“好啦——今天正好你不用出去,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走儒深,拉你姐。”
方莘给孟儒深使了个眼色。
三人到外面的一家大排档吃饭,孟儒深小心的吹着馄饨,小口的吃着。孟意浅用牙咬开一瓶啤酒递给方莘,然后自己再咬开一瓶,因为这场刺激,她倒是没急着教育方莘了,幽幽的叹了口气。
“当初但凡家里不那么拖后腿,儒深一定能去上重点大学。”
这些话孟儒深都已经听过太多遍了,他只是抬头说了句,“算啦,姐。”
然后就又低头吃东西。
方莘明白孟意浅的痛苦,她这辈子摊上了对混蛋的爹妈,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弟弟了,而孟儒深又是不折不扣的天才,除了色盲这一个先天缺陷,他在学习上天生就是个学霸,音乐天赋还极高,只是高中的时候孟意浅爸妈正闹离婚,而且谁也不愿意支付儿子的学费了。孟意浅就是那个时候和家里断绝关系,发誓要自己供养弟弟,可是等她能供养的时候,孟儒深已经不愿意去考了,距离他高中毕业已经过了一年多,他更愿意做点什么陪着姐姐。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孟意浅喝了大半瓶啤酒后,终于把话题拉了回来。
方莘没说话,把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那,当初找你垫的医药费。”
“切,”孟意浅说,突然又皱起眉,“你就为了钱去刀尖舔血了?我不是跟你说不着急还吗,你知道屠家都是什么人哪你就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