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白黎借故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手的时候她大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一定要把这场饭局挺过去。
看着镜子里自己靓丽妩媚的面容,白黎确定的点了一下头,瘦了之后她那种艳俗气淡了很多,也有点幽若的味道了。
“你是最好的演员,你一定可以!”
白黎恨不能握拳念出这个口号,她信心满满的回头,却正看见程边斜斜的靠在入口处,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
“你……这是女厕所门口,你怎么能站在那里?”白黎故意严厉地说,眼底的惊慌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水云边的厕所弯弯绕绕,洗手台和厕所隔间还隔了几个弯,其实程边站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白黎心里有鬼,还是被吓到。
程边听了白黎的话没有走开,反而移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很慢,目光好似羽毛般轻拂在白黎面上,白黎已经贴紧了身后的洗手台,不安的咽了口唾沫。
“你干吗……”
程边垂下眼,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耳环,托起来给她看,“你的耳环掉了。”
白黎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左边的耳环确实没有了。
“哦,谢谢你啊。”
白黎用手去接,程边却向后一缩,另一只手直接拨开了白黎的卷发。
“转过去。”他说。
白黎不自觉的侧过脸,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有些凉也有些硬,在白黎的耳垂上轻捻了一下,惹得她“嘶……”的轻叫一声,腮上起了一层小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
“放进去了?”他低低的提醒,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惑人。
白黎咬牙,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偏她还真就吃这一套,酥麻感从耳朵蔓延到身体,让她简直忍不住要打个颤。
耳环穿插进去,他凑到她耳边,“你瘦了……”
白黎猛地回过头,程边轻笑着凑近,“怎么,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哪个人会心大到忘记夺走自己贞洁的人。”
“你哪来的贞洁——”白黎咬牙切齿,可到底心里还有一丝慌乱,毕竟当初干错事的是自己。
“你怎么这么说话,”程边用手拄着水池边缘,白黎吓得向后靠躲开他靠近的脸。
“被夺走的,都叫贞洁。”程边挑了一下眉。
陶矜正在心里琢磨一会儿怎么说,抬头就看到白黎和程边两人回来了,等人都坐定,陶矜鼓起勇气说:“白黎,这次戏拍完你有什么安排吗?”
“啊?就是再等活儿呗。”白黎说,“前些日子有个经纪人联系我,想让我跟着他,说能帮我接到一些角色,拍完我就去试试。”
“你不休息的吗?”陶矜有些失望,提议道:“这次戏拍完了我想去度假,最近负能量太多了想去散散心,我想约你一起,费用我全包你看怎么样?你性格外向,出门有你在我放心。”
陶矜说完眼神里已尽是温柔,稍敏感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用意,程边也好奇的看了看白黎,想知道她的反应。
“你这么抬举我啊,”白黎撩了撩头发,故意听不懂,“可是我又不会说法语,到了国外也是两眼一抹黑。而且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选角色为难,我这种没什么名气的,还要无时不刻的找角色做功课,就算负能量再多,还是要找工开啊。”
陶矜眼底一灰,随即淡淡笑道:“这样啊,那你也挺辛苦的……不像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觉得时间都可以用来玩乐,你是正好反过来。”
“哈……谁不想歇着呀,问题是不是谁都有那个条件的,你这种当红的角儿理解不来的。”白黎笑着,可最后还是摇摇头,低头默默喝了杯姜茶,眼底的心酸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