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第五竹离开的时候，竹看看旁边的楚希静，突然低声说，“对不起。”
今天她不知道原来的道路被挖了新填上了水泥，为了赶时间她也不想返回去了，就直接跳了过去，本来是以为没人的，可是却正好被楼顶的一队老师看到了，他们正好在哪里逮在水泥路面上留下鞋印的人。
“有这个能力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楚希静说，“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第五竹沉默了，她记得自己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因为在房顶上跳跃玩耍被人看到，之后就在邻居中口口相传，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连学校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父母的眼神也变得诚惶诚恐。大家都有些畏惧她，防备她。在没有遇到她的师父前，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谈话的人，渐渐的，她就不说话了。
“我……”
“什么？”楚希静回过头。
第五竹又低下头，“我想吃布丁。”
学校门口的甜品吧里，楚希静面前摆着一块草莓蛋糕，第五竹吃着杏仁布丁，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
老板娘端来牛奶，目光落在第五竹身上，“是你呀，今天这么晚还没走啊？
“嗯。”第五竹低声说。
楚希静抬起头，笑了一下，“这个店什么时候开的啊，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还没有呢。”
“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啊，”老板娘看向楚希静，“我这里是两年前才开的，那时候你毕业了吧？”
“嗯，我毕业五年了。”
“这么久啊，你看着和她差不多大呢！”老板娘有些惊讶，“那你是……”
“我是她姐姐。”楚希静说。
“哦——姐妹俩长得都这么漂亮啊，家里的基因可真强大，那你们慢用，有事叫我。”
老板娘说着走开了，第五竹看楚希静也没有解释，就低头继续吃。
“我不是那种可爱的女孩子。”她突然说，“也许我根本就不像个孩子。”
楚希静抬头看她，第五竹的嘴唇上沾到了洒在布丁上的桂花糖，焦焦黄黄的，她笑了笑，拿起旁边的纸巾帮她擦去，第五竹的脸竟然“腾”的红了，然后低下头刘海又挡住了脸。
“其实你也不用按照谁的想法非要怎么做，”楚希静说，“因为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把你送来学校，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个孩子。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儿应该做什么，我自己也没体会过。我在这里时每天就只是学习……然后后半生经营灵符馆。”
第五竹看着她，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伸手蹭了一点草莓蛋糕上的奶油抹在楚希静鼻尖上。
“哎！不要玩吃的东西。”楚希静赶紧用手抹，没抹干净，去拿纸巾的时候又被抹了一下。
“哎你……”
楚希静瞪了眼睛，第五竹却越发觉得这样有意思，严肃的楚希静鼻尖顶着奶油太好笑了。最后演变成两人隔着桌子用奶油互抹攻击，楚希静身手不如她的快，揪起旁边的毛绒玩具当武器。
玻璃橱窗外，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路过，其中一个认出了正在打闹的两人，停下来看着她们微笑。
“干什么呢叶苏，快着点。”伍俊叫了一声，顺着叶苏的目光看向橱窗，认出了第五竹身上的校服。
伍俊一下用胳膊夹住叶苏的头，“怎么，有小姐姐还不够，现在连萌妹子都不放过？”
“哎哎——”叶苏扒着他的胳膊，可眼睛还是望向玻璃橱窗。
呵呵……萌妹子，确实，大眼睛，软糯糯的小嘴巴，身形娇小。可就是这么个萌妹子，拿起武士刀的时候，竟然是那么的狠辣决绝。
就好像本来软滑香浓的布丁里藏了一枚小辣椒，咬一口是那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