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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娇娘春闺 > 第42节
  赵老太太更加满意,走到衣柜前将那条旧床单床隔翻了出来,哼道:“这个我先拿走,免得他不想看你那么穿,又让你挂起来,若他问起床单哪去了,你就说家里抹布不够用了,我拿去剪了做抹布。”
  阿娇早看这条床单不顺眼了,剪了最好!
  自此,赵老太太巴巴地盼着天快点热起来好让阿娇有机会穿那两件小衣,阿娇呢,因为藏了这两件“法宝”,暂且也没有再做什么小动作,或是半夜钻被窝什么的,一心与赵老太太齐盼酷夏快来。
  赵老太太还叮嘱阿娇多做几件,到时候就说女人夏天都穿这种,反正孙子没见过女人怎么穿,被勾搭了也察觉不出来什么。
  阿娇就趁官爷不在家的时候做小衣,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绢花、帕子拿去铺子里卖,因为料子够好,价格也上去了,让阿娇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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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春天来得早,三月中旬便春暖花开了,赵家前后院长了一波野草,郭兴趁早上没出摊前一口气拔了干干净净。赵老太太不喜欢养花,翻了土做了几块儿菜畦,阿娇托郭兴去外面买了一些花苗来,沿着赵家的后院墙根种了一溜。
  反正没用赵老太太花钱,也没有占用种菜的地方,赵老太太就随便阿娇折腾了。
  四月初,赵老太太正催阿娇快点穿小衣勾引孙子时,朱家那边出了一桩小热闹。
  阿娇的表哥朱时裕要去府城参加院考了,考上了从此以后就是秀才,考不上,继续做他的童生。
  金氏送儿子出发时,殷勤的叮嘱左右街坊都能听见。
  赵老太太悄悄问阿娇:“你希望你表哥考上吗?”
  阿娇对朱时裕没有什么表兄妹的情分,可她希望舅舅过得好,表哥金榜题名有了出息,舅舅也高兴。
  阿娇点点头,并且说了理由。
  赵老太太懂,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过得好呢,亲人好了,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沾光,旁的不提,赵老太太心里一直抱着孙子能去京城当官的话,便提前将阿娇放出去,随便她再嫁谁,可如果朱时裕考完秀才再中举,有了当官的资格,赵老太太就不能随随便便打发阿娇了。
  不管是为了与金氏的不和,还是为了将来方便打发阿娇,赵老太太都去了一趟庙,求菩萨开眼,别让那黑心卖外甥女去窑子的金氏的儿子中秀才。
  赵老太太很聪明,知道直接求菩萨保佑朱时裕落榜太不厚道,所以拐着弯从金氏这里求的。
  菩萨会不会应她暂且还看不出来,五月院试发榜前的那几天,天气突然暴热。
  阿娇准备出手了!
  第49章
  烈日炎炎, 别的百姓都在骂天,赵老太太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都快沉下去了仍然阳光刺眼的日头, 笑得脸上的褶子更明显了。
  她让翠娘刷干净浴桶, 再递给阿娇一个“今晚看你的了”的眼神。
  阿娇勉强笑了笑,其实心中也是跃跃欲试。
  今日衙门事情多, 红日彻底沉下去的时候,赵宴平才回来,一身热汗,紫色的捕头官袍都快湿透了。
  赵老太太想让孙子去屋里泡个澡, 赵宴平嫌麻烦, 直接从厨房提了一通凉水去后院,阿娇送来中衣后, 赵宴平让她关上堂屋后门, 他三两下脱了一身衣裳,先迎头浇了一盆水, 再用巾子仔仔细细擦一遍, 擦完再把剩下的大半桶水冲下来, 总算冲掉了黏在身上整整一日的暑热汗气。
  披上阿娇为他做的薄绸中衣, 赵宴平推开了堂屋后门。
  翠娘正在摆饭, 赵老太太坐在饭桌旁, 阿娇还在等他来了再坐。
  赵宴平皱眉道:“以后我回来晚了, 你们给我留饭就是, 不必等我。”
  赵老太太道:“一家一共就三个人,还要吃两顿饭不成?反正我与阿娇没做什么事, 多等一会儿也不饿。”
  阿娇点头配合。
  赵宴平自知说服不了老太太,在赵老太太左边坐下了。
  今晚翠娘做的是凉面, 老太太自己酿的牛肉酱,拌起面来特别好吃,翠娘还切了一盆黄瓜丝。
  赵宴平一如既往地低头吃饭。
  赵老太太看着孙子还在滴水的发丝,心里发愁,算计好的鸳鸯浴又没有了,等会儿阿娇自己洗,勾引的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阿娇没想那么多,她也不习惯洗澡的时候勾引,还是夜深人静黑漆漆的时候好。
  吃完饭,阿娇进去洗澡了,赵宴平不想自己找罪受,坐在后院,赵老太太问他为何不进屋,赵宴平指指半湿的头发:“吹干了再去睡,不然头疼。”
  赵老太太信他个鬼!
  但赵老太太也不能把高高壮壮的大孙子撵屋里去,只好自己胸闷地进了西屋。
  对于今晚东屋会不会发生什么,赵老太太好奇死了,可她已经从阿娇那里知悉了孙子的好耳力,万万不好意思再去后院听墙角。
  阿娇白日洗了头,现在泡个澡就行了,她先穿上那套红底黑边的小衣,再穿上一套颜色相近的中衣,然后第一时间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气冲散屋中潮湿的水汽。
  赵宴平听到了开窗声,他站了起来,进去帮她将浴桶搬出来。
  今晚没有一丝风,赵宴平重新回来的时候,屋里闷闷的,还没有外面凉快。
  阿娇背对着他站在床前,正在用湿巾子擦拭凉席,好让睡得时候凉快一点。
  赵宴平坐在窗边等。
  他朝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院子,偶尔有风吹过来,也是热的。
  赵宴平最不喜这酷夏,简直能活活闷死人。
  “好了,官爷过来睡吧。”阿娇将巾子挂着洗漱架上,坐到床上后再唤道。
  赵宴平点点头,马上吹了桌子上的灯,等阿娇躺好后,赵宴平走到衣架前,默默地脱了上衣。
  太热了,让他穿着中衣睡,赵宴平睡不着。
  阿娇背对他躺着,手里拿着一把大蒲扇,慢悠悠地给自己扇风。
  团扇精致好看,但论凉快,还是赵老太太买的这种大蒲扇才行。
  她的力气太小,赵宴平想借点风都借不到,索性道:“扇子给我。”
  阿娇当他要抢扇子,乖乖地将大蒲扇给了他。
  赵宴平躺着扇,一下子扇下来,半张床里都是风,两人都凉快。
  阿娇就假装睡着了。
  赵宴平一直到把自己扇困了,才将扇子丢到床下,继续酝酿熟睡的状态。
  阿娇也不知道他睡得有多沉,等了半晌身后都没有动静,阿娇似有什么烦恼般叹口气,悄悄地坐了起来,低着头解开中衣。
  赵宴平在她叹气时便睁开了眼睛,正要问她怎么了,没想到竟听她在脱衣裳。
  也是热得睡不着吗?
  那她是只把中衣脱了,还是要学他一样,赤着整个上半身?
  无论哪种,都像一把火腾腾地朝他扑来,烤得他一动不动,大滴大滴的汗珠也沿着脸庞、胸膛往下滚。
  阿娇将中衣塞到了枕头一边,重新躺下时,因为肩膀腰背都贴着席子,她舒服地哼了一声,只是没舒服多久,想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阿娇也慢慢地热了起来,热得她不得不翻个身,换一处席子躺,汲取多一点的凉意。
  她这一翻身,便是直面赵宴平了。
  赵宴平朝外侧躺,阿娇能清晰地看见他肩腰的轮廓,肩膀宽宽壮壮的,腰那里细下去。
  看得阿娇更热了,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反正都是热,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做些什么。
  ……
  阿娇决定去拿他放在床下的大蒲扇。
  眼睛习惯了黑暗,大致的情形还是能看清的,阿娇再次坐了起来,靠近官爷一些,偷偷去瞄他的脸,见他闭着眼睛,阿娇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撑到他的腰与手臂之间,再探头看向床下,看看官爷将大蒲扇放在了哪里。
  找到了,大蒲扇贴着床放的,阿娇伸伸手就能够到。
  赵宴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知道她悬在自己上面,哪怕他不动,只要她往下看看,就能发现他的异样,到那时,她便知道他在装睡了。
  与其被她发现,还不如直接醒来。
  赵宴平动了动手,同时睁开了眼睛。
  阿娇都快碰到扇子柄了,瞥见他手臂动了,阿娇惊慌地去看他的脸,发现官爷居然不知何时醒了,阿娇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撑着床的手臂一卸力,抵着凉席的膝盖一滑,人就朝下跌去。
  赵宴平本能地去扶她,然而没能撑住她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指却紧紧地扣在了她的小衣上,而且他是要拉阿娇回来,还有一股力道将她朝自己这边拉,阿娇身子一歪,整个人便歪趴在了他的怀里。
  赵宴平也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那一瞬间,阿娇发觉了他一身的汗,以及对她的满满的喜欢。
  而赵宴平则发现她刚刚只是脱了中衣,身上还穿着小衣,可那小衣也太小了,随着她倒下来时在他身上这么一冲一蹭,小衣的衣摆都被蹭到了她脖子下面。
  阿娇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衣变成了什么样,这比发现官爷来得那么迅速的喜欢还让阿娇无地自厝,一手胡乱地撑着凉席,一手就想先把小衣给拽下去。真是的,她计划好的勾引也没有这么大胆啊!
  阿娇还试图扯小衣,赵宴平已经要炸了,抓着她的肩膀往里面一翻,两人便彻底换了个方向。
  “官爷!”阿娇惊呼道。
  赵宴平鼻子都快喷火了,黑眸盯紧她慌张的眼睛:“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是火,阿娇就是沾了泥的小嫩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快要哭了似的解释道:“我,我太热了,我想拿扇子扇扇风。”
  赵宴平虽然问了问题,可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分辨她到底说了什么话。
  再大的蒲扇也扇不灭他此时的火,再重的誓言也阻挡不了他想要她的念头。
  如违誓言,不得好死,那就死吧,反正现在什么也不做,他大概也要死在她身边。
  汗如雨下,赵宴平直接将阿娇身上那件没什么用的小衣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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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堵墙都隔绝不了太高的声音,更何况此时是盛夏,东屋西屋乃至左右街坊都开着窗户睡觉,赵宴平演戏的时候可以让阿娇故意发出声音误导老太太,现在真的发生了,赵宴平反而不想让任何人听见阿娇的声音。
  他始终堵着阿娇的嘴,将她的所有求饶呜咽都吞入了腹中。
  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赵宴平松开阿娇,翻倒在旁边,右臂伸到了床外,左手搭在眼睛上,还在重重地喘着气。
  他出了一身的汗,阿娇身上的汗更多,自己的,他的,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双腿脚终于重新碰到凉席,都能感觉到汗水马上就将凉席打湿了。
  阿娇泪眼汪汪地看着头顶的帐子。
  疼是肯定疼的,差点没了命一样,眼泪止都止不住,可阿娇无比满足,她终于真真正正地做了官爷的女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受他的那些帮助而不用觉得自己在赵家白吃饭,终于不用担心香云姑娘回来之前没机会与官爷培养感情、等香云姑娘回来她却老了官爷都不稀罕碰她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阿娇一点都不嫌弃官爷的粗鲁,她要仰仗这个男人,她也由衷地敬佩这个男人,嫁过来后官爷默默地怜惜了她那么多次,现在粗鲁一回又怎么了?
  阿娇抹把眼睛,转身依偎到了他怀里。
  赵宴平脑海仍在放空,她靠过来,他便放下左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