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临床的人嫉妒心怎么这么强。还是我们口腔有爱,没有一个口腔的同学攻击你俩。”另一位室友跟着附和。
都是临床的……
夏渝州:“有没有司君项目组的人?”
“那倒没有。”交流人员更换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快速打开网页查看。挂出的六个名字里,没有司君项目组里的人,这个躲在背后的老鼠隐藏颇深。
“不过我听说,学校把出国留学的名额给了第二负责人,就是司君的副手。”因为这个八卦涉及到夏渝州,几名室友格外上心,能打听到的消息都打听来了。
毕竟交流的机会难能可贵,学校自然不愿意放弃。负责人被拒,就推第二负责人去。
第二负责人,那不就是葛东西吗?夏渝州皱起眉头。
“哥!哥!成了!”周树风风火火地奔进来,打断了夏渝州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猜测。小红毛激动地一把将哥哥从座椅中薅出来,紧紧抱着原地转了个圈。
“呦弟弟,什么成了?”两个舍友笑眯眯地凑过来问。因为周树整天往这边跑,俨然已经成为了本宿舍的不在编第七人,熟得很。
“电竞队的事成了,办好休学手续就可以去报到!”周树拿出刚刚接到的消息通知,展示给哥哥看。
“这可是好事,树神得请客啊!”
“就是,今天晚上酒吧有活动,咱们去喝一杯呀!”
周树正高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走走走,今天我请客,敞开了喝。”
所谓的酒吧,就是学校附近的一家专供学生们玩耍的综合娱乐场所。集合蹦迪、KTV、酒吧于一体,消费适中,也没有不三不四的陪酒,是医大学生最“社会”的聚会地点。
夏渝州原本不想去,被几个男生硬是拖去了。
还不到最热闹的时间,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几人占了个卡座,叫酒来喝。沉闷的医学生,娱乐活动很少,夏渝州的室友都属于爱学习那一挂的,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
周树不仅叫了夏渝州的室友,还有菜逼他们这些经常一起打游戏的人,两拨人并不熟。这会儿酒吧里太安静,喝了几杯酒、吃了点水果,就有人坐不住了想去唱歌。开了个歌房,兄弟们就跟出笼的鸽子似的全扑进去了,就剩夏渝州还在原地慢慢喝。
“别喝了,你也进去玩吧,”周树皱眉按住他端酒杯的手,“你这样很像失恋买醉。”
“我就是失恋了。”夏渝州小声说,在弟弟震惊的目光中嗤笑一声,夺过酒杯灌了一口,眯眼看着对面卡座的人。
一身名牌的张有钱大摇大摆坐进去,身边跟着两个小弟,一个点酒一个点烟。紧跟其后的也是位熟人,穿着格子衫、顶着一张大众脸、畏畏缩缩的葛东西!
“那俩是谁啊?”周树顺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
夏渝州拎起一瓶酒,咬牙:“两个不应该凑在一起的王八蛋。”
下午一闪而过的念头,骤然清晰了起来。整件事情最终的结果是司君失去了出国交流的资格,而既得利益者就是最早来“好心”告诉他真相的葛东西。现在,张有钱这个导火索,跟葛东西在一起喝酒。
夏渝州拎着酒瓶子,一步一步地靠近,走一步就想通一个细节,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眼中已经满是火光。“咣当”一声磕在桌面上,把聊的正欢的两人吓了一跳。
“夏……夏渝州!”葛东西受惊地跳起来,一张土气发黑的脸没了血色,变得蜡黄。
“你就是夏渝州啊,司君那个小男朋友?”张有钱半躺在沙发椅上,吊儿郎当地上下打量夏渝州,“我看过你俩的亲嘴儿图,啧啧,真劲爆。”
不放心跟过来的周树听到这句,顿时火了,指着张有钱的鼻子:“说你妈呢!”
张有钱身边两个小弟顿时站起来,跟周树互指。
夏渝州拦了一下,冷眼瞪着葛东西:“葛东西,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为了抢司君的名额,脸都不要了。”
葛东西原本蜡黄的脸涨红起来:“什么名额,我听不懂。”
“呵,听不懂。”夏渝州抓起酒瓶子,狠狠磕在大理石桌面上,玻璃瓶碎裂变成锋利的武器,不紧不慢地在葛东西面前晃晃,“那你说说,司君和甄美丽的事,不是你传出去的?”
葛东西跟他说的大部分是实话,但更改了细节,夏渝州当时太生气以至于没有发现。暑假的学生活动中心,不该有那么多人,既然司君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占用大厅里那个极为热门的小会议桌,就说明当时活动中心根本没几个人。
张有钱纠缠甄美丽,并没有那么多人瞧见,不可能在开学第一天就迅速传遍整个学校。夏渝州所听到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散播出来的。
“呵呵,是我叫人传出去的。”张有钱倒是敢作敢当。
当时他被甄美丽当众甩脸,又攀扯上了司君。他生气的不是甄美丽拒绝他,而是甄美丽拉出司君当剑之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司君比他张有钱优秀,理所当然有了司君甄美丽就不可能选择他张有钱。这一切,令张少爷无比火大,恰好这时候葛东西找上了他。
整个项目组,最清楚司君和夏渝州关系的,就是这位副手葛东西。添油加醋地刺激夏渝州,让他吃醋做出点什么,趁机收集司君喜欢男生的证据。
一个花钱雇人到处传播,一个深入内部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