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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 > 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_222
  兰霄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就去沐浴更衣,不叫少爷扫兴。”
  郁宁推着他往外室走,边走边说:“我睡相不好,你可要担待一些。”
  “没关系,我现在睡之前都会喝安神的汤药,没有那么容醒。”
  郁宁把他推到桌旁安置好,这才皱着眉说:“怎么就要喝安神的汤药了?那玩意儿喝多了有依赖性的。”
  兰霄简单的说了两句:“可能是天太冷的关系,确实是睡不太好。”
  “是冷吗?”
  兰霄摇了摇头:“屋子里烧得很暖和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头疼。”
  郁宁在他身边落座,芙蓉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摆了一桌子,郁宁给自己和兰霄盛了碗饭,“头疼?什么毛病引起的?你告诉王太医了吗?他怎么说的……还是要快点回去的好,到时候去扫个CT,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身体不好罢了。”兰霄摇了摇头:“王太医说是身体亏损的缘故。”
  郁宁扒了两口饭,“那我们两还真是病到一处去了。”
  “你的腿怎么样了?”
  “可以略微站起来了。”兰霄看了眼站在远处的芙蓉,低声说:“不过不久,太医的药确实有点作用。”
  “那就好。”
  说完这一句,两人有志一同的扒饭,饭后,兰霄还当真去沐浴了,郁宁犹豫了一下,也叫了一桶水,把自己洗了洗——到底要和人一起睡,要是被人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那就不太好了。浴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兰霄大概也习惯了这里的作息,两人早早就熄了灯。
  或许是熄了灯的关系,情况也没有郁宁想象中那么尴尬,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被窝里,颇有一点上学的时候和室友挤在一张床上的感觉,还挺怀念的。郁宁虽然才睡醒没多久,此时居然又困倦了起来,他耐不住打了个呵欠,低声问:“兰霄,你是不是想去考科举?”
  “嗯……左右在家里也无事可做,寻点事情做而已。”兰霄的声音从郁宁的背后传来,郁宁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兰霄接着道:“不过明年可能不行了,要先从乡试开始考,如果没有恩科的话,最少也要三年后才能参加会试。”
  “三年后你的腿能好起来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行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嗯……我记得我朝好像有残疾的人是不能做官的,不过你长得这么好,只要成绩达标,捞一个探花应该没问题。”郁宁突然笑了一声,说:“等到那时候你打马游街,我肯定派人给你砸花砸手帕,还要再雇几个小姑娘看见你就尖叫昏倒大喊非君不嫁……让你做人群中最闪亮的那个崽。”
  “……”兰霄沉默了半晌,才说:“如果我没有毁容的话,应该用不到你顾人。到时候你让侍卫等在一边才是正经,万一我被人用水果砸昏过去,也好及时把我捞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臭美?”郁宁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松柏香气,这味道和兰霄在现世的时候身上的香水味道有点类似,问道:“……你睡觉之前还往身上撒香料?”
  兰霄的声音听着有些咬牙切齿:“应该是洗澡的水里加的,你也有。”
  “屁嘞,我从不让她们给我加香料。”郁宁说道,兰霄方想回答什么,便听见耳旁的呼吸声陡然沉了下去,郁宁已经睡着了。
  兰霄嗅着被窝里混杂在松柏中一丝缱绻柔和的香气,在心下摇了摇头,换了个方向也睡了过去。
  ***
  “徒儿见过师傅,师公。”郁宁边行礼边悄悄的打量着坐在上首的两位长辈。
  梅先生和顾国师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两人一塌一左一右的坐着,膝下盖着毛毯,一人调香,一人烹茶。
  梅先生的脸色还挺好的,苍白中透露着一点红润,他放下手中的银签子,招了招手:“过来坐。”
  郁宁便坐到了梅先生的脚边,非常自觉地伸手给梅先生捶起腿来,边夸道:“师傅,您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嗯。”梅先生用夹子取了一枚烧红的碳火,放到了香炉之中,不多时,香烟袅袅而起,室内顿时被一种温柔且缱绻的香气包裹了起来,闻得郁宁都有点脸红心跳的。顾国师坐在另一侧,笑骂道:“难道我脸色就差了?”
  郁宁打量了一番顾国师的脸色,笑嘻嘻的说:“师公脸色也很好……这一屋子里的人,怎么好像就我看着不怎么好。”
  “说起这个。”梅先生低头看了看郁宁的手,见他双手已经恢复如常了,这才撤回了视线,继续盯着自己的香料盘子:“王太医不是嘱咐过要你躺着么?怎么又跑来我这里了?”
  郁宁一张好好地脸都快皱成了一团菊花:“师傅有所不知,徒儿可能是个劳碌命,越让我躺着,我就越躺不住……我就是来给师傅和师公请个安,透口气,一会儿就回去接着躺。”
  顾国师手上还包着纱布,郁宁问道:“师公的手可好些了么?”
  “你还敢问?”顾国师将茶盏推了过去:“不妨事的,修养两天就好。”
  郁宁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今日顾国师泡得是人参养元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过去了人参的苦味,只留下了浓厚的参香,入喉顺滑,半点没有滞涩。郁宁联想起他昨日吩咐下去给梅先生和顾国师背得补气温血的食材,怕是那些都还不够,今日这才又泡起了参茶。
  顾国师见他笑得一脸猥琐,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手巾砸到郁宁怀里:“想什么呢?笑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