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杜芷溪酒醉不省人事,恰巧杨子坤又遇到了一件棘手的病例,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于是便想问问杜芷溪,询问之后发现杜芷溪在这里,赶到的时候,就撞见了这一幕。
杨子坤喂杜芷溪喝完药后,突然才发现向来做事雷厉风行的杜芷溪,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咳咳,今天这事……”杜芷溪咳嗽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姐姐你放心,这事儿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杨子坤伸出手,举起三根手指,向杜芷溪保证道。
“谢谢你。”杜芷溪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杨子坤说道。
杨子坤这才想起自己找杜芷溪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对了姐姐,有个病例我用了针灸,但是那位病人的气血依旧不通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气血不通的原因一般有很多,生活作息不规律,长期失眠健忘,过度劳累,注意力不集中,你得向病人了解情况了之后对症下药。”杜芷溪提醒道。
“我倒是把这些忽略到了,还好姐姐你提醒我了。”杨子坤恍然大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你和又年都是刚刚开始给你诊病,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来问我,医书上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杜芷溪知道他们二人的能力,但有时候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要是一直憋着不说的话,以后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好的芷溪姐,那你好好休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杨子坤给杜芷溪地了一杯水后,便走了。
杜芷溪抬手扶额,一想到自己醉酒出糗的样子,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冷静下来后,杜芷溪才终于回过神,曾对她说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了。
什么海誓山盟,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
杜芷溪,你要振作起来,顾允尘他弄丢了这么好的你,是他的损失!
而这边,小栗子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顾允尘,心里十分焦急,“忠叔,你说少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顾允尘将自己泡在泡澡桶里,温热的水直至冰凉,也完全没有察觉到。
黎佐进来的时候,发现顾允尘已经晕倒了。
“少爷已经喝了药,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忠叔将药碗放下后,说道。
“可是这烧还没退下去,要不请杜姑娘来看看吧。”小栗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这个时候找杜姑娘来,岂不是给少爷添乱么。”忠叔尚存一点理智,对小栗子说道。
顾允尘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做出了这样的打算,要是这个时候杜芷溪来照顾顾允尘,那么顾允尘之前做的都白费了。
“有忠叔在,你就好好去准备药吧。”黎佐站在一旁,对小栗子说道。
小栗子看了顾允尘后,这才跟着端着托盘和药碗走出了房间。
忠叔说顾允尘这是忧伤过度和泡了冷水受了风寒,好好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少爷这样,咱们的行程是不是得往后推一下了?”黎佐紧握着长剑,看向忠叔。
“待少爷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再说吧。”忠叔叹了一口气候答道。
自顾允尘出生后,忠叔就一直在他的身边,十多年来,从未看到顾允尘因为谁而如此折磨自己过。
顾允尘对杜芷溪的感情,他是看得出来的,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只可惜了这两个孩子。
但愿这些事可以早些过去,一切安定下来后,希望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杜芷溪从忘忧酒馆回到醉千杯后,脑袋还在一阵阵的痛。
“老板,你……你还好吧?”杜芷溪和顾允尘的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县城,所以小郑看到杜芷溪撑着脑袋的样子时,便关切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对了都城的那几笔大单子可要提上日程了,不然到时候人家说我们一点也不积极。”杜芷溪坐直了身体,急忙提醒道。
“对了,还有董老板要的新一批鸢尾醇,待会儿赶紧送去,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在问我。”
小郑已经好阵子没看到这么认真的杜芷溪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你放心,这些我马上就去处理。”
杜芷溪又想起件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小郑,“还有,还有两日就是罗小姐的大喜之日了,让小福子按照这张图纸上的东西帮我准备一个精美的盒子。”
“好,我这就去找小福子。”小郑接过图纸后赶紧跑了。
小福子、小唐和杜永财见小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老板的心情还好吧?”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一回来就交代了好些事,看样子打击不小。”小郑摇头道。
“她这是在跟自己做心理斗争。”杜永财看着坐在大堂和进门前来咨询的客人交谈的时候,不由道。
杜芷溪不想被人知道她因为感情上的事而左右了自己的思绪,她想让努力忘掉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那我们能为芷溪姐做点什么?”小福子担忧道。
“正巧有件事你能为老板做。”说着小郑叫图纸递给小福子,“这是老板让你帮她做的东西。”
“得好好琢磨一下,那我先去忙了。”小福子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的工作间走去了。
“这几日她说什么,尽量配合她就是了,其他的什么也别问了。”杜永财对小唐和小郑叮嘱道。
“可是总管,外面对老板的流言该如何处理?”小唐他们是可以不去管这些,但是外面对杜芷溪的议论简直太多了。
“由他们去吧。”杜永财紧握起拳头,轻叹道。
是顾允尘将杜芷溪陷入了这个无尽的深渊之中,而今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杜永财想起这些就觉得来气。
得亏现在杜芷溪和顾允尘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阻止这一切。
“请问杜老板在吗?”
这时门前一位身着丫鬟服侍的姑娘站在醉千杯大堂门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