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罗副会长回到家,就看到罗巧儿生气的样子。
“回老爷,是杜姑娘惹小姐不高兴了。”秀儿上前答道。
“杜姑娘?哪个杜姑娘?”罗副会长皱了皱眉,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醉千杯的那个乡野村姑杜芷溪。”罗巧儿气恼道。
这么一说,罗副会长就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罗巧儿见罗副会长坐到主位上,不说话了,心里更是难受,“爹,您也不问问她到底怎么惹女儿不高兴了。”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因为陆闲致!”罗副会长喝了口茶,很是肯定的说道。
“她明知女儿喜欢陆哥哥,还和陆哥哥来往,哪个女子像她这般不知廉耻。”罗巧儿越说越来气。
“杜老板和陆闲致是朋友,生意上也有来往,这有何不可?”罗副会长无奈道。
“可他们在一起并没有谈论生意上的事。”
每一次都是陆闲致去给杜芷溪送这送那,也没见两人说与生意有关的东西。
“谁说见面就必须谈论生意上的事。”罗夫人走进来,反驳道。
“话是没错,但杜芷溪没安好心。”罗巧儿不依道。
“依我看,陆公子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呀,还是早些放弃吧。”罗夫人上前劝说道。
“您是我娘,难道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吗!”罗巧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罗夫人。
“你这一说吧,我倒是觉得杜姑娘和陆公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罗夫人忽然认真道。
“爹,您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罗巧儿委屈的扯了扯罗副会长的衣袖。
罗副会长慈爱的拍拍罗巧儿的手,“你喜欢陆闲致,陆闲致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一味揪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放,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罗巧儿甩开罗副会长的手,生气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杜芷溪那边,她到底有什么好?”
“巧儿。”
罗巧儿冒着大雨跑出门,罗夫人担心的看罗副会长。
“她太执着了,总得碰碰墙,才会明白。”罗副会长叹了一口气道。
身为父母,看到女儿难过和痛苦,他们心里一样不好受,可是成长的路上总会遇到磕磕碰碰,有时候他们能帮,可有的时候只能靠罗巧儿自己走出来。
更何况他们希望罗巧儿幸福,不会轻易给罗巧儿定下亲事,陆闲致虽好,却不一定适合罗巧儿,所以只能让她自己撞了南墙,才能明白。
傍晚,杜芷溪忙完新铺的事回到醉千杯。
“刘大婶,你们怎么来了。”杜芷溪进门就看到了刘大婶和刘大叔。
“这不好阵子没看到你了,进城卖菜,顺道来看看你和阿玉。”刘大婶拉着杜芷溪坐下。
“这几日太忙,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若小峰愿意的话,可以和阿玉一起去学堂念书,先生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杜芷溪这才想起来。
刘大婶和刘大叔相互看了一眼,激动道:“好,我们回去后就告诉小峰,他一定会很高兴。”
“快坐下,几天不见,又瘦了,我熬了鸡汤,快尝尝。”刘大婶一边说着,一边给杜芷溪盛汤。
“好像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刘大婶盛好了之后才发现汤已经没有温度了。
“没关系,我就喜欢喝凉的。”杜芷溪不想让刘大婶太麻烦了。
“那怎么行,芷溪,这我可得说说你,好歹你也是懂医的人,更应该知道喝凉的对身体不好。”刘大婶不满道。
无奈之下,杜芷溪只好顺从刘大婶的意思。
“芷溪,你别嫌弃,自从你和阿玉进城住后,你大婶她整日念叨着你们姐妹俩,早就想来看看你们,但是最近秋收太忙。”刘大叔笑着告诉杜芷溪。
“对不起大叔,应该是我和阿玉去看你们的。”杜芷溪有些内疚。
“我们知道你忙,你做你的事就好,我们空了来看看你们。”刘大叔在杜芷溪回来之前听说了,最近她忙得都没时间睡觉了。
“最近村里都还好吗?”杜芷溪其实想问问杜家的消息。
刘大叔听得出杜芷溪的意思,“放心吧,大家都挺好。”
最后,刘大叔和刘大婶离开之前,还刻意叮嘱杜芷溪要按时吃饭,不要太忙,要好好休息。
他们走后,杜芷溪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
对她来说,刘大婶和刘大叔更像她的父母,不管她的生意是好是坏,他们担心的永远都是她开不开心,身体好不好,不会像旁人,在乎她赚的多与否。
翌日。
“永财哥,看见老板了吗?”小郑拿着订货单询问道。
“好像还没起。”
“没起!”小郑惊讶道。
杜芷溪向来都是起最早的那一个。
“难得一次,让芷溪姐多睡会儿吧。”小福子说着,将账本收起来。
这时,大堂进来了一个身宽体胖,满脸横肉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帮腰间别着棍子的小弟。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小唐上前问道。
横肉男人不屑的扫视一圈,在一旁坐下,“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小唐察觉到这些人来者不善,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答道:“我们老板不在。”
“少跟我耍什么花样,赶紧把杜芷溪给老子喊出来!”横肉男人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小唐。
小唐被吓得一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我们老板真的不在。”
横肉男人一早就命人守在醉千杯附近,不曾看到杜芷溪出去过,他抬眼看向小唐,“当真不在?”
小唐有些心虚的摇摇头。
横肉男人上前一把揪住小唐的衣领,恶狠狠道:“敢骗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
说完,横肉男人抬手就要打小唐。
“住手!”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随后,横肉男人便看到一个身着水绿色曲裾,长相极美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慢慢松开了手。
杜芷溪随意的瞟了一眼眼前这帮来历不明的人,而后看向横肉男人,冷声道:“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