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秋风起,蔷薇开满园。
连下了半月有余的大雨,终于放晴了起来。
晨光氤氲。
湛蓝的晴空仿佛用清水洗刷过一样,没有一丝云彩,深邃而透明。
几人全部聚集在的屋内,只因在床.上昏迷的独孤澈眉心隐隐约约出现一颗金色痣,而痣的上面有图案闪着金色光芒,这光芒不断包围着独孤澈。
就在众人诧异中,闪烁着金色图案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绝尘,独孤夜等人,眨眼又眨眨眼,光芒不见但是眉心的金色痣一直在那没有消失。
然后更让他们惊诧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眉眼清俊不过四五岁模样的男孩,凭空出现在他们眼前,眨着圆圆萌萌的眼睛望着他们。
一屋的大老爷们看到这个萌萌的小男孩,懵了。
“你是?”卫玠缓过神后,看着小男孩问道,王爷身上金光消失他就出现了,应该是跟王爷有关。
“我叫黑羽,床上躺着的这位是我的主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无视他们惊讶的样子,默默的走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端过去喂给独孤澈喝。
动作轻柔,一点都不像是四五岁的小孩。
而这几人怔楞着,就这样看着他照顾独孤澈。
“主子?那你……”绝尘指了指独孤澈,又指了指黑羽,疑惑着:“那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你。”
“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倒水给床上的人喝,你们不阻拦我,难道不怕我下毒?”确定独孤澈无事后,站立在几人面前,别看他小小年纪,他可是活了几千年的。
几个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那是我们看到金光消失后你才出现的,所以觉得你应该和王爷有关,故没有阻止你喂水。”卫阶微微一笑,看了这个小娃娃也是个鬼精灵一个。
“好吧。”说完,黑羽转身爬上梨花椅上,拖着下巴,看着昏睡中的独孤澈。
“黑羽,你是怎么凭空出现的?”绝尘坐在他旁边,那眼睛写满了好奇。
黑羽可爱的侧着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
绝尘见此附耳过去。
勾了勾嘴角,低声在绝尘耳边说道:“我不告诉你。”
绝尘气的牙痒痒的瞪着他,这个小鬼。
黑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屋里谁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点声音早就被他们听到了,无奈的齐齐摇头。
看来只有等王爷醒来,才能知道这黑羽到底是什么了。
“嗯。”就在此时床上的独孤澈从晨光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皇叔,你终于醒了。”
“王爷。”
“主子。”
独孤夜就坐在独孤澈旁边,见此第一时间凑了上去,那双眼瞬间就红了起来。”
独孤澈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独孤夜和绝尘,还有一个娃娃,在看了看周围,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是做梦,他真的以为那是一场噩梦,醒来也许就能看见潇潇坐在旁边对着他笑颜如花。
“皇叔……”看着独孤澈的表情,控制了好几天的独孤夜彻底崩溃了,喊了一声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这是他最尊敬的皇叔,最疼他的皇叔,这样的神色看在他眼里,让他心疼到不行。
“王爷。”卫玠见此,不由轻轻的叫一声。
“我没事。”冰冷彻骨的声音传来,独孤澈撑起身子,独孤夜见此连忙扶起他靠在床头,
那一头的银丝加上那眉心的金色痣显得比以前还要妖孽至极。
独孤澈眼神空洞,无悲,无喜。
“苏北陌呢?”虽然他在昏迷,但外界的声音他都听得很清楚,他听见了苏北陌讲的话,一想到这手紧紧的紧握成拳,丝丝红色迅速从那掌心中渗透了出来。
四人齐齐对视一眼,恭敬回道:“苏北陌去黑地狱了。”
独孤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黑地狱,里面有最恐怖的东西,最魔鬼的训练,也是最增长功力的地方,从那出来的人九死一生,万人中可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但是能活着出来的,无一不是武功超群的。
独孤澈抬头望了一下黑羽,那意思在明白不过。
“主人,我是黑羽,因你激活了玄阳之体三分之一的力量,所以我不用在继续沉睡了。”黑羽小巧的身体站在旁边恭敬的回答着。
“黑羽?”黑羽乃是和潇潇在魏国地下室中得到的神物,怎么会幻化成人形?
因为独孤澈是他的主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子我是神物啊,你看。”
黑羽黑光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回到他的锁骨处,稚嫩声音的传来,“主子,看到没。”
独孤澈只见脑海中出现了一分修炼秘籍。
点了点头,黑光一闪,黑羽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个嘴角抽搐的看着他,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是个神物。
独孤澈面前表情的走下床,走到窗前,看着满园的蔷薇,冷声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四人齐声回答,迅速走出屋内。
王爷既然这样说,就代表他不会在去想不开,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让秦,楚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皇上,你也回去吧。”清冷的声音传来,那站在窗前的人身影如此绝望和萧索。
太多的情,太多的绪,都压抑在了那冰冷的容颜下。
“皇叔……好。”独孤夜眨了眨雾气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皇叔的气息比以前还要疏离,还要冷酷。
天青如碧,却遮挡不住这冰冷之感。
现在,他要做的,血债血偿。
一脸杀戮,一身铁血。
潇潇,我会替你报仇,我会让这些伤害你的人生不如死,你等我,等我报完仇去找你。
晴空万里,碧波荡漾。
“嗯,痛,真的好痛!”轻轻一动,全身上下全传来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楚潇潇痛苦地轻呼一声,眉毛眼睛几乎皱缩成一团。
“醒了,少主,她醒了。”轻轻的一声**后,耳边响起了软软的声音。
微微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竟是米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简简单单的装饰。
而刚才说话的声音正坐在床边捣鼓着手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