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旗的手在承靖州的鼻子前放了好一会儿都没感觉得出来他有任何的呼吸,吓得他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二爷,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呀二爷?”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呼吸呢?
左旗脸色发白,手抖得不行,他不是没见过死人,可却是头一次这么的害怕。
他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手抓住承靖州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二爷,您要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我代您跟陆小姐去说,您别这样吓我行不行?”
“二爷,您千万不能有事啊,二爷!”
左旗彻底软在床边的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珠转动了两圈,斜着眼道:“爷还没死呢,你哭丧啊?”
左旗浑身一颤,反应过来一把将承靖州抱住,“二爷您没事啊?吓死我了!”
“左旗!”
被自己的女人抱,那是一种享受,但被一个大老爷们儿抱着,那可就不是享受,而是难受了!
承靖州愤怒地一把将左旗推开,脸色比头发还黑,“爷是你能抱的吗?想抱就去抱你的女人!”
左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抹了把眼泪,爬起来笑道:“二爷,我跟您说过的,我没女朋友。”
二爷没事就好,真是吓死他了!
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左旗道:“二爷,刚才小赵打来电话,说您今天下午进账一千三百万,您又问州哥要钱了?”
承靖州闻言眉心微微皱了下,进账一千三百万?
他没问兄长要钱,即便是兄长给他转钱也不应该是一千三百万吧?
这个金额不对。
所以应该不是兄长转来的。
那会是谁转来的?
承靖州伸手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拿起来,打算看一下进账的账号,还没点进手机银行,却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左旗本就在旁边紧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一看他脸色骤变,一颗心顿时就悬在了嗓子眼。
机灵的脑袋瓜子骨碌碌一转,左旗道:“二爷,这钱是陆小姐转给您的?”
承靖州没吭声,手指快速地点开手机银行,进入账户,一看转账的账户,直接将手机给摔了。
好好的一部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左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来还真被他给猜对了。
这女人也是的,俩人一生气就退还东西,这不是明摆着不想再继续了嘛!
谈个恋爱,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别说谈恋爱了,结婚了不也一样?
难不成以后两人结婚了,一生气就离婚吧?
二爷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事如果换在他的身上,肯定也生气。
心里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左旗劝道:“二爷,陆小姐可能也就是一时生气,毕竟她年纪小,做事不成熟,您消消气,说不定一会儿陆小姐又后悔了给您打电话呢,您这把手机摔了,她一会儿联系不上您,肯定着急。”
“出去!”
左旗点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傻到还留在这里等着挨收拾。
不过,左旗离开后,承靖州冷静下来,也开始担忧,万一真如左旗所说,一宝给他打电话联系不上他怎么办?
他慌忙下床,看了眼地上的手机,肯定是不能用了,但如果让他主动给她打电话那是不可能的,今天这事,必须她先给他道歉,否则他绝对不道歉!
“左旗!”
左旗刚到楼下,人都还没走出屋子,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喝,吓了他一跳!
“二爷,怎么了?”
“手机给我!”
左旗先是一愣,随即道:“二爷,您的手机是州哥专门定制的,我的手机也是专人专用,您稍等一下,我有备用机,我给您取来。”
五分钟后,左旗拿来一部崭新的手机,交给承靖州。
承靖州将手机卡放在新手机里,然后便盯着手机屏幕,等信息。
等了半天都没一条信息,这说明荆一压根就没给他打电话!
哼!
不打就不打!
看谁最后能拗过谁!
承靖州将手机朝沙发上一扔,气呼呼地又躺回床上,拉起被子将脑袋蒙得严严实实的,可一双耳朵却直愣愣地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他睡着,手机都没一点动静。
翌日,承靖州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
这段时间他照看承全,虽说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照看,但他每天晚上都要起来好几趟去孩子的房间里瞧上一瞧才放心,白天也没睡过觉,睡眠并不充足。
这一觉,可算是睡饱了。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不哄孩子不换尿布,挺爽的!
在自己家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住在别人家里,一天到晚看人脸色小心翼翼行事,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可虽然是挺爽的,但总觉得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而且这段时间跟儿子相处也习惯了,突然不管他了,不知道他习不习惯,反正他是有些不习惯,觉得少点什么似的。
“左旗!”
“二爷,您有何吩咐!”
左旗在门外等候多时,听到叫他,忙推门进来。
承靖州抿了下嘴,边朝浴室走去,便问:“她给你打电话了吗?”
“谁?”左旗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出口后才明白,连忙道,“没有。”
“嘭!”
回应左旗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震动的门板宣示着此时承靖州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左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幸好他没站在浴室门外,否则鼻子都能撞扁。
一大清早火气都这么大,这一天估计都没什么好日子了。
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昨天他都劝他三思后行他不听,现在后悔不觉得晚了吗?
……
上午,荆一接到叶非同的电话,约她喝下午茶,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接受了邀请。
下午两点,荆一赴叶非同的约。
出门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特别淑女的连衣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而且她还没带承全,就她自己一个人。
她这刚一出门,守在陆家大门外的一辆车子里,有人便打了个电话。
“田哥,荆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