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白声音提高了几分:“季哥,你不会喜欢这个姐姐吧,年纪差的有点多啊。”
季思危正色道:“帮朋友找的,今日之内把她的信息发给我,包括可以在哪里找到她。”
“没问题,好久没一起玩游戏了,大神什么时候带我飞啊。”
南月白笑了起来。
季思危:“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吧。”
季思危去到餐厅的时候,叶嚣正一脸萎靡地靠在椅子上补觉。
半空中悬浮着两只白手套,拿着剪刀剪花枝,剪完便插入一旁的花瓶里。
两个小纸人在桌子上忙碌地跑来跑去,一个负责倒豆浆,一个负责摆早餐。
传单大叔蹲在茶几前,面前一字排开十几包不同口味的小鱼干和冻干猫粮以及数罐猫罐头。
八尾猫刚走到客厅,传单大叔马上像街边的小摊贩招揽客人一样吆喝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刚开封的新鲜猫粮了喂……陛下,您看今天要吃哪个口味的猫粮?”
八尾猫朝小木偶招手:“小木偶过来,想吃哪个吃哪个,我说了回家之后我们敞开肚子吃。”
小木偶刚刚还在努力压制脑袋上的呆毛,听到吃的马上露出星星地扎进食物堆里。
小木偶吃猫粮,这个食物链好像有点怪怪的。
季思危移动到传单大叔身边,伸出右手:“叔,你看我这枚铜钱,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你这铜钱……”传单大叔闻言握住季思危的手腕,皱着眉看了半响:“你仔细品品这枚铜钱,上面的铸字认识吗?”
季思危说:“东周。”
“没错。”传单大叔戴上挂在胸前的眼镜:“你再看这铜钱上厚厚的绿锈,边缘有光亮细腻的磨损,应该是圜钱的真品,存世罕见。”
“仅此而已?可是这枚铜钱怎么取都取不下。”
季思危说着,向白手套借来剪刀,二话不说就剪手上的红绳。
红绳柔软,剪刀锋利。
一刀下去,红绳没有一点破损,剪刀倒是豁了口子。
“这绳子质量真好。”
传单大叔摩擦着下巴,装傻充愣,好像并不想讨论这枚铜钱。
“每次只要沾上我的鲜血,这枚铜钱就会觉醒,开始疯狂地吸纳周围的鬼魂和阴气。”季思危干脆直接进入主题:“上次在天湾广场,你帮我短暂封住了这枚铜钱,不然我早就出事了,不是吗?”
“不对啊,你当时已经昏迷,怎么知道我帮你封住了这枚铜钱?”传单大叔摸摸脑壳,给了叶嚣一记眼刀:“师侄,是你……”
正喝着粥的叶嚣差点被呛到:“不,不是我。”
无法装傻,传单大叔表情变得凝重,黑梭梭的眼睛里折射着奇异的亮光,深沉的目光锁住季思危:“实话告诉你吧,这枚铜钱封印着某种很恐怖的力量。”
“很恐怖的力量?”季思危心里有些不安。
“嗯,这股力量就隐藏在你的身体之中,以你现在的身体完全无法消化。”传单大叔用一种轻而严肃的声音说:“那天你重新出现在天湾广场的时候,手腕上满是鲜血。孤魂野鬼全部被你手上这枚铜钱吸了进去,就跟吸尘器一样……若不处理,你很可能会爆体而亡,所以我才封印住它。”
“但我道行尚浅,也看不出它的来历,更没有办法彻底封印它。”
季思危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但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来电显示是“工具人”。
南月白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
季思危和传单大叔打了个招呼后接起电话。
“季哥,你先跟我交个底,你让我查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南月白试探地问了一句,语气有些不乐观。
“没什么关系。”季思危淡淡地问道:“查到了?”
“没什么关系就好,资料我一会儿发你微信,你稍微做一下心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