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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想,似乎也挺好?
  月见骂道:“胡说什么!”
  薛鱼儿不服气:“说实话呗。再说,狗为什么吃屎,咱们人去哪里知道?孟语青就不是正常人,咱们去哪里分析她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就你知道得多。”月见啐了一口,从她手中抢过抹布,去铜盆里洗了洗。
  “说得对,我知道得就是多。什么牛鬼蛇神我没见过?”薛鱼儿道,“或者姑娘女扮男装被人盯上,将军又不在家,说不定孟语青以为真有外男出入我们府里,心里指不定多高兴,等着抓把柄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是名门闺秀,又没有出阁,怎么能想那么龌龊的事情?”月见说着,自己都脸红了。
  “哎呀我的月见妹妹,你可真傻,真的。”薛鱼儿道,“什么名门闺秀,说不定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和你说件事你别不信,就是孟家的!”
  顾希音来了兴趣:“你说来听听。”
  薛鱼儿看着月见微红的脸,却打了退堂鼓,摆摆手道:“算了夫人,回头我单独和您说。月见听不得这些。”
  顾希音:“……月见,水凉了吧,你去厨房兑点热水,别把手冻坏了。”
  第322章 误会
  月见无语,道:“夫人,您早晚要被鱼儿带坏。”
  “哎,月见你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脏。”薛鱼儿叹了口气。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如果不是遇见顾希音,经历了母亲大病这样的事情,月见以为她能保全自己?
  说到底,顾希音就是那堵墙——那么及时地把月见从黑暗肮脏之中隔离开来。
  薛鱼儿对顾希音所说的要去善堂帮女孩子这件事情有更深的体会,因为她见过黑暗模样,所以知道这是一件功德多么巨大的事情,因而对顾希音更是敬佩有加。
  月见端着铜盆,摇摇头出去了。
  “快说来听听。”顾希音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八卦了,所以有点激动。
  “夫人,我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反正老头子床上同我说的。”
  顾希音:“……你说,我们只是闲话而已,难道我还能去追究?”
  薛鱼儿这才笑嘻嘻地道:“老头子说,为什么太后能独得先皇宠爱?因为她进宫前,孟家找了人教她。”
  “教她争宠?”
  “是啊。”薛鱼儿挤眉弄眼道,“而且是烟花之地出来的,教什么您懂了吧。”
  顾希音:“……不能吧。”
  “反正老头子就这么说的。啧啧啧,还什么名门闺秀,去找娼妓学,多出息!”
  顾希音没说话。
  薛鱼儿又道:“好好做她们的大家闺秀不好吗?一点儿活路也不给别人留。”
  顾希音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原来你是有这样的怨念啊!”
  “可不是,要是她们都这样,我们还怎么活?”
  顾希音笑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无可厚非。夫妻和睦,关上门来,爱如何如何。”
  说起来,这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呢。
  只不过这里的观念接受不了而已。
  “嘿嘿,”薛鱼儿乐了,“我就知道夫人和别人不一样。其实吧,我也想学,后来没敢。”
  顾希音:“……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我找个男人,这事就我们俩知道,暴露了都得死;但是我要想找那样一个人教我,去哪里找,让谁找,能给我保守秘密吗?我又不傻,略想想就明白过来根本不行。”
  顾希音被她的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和您说这些啊,就是告诉您,这孟家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府上的姑娘,您也别当成一般人家的姑娘。”
  顾希音让郑锡去盯着孟语澜,很快验证了跟踪之人真是她派的。
  “她说了为什么跟踪我吗?”
  郑锡吞吞吐吐道:“和她的丫鬟,倒是提了几句。”
  顾希音道:“你直说就行。”
  “她说,您是您自己的姘、头。”
  顾希音:“……她脑子进水了吗?我和将军新婚燕尔,会想不开去找个各方面都远不及他的矮小男人?”
  “这不是将军不在家吗?”郑锡低头嘟囔着,不自然地用鞋底磨蹭着地面。
  顾希音无语,难道在孟语青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一天都缺不了男人的?
  难怪薛鱼儿说孟府的人一肚子男盗女娼,现在看来,也不算冤枉她们了,呵呵。
  郑锡没敢说,孟语青这么想,也有顾希音的原因。
  因为孟语青恶狠狠地咒骂顾希音,说的是她来拜见那日,顾希音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痕,可见她一味缠着将军索取,不是什么好的。
  “她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得想办法成全成全她了。”顾希音冷冷地道。
  “夫人您想做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薛鱼儿摩拳擦掌。
  “我不是还有个宴会没办吗?”
  她想趁着徐令则不在先把宋仵作这边事情都处理好,所以一直还没开始弄善堂那边的事情。
  现在想想,倒是可以给孟语青一个“机会”呢!
  郑锡摸摸头:“真搞不清楚女人为什么要争来斗去,天下间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行了,你也不用感慨了。你是没有这种烦恼的。”顾希音开玩笑道,“先去帮我给宋仵作送封信去。”
  “说起这件事情我还要喝您商量一下,”郑锡正色道,“这件事情您还是留下了痕迹,以后怕是会被有心人查出来。要不这样,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替您把所有的信再偷回来销毁掉。”
  顾希音却笑道:“不用。”
  看着她成竹在胸的样子,郑锡忽然反应过来:“您换了笔迹?”
  顾希音点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那就好。”
  顾希音和薛鱼儿说起这件事情,后者一脸见怪不怪:“我早就说了,这些什么狗屁名门,没几个好玩意。还是咱们这些长在乡下的人简单。”
  顾希音忍俊不禁。
  “就是不知道您为什么想不明白,”薛鱼儿小声嘟囔道,“非要跳进将军府这个坑里。”
  顾希音:“你打住啊!不能说将军的坏话,别以为我脸大就不会翻脸。”
  “不说,我不说成了吧。”薛鱼儿白眼翻出天际,“我倒是想说他好话,他得找点好处给我说啊!”
  顾希音:“他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对他意见这么大?”
  “是没得罪我,可是对我也不好啊。”薛鱼儿理直气壮,“我也在后院见过爷们,虽说大都不苟言笑,可是也像将军这般,像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顾希音:“……他就是那样的人。”
  “那我也就是不喜欢他的人。”薛鱼儿道,“对您好,您稀罕她;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稀罕他?”
  月见笑骂:“越说越不像话了,你不想想,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大放厥词?”
  “我站在夫人的地界上!”薛鱼儿道,“我也只领夫人的情。打量我不知道?将军就是想要把我关起来,要不是我有用,才不会管我死活。是夫人心好,我才有好日子过的。”
  月见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薛鱼儿又道:“夫人,我知道你希望人人都喜欢将军。但是您也不能强迫别人是不是?我看月见对将军就挺好,那就好着吧。我不喜欢,我躲着,只要不做吃里爬外的事情,也不算对不起他,对不对?”
  月见跺脚:“你说什么!”
  第323章 薛渔夫的消息
  “月见你急什么?我当然是说下人对主子的维护了。你当我说什么?谁有那花花肠子,谁嫌命长。”薛鱼儿道。
  月见总算缓和了些,但是还是生气:“也不知道你这张利嘴,从前怎么没有被人打烂。”
  顾希音笑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咱们闲话,都别上纲上线。鱼儿你也是,以后说话多想想别人的感受。”
  薛鱼儿去拉月见的衣袖:“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说话不过脑子。咱们处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要真对将军有心,我反而不能说了呢!就是咱们坦坦荡荡,所以才能这么直接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月见道:“我现在总算知道夫人为什么对你亲近了。”
  “因为我心不坏呗。”
  “因为你这张嘴,气死说书人。夫人很久没嚷嚷着去听说书,都是因为有了你。”
  三人笑成一团。
  正说话间,外间有丫鬟进来,恭敬道:“夫人,将军有信来。”
  “快拿来。”顾希音喜上眉梢。
  她真傻,都没想起还能传信。
  月见拉着薛鱼儿往外走,后者坐在小杌子上稳如泰山,“让我烤烤手,我又不偷看。咱俩说着话,让夫人自己看呗。”
  月见笑骂:“你倒是想偷看,你识字吗?”
  “还真认识一些,老头子教的。”薛鱼儿对过去并不讳言,“不过我不爱识字,脑壳疼。”
  那边顾希音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这是徐令则第一封信,内容还算中规中矩。
  先说他已抵达河北,让她不要牵挂;又说衣食住行都有人照料,但是没有她妥帖;又说事情顺利,他约莫着再待几日就能启程回京。
  思念之类肉麻的话倒是没说,只说想吃她做的东坡肉了。
  最后一句,说的是薛鱼儿的事情——“已差人和信一起抵京,可召他询问。”
  看意思,人是没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