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庆幸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欧阳美雅,这个像妈妈一样爱着她的人,让温知夏觉得安全,觉得放心。
“知夏,不哭啊,阿姨回来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阿姨陪着你,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告诉阿姨。”
欧阳美雅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温知夏不会这样无助,现在的温知夏,跟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想,一样的怯懦,一样的无助。
而且温知夏的眼睛跟她的妈妈长得很像很像,所以即使欧阳美雅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却还能一眼就认出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温知夏才渐渐收敛了哭声,她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也许是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温知夏觉得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
她马上捂住嘴朝着洗手间跑去,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其实她的孕吐反应并不算很严重,可能是因为刚刚情绪起伏太大所以肚子里的宝宝才会抗议。
看着眼前的一幕,欧阳美雅有一瞬间的愣神,场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许多年前,温知夏的妈妈当年刚刚怀有温知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
欧阳美雅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温知夏漱了口,脸色有点苍白。
“知夏,你是不是.........”
“我怀孕了。”
既然温知夏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她就会勇敢的承认,反正欧阳阿姨早晚都会知道,所以温知夏并没有打算隐瞒。
听到温知夏的话,欧阳美雅明显一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温知夏,难道说温知夏要嫁给南文璟就是因为有了南文璟的孩子吗?
“这是南文璟的孩子?”
温知夏看着欧阳美雅惊讶的样子,淡淡的摇了摇头,如果这真的是南文璟的孩子,她也许就不会觉得这么愧疚了。
“不是,这不是文璟的孩子,只是我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文璟主动提出来会娶我,他愿意做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这件事情,南家还不知道。”
欧阳美雅听到温知夏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南文璟的孩子就好。
“那这孩子的父亲........”
看着欧阳美雅疑惑的样子,温知夏拿过毛巾操了擦嘴上的水渍,眼神躲闪着欧阳美雅,她应该怎么把容易的事情告诉欧阳美雅。
“欧阳阿姨,我跟这孩子的父亲已经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了,我只想一个人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去考虑。”
“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肚子里的宝宝,欧阳阿姨,你能帮帮我吗?”
现在这个时候,在温知夏的眼里,能够帮助她的也就只有欧阳美雅了。
欧阳美雅知道,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想要改变还来得及,她握住温知夏的手。
“知夏,跟阿姨回到加拿大吧,在那里,你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即使你什么都没说,阿姨也能够看得出来,你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快乐。”
“阿姨带你离开这里,忘记这里带给你的伤害,阿姨会照顾你的。”
如果不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欧阳美雅知道温知夏不会这么痛苦,更不会选择一个人生下孩子,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
“那南家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南家因为我而成为一个笑话!”
温知夏的确很想离开,也确实不想嫁给南文璟,但是南家的人对温知夏真的很好,所以她不能就这样走掉,再过十几个小时就是婚礼了。
“阿姨有办法!”
欧阳美雅对着温知夏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温知夏回到了她的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聊了很久,温知夏才疲惫的睡着了。
看着温知夏安静睡着的样子,欧阳美雅若有所思,照顾好温知夏,她才能够算对得起知夏的母亲,只是想到南文璟,她有点不忍心。
从温知夏的话语之中,她能够感觉到南文璟是有多么的深爱着温知夏,可惜了,南文璟或许是注定要被辜负的孩子。
二十几年前被放弃的是他,二十几年后被辜负的还是他。
容易已经查遍了所有的线索,倒不是一无所获,只是谜团越来越大,没有任何头绪,容易能够感觉到他现在还差最关键的一步。
只要找到这中间的联系,或许他就能知道真相了。
“哥,你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花非若一直陪在容易的身边,看着容易如此辛苦,他有点担心,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么久,或者说都已经成为定局。
那么他们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你先去睡吧。”
容易合上笔记本靠在椅子上,抬起手轻轻揉着眉心,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刚准备走出书房的花非若。
“明天是什么日子?”
听到容易的话,花非若有点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容易的样子,想了想,对于容家而言,明天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只是........
“明天是南文璟和夏羽的婚礼,只是南家并没有向我们发出请柬。”
容家和南家一直没有来往,只是以南家和容家地位,如果对容家发出邀请也是应该是事,不知道为什么容家并没有接到邀请函。
容易听到花非若的话,皱起了眉头,如果说南家没有发出邀请,多半是因为南文璟。
他没有忘记那天南文璟对他的指责和警告,容易也能看得出来,南文璟对夏羽的紧张情况,难道说南文璟害怕他去婚礼现场捣乱不成?
想到那天南文璟嚣张的样子,容易暗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谋。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婚礼现场给南家道喜。”
从前容易还很忌惮着南文璟对温知夏的深情,却没想到在温知夏死后没有多久,南文璟就已经娶了别人为妻,这让容易在高兴之余,还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相对于南文璟对温知夏的深情,好像容易的爱意更长久一些。
听到容易的话,花非若觉得有点奇怪,他不知道容易怎么忽然对南家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