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昏迷的温知夏进入车内之后,容易也随之上了车。
“女人,醒醒。”
容易摇着昏迷的温知夏,还好因为温知夏从早上加中午都没有吃晚饭,所以刚刚撞墙的时候,早就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
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温知夏肯定会撞出的好歹来,可今日歪打正着,还好撞的不是很严重。
温知夏的头上及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额头上微微的泛红。
在容易的大力摇晃下,温知夏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个缝隙,在看到是容易的熟悉的俊脸之后,温知夏竟然一把的抱住了容易。
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流到了下巴,滑落到了车子的后车座椅上。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温知夏激动的说着,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撞墙之后的后遗症,总之,清醒不到一分钟的温知夏,再次华丽丽的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容易在感受到醒来的温知夏对自己出现的依恋之后,心中感觉到丝丝的喜悦,可在意识到她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撕的差不多,容易的眼神冒着阴冷的光。
“嘭!”
随着一声枪响,一脸的淡定的陈宇,从板面的店铺里走了出来。
“谢谢你们的及时通知,不然,我和少爷也不会这么早的到来,小小敬意,还望笑纳!”
陈宇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在门外的老板娘还有老板。
可此时的两人哪里还有心思收钱,在听到枪声之后,颤抖的捂着耳朵,两个人的眼睛看着对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不用担心,已经报警了,那人会偿还店里面的一切损失,警察也不会怪到你们的头上,还有这小子不敢回来报仇的。”
陈宇见老板两个人在瑟瑟发抖,将事情的发展全部都交代过一遍,来宽慰他们二人。
“没事儿,不过,就是......把手机拨通了容少的手机号而已,之后我们......什么也没做!”
“对,是那个女生......吉人自有天相!”
老板和老板娘磕磕巴巴的推辞拒绝着陈宇的钱,哪里还有胆子去收这男人的钱,保住性命就万幸了。
陈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装着支票的信封,放在老板与老板娘中间,低头向二位行礼之后,这才小跑着进入了车内。
刚进入驾驶座,就听到自己的主子,淡淡的开口。
“事情都解决好了?”
后车座位的容易,紧紧地将昏迷中的温知夏搂在怀里,像是在守护珍宝一样,守护着盖着西装的温知夏。
“已经处理好了,那个男人已经被废了双手,因为怕店内的两位恩人,嫌弃自己工作的地方染上人命,所以就只是废了双手!”
陈宇交代着对张硕的处置,解释着没有要他性命的原因。
“开车,回容苑。”
听完陈宇的话之后,容易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就连昏迷中,白嫩的小手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的温知夏。
从心底生出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命令陈宇开车之后,这才将注意力分散开来。
若是呆的时间再久一些,他可能会控制着不住自己的愤怒,直接拿枪嘣了那人。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性能极佳的保时捷如履平地的奔驰在马路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就像是容易的脸色。
回到容苑之后,早已在大厅中等待的林医生,在容易放下温知夏的时候,连忙的开始检查。
多亏了林医生是个女人,不然,容易定会将只剩下贴身衣物的温知夏,给套上长衫,遮挡个滴水不漏,不让男人趁机占她一点点的便宜。
他容易的女人,只要是个雄性就都不可以碰,男医生自然是不可以。
经过一系列的细致的检查之后,林医生将面部的口罩摘下来,在微微点头向容易示意之后,这才开口。
“这位......姑娘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心的修养!”
看着面前这个就算闭着眼睛也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林医生一瞬间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好。
容太太?容少还没有正式的承认,谁敢乱叫,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小女朋友?虽然这个称呼林医生觉得很贴切,可其中微带的讽刺意味,也让她舍弃。
“去外面找陈宇领赏。”
容易听到了林医生的话之后,冷冷的开口,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温知夏的脸。
“是,容少!”
林医生点头称是之后,退出了房间。
以灰色为主的卧室,灰色的大床看起来和容易这个主人一样的冷漠无情。
灰色的家具,墙纸,总之,进入了这间卧室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灰色的空间。
温知夏小小的身躯,躺在这巨大的床上,显得更加的瘦小,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别过来!别过来!”
昏迷中的温知夏突然大声的呼喊着,声音颤抖,恐惧、焦急、绝望在这两句话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容易紧握着拳头,看着温知夏紧锁的眉头,加紧了力度。
“我在,别怕。”
容易缓缓的的开口,手不自觉的握向了床上的小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上的温暖,颜落落倏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因为在昏迷中的她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就是张硕的黏糊糊的大手捂着自己的小手。
现实和梦境的双重合,让温知夏一下子醒了过来。
不管眼前的人是谁,用力的挣脱这小手,胡乱的摇摆着。
“滚开,你滚开,我不要!”
容易大手一把握住胡乱拍打着的温知夏,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她。
“是我,你安全了。”
有些精神恍惚的温知夏,在听到容易的声音,看清楚容易的俊脸之后,这才恢复了镇定。
眼泪刷的一下,齐齐的流下,大滴的泪水,让温知夏哭花了脸。
自己终于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刚恢复精神的温知夏,光着小脚丫,不管不顾仅剩贴身衣服的自己,大步的跨下床,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