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的规矩他们身处高位的人都有所耳闻,更何况是帝少容赫霆身边的人和事,自然都是商场政坛上每个人关注的焦点。
他们虽然不能经常看见汀兰,但是也都偶尔有几次机会见到过汀兰的样貌,在凌静晗不在的时候,一些重要的场合,她也曾做过容赫霆的女伴。
而此时容家大宅中,汀兰一身墨色的内侍礼服,更是彰显着她在容家的真正身份。
她是容家的下人,也是此时宴会上的半个主子,这半个主子,维护的只能是容家真正的主人!
凌静晗恨极了汀兰维护慕浅浅的样子,她无数次地讨好汀兰,汀兰对她却一直都是一个样,从没有情绪太过波折的时候,那份淡定就是对她的疏离。
“你说慕浅浅是被我诬陷,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她没有下毒?至少慕浅浅的动机最大,嫌疑也最大!”
“凌小姐!”
“她跟在赫霆身边少说也有半年了,被毒害的是我的父亲,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更何况,我还找到了物证!”
凌静晗将手中的怀表拿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慕浅浅也怔愣住了,手掌不自觉地就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凌叔叔送给她的怀表不见了,就拿在凌静晗的手中。
主位上,容振南、凌誉和诺文看着那只怀表也都暗下了神色。
诺文夫人更是激动地走到凌静晗的身边,一把将怀表拿到了她的手中,在看清怀表上熟悉的纹路之后,面对着慕浅浅,眼中也流露出凌厉和怨恨的神色。
“这只怀表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妈妈,是佣人们在厨房发现交到我手上的,刚才爸爸情况没有稳定,我也就没说。”
凌静晗回答诺文夫人的语气和质问慕浅浅时截然不同,甚至染着泪意,像是最担心父亲的女儿。
诺文夫人听到凌静晗的解释,就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掌掴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慕浅浅,那份柔弱在诺文夫人的眼中也变得虚伪起来。
“慕小姐,请你解释这只怀表为什么会在厨房发现,我记得我的丈夫之前在花园里的时候将它亲自交到了你的手中。”
诺文夫人语速很慢,声音也清亮有力,带着摄人的压力,相比较与凌静晗的激动,质问得更加有张有弛。
慕浅浅捂着脸慢慢起身,汀兰也连忙上去扶她。
看到慕浅浅脸上的伤口,汀兰的满眼都是心疼。
“夫人,我之前饿了,就去了厨房找东西吃,怀表也许是我不经意间掉在厨房里面的。”
慕浅浅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毒不是我下的,凌叔叔和我一见如故,我怎么会伤害他?”
“一见如故?谁知道所谓的一见如故是不是你的心机,慕浅浅,你就是想替代我让我和赫霆取消婚约,才会伤害我的父亲!”
凌静晗接着诺文的话质问慕浅浅,心痛的泪流满面,捂着心脏说出这番话,像是在世人面前揭露她最大的难堪。
“容凌俩家的婚事的确是长辈们坐主,但是不管是我的父亲还是容伯父都并不是不开通的人,这件事情要是没有赫霆的同意,他们是不会勉强我们在一起的!”
“我没有......”
“你以为在容伯父的寿宴上毒害我的父亲就能挑拨容凌俩家的关系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和赫霆取消婚约吗?”
“不是......”
“慕浅浅,你真是太狠毒了,你连下毒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赫霆回来发现你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觉得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
“我没有下毒!凌静晗,你在说谎!”
慕浅浅实在受不了了,凌静晗不愧是影后,无论是立场还是表情,都拿捏的那么到位,可是如今看在慕浅浅的眼中只让她觉得恶心。
“毒不是你下的又是谁下的,容家的佣人都是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了,绝对不可能这么做,因为她们要是想做,曾经有太多太多的机会!”
“那毒也未必是浅浅下的,凌小姐,请不要试图误导大家。”汀兰的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浅浅还是太稚嫩了,根本就应付不了凌静晗。
“汀兰,你想维护慕浅浅也要有个度,不能歪曲事实!这只怀表是我父亲亲自交到慕浅浅手中的,我父亲和母亲当时都在场,根本就容不得她狡辩!”
诺文夫人在女人指出这件事之后,脸上也漾起了一丝冷笑,“我倒是不知容家的下人何时有资格在主人没有开口前就出来叫嚣了,振南,这就是容家的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