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看那张桌子底下刚才放两蛇皮袋服装跟帽子的地方,还有一个小蛇皮袋,他也提了出来。
把小蛇皮袋的东西倒的床上后,夏明发现是十几条围巾跟十几二十条丁字内裤。
那些围巾的颜色当然又是只有黑跟灰两种,做工就像在一块很大的布上面分别剪下来的,而且看样子剪那块布的剪刀还不是太锋利,以至于做成了眼前这些看起来有点恶心的围巾;当然这个要说潮,也确实挺潮的,尤其碰到阴雨天气,保证会把空气中的水份全都吸到围巾上面来,是会很潮,潮的都可以扭出水来,用来做抹布应该还是不错的。
至于那十几条丁字内裤,表侄应该是买给他媳妇买的。
表侄媳妇指着那些丁字内裤说,“你看看他多变态,我们乡下妇女,能穿这种东西吗?”
夏明一笑,这种丁字内裤在那种小电影里还是挺多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穿在身上好像很好看,眼前这一堆就那么丑,这估计与它们是抹布材料做出来的有一定的密切关系,那东西要是穿在身上再去走点路的话,非被那粗糙的布料磨出血来不可。
再看了一会,夏明也没有发现那些围巾跟丁字内裤有什么问题。
他再朝那张桌子底下看去的时候,发现桌子底下还有一个木制的小箱子,那小箱子的做工也很粗糙,就像一个很不专业的人现场用些木板订出来的。
夏明指着那小箱子说,“那是什么东西?”
表侄媳妇说,“哦,那也是我老公从省城买回来的,据他说在古董市场闲逛的时候,有一个人陌生人跑来卖给他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四个用来喝酒的东西,据我老公说是古代人用的,说什么是古董,我觉得他肯定被人骗了,钱花光了之后,又想着我之前跟他说要买衣服跟玩具的事,于是他就廉价买回这几蛇皮袋垃圾来敷衍我跟我儿子。”
夏明听表侄媳妇说小箱子里那四个东西是表侄花了一万多买回来的,忙把那小箱子从桌子底下提了起来。
打开那小箱子,夏明发现里面有四个圆形,直壁圆底,腹较深,有兽衔环耳,下有三足的东西,这玩艺是古代人用来温酒或者盛酒的器皿,也称为酒樽。
用眼前这种酒樽温酒或者盛酒比较盛行于汉晋时期,酒樽的形象很多样,还有的是腹壁上有三个铺首衔环的,一般是宫庭或者贵族家里用的,是身份的象征。
夏明心想这四个酒樽是表侄在省城的古董市场闲逛随手瞎买的,都不是在古董市场的店里买的,是从一个陌生路人手里买的,而且花了高价,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假货。
不过尽管如此,夏明还是用透视眼扫了一眼,他发现居然是真货,如果是真货的话,多花点钱是值得的。
夏明拿起其中一个酒樽细细地观察起来,还没过十几秒钟,他手里的洒樽跟小箱子里另外三个酒樽开始飘出一股血呼赤啦的颜色来,当然这个颜色表侄媳妇跟刘伯是看不到的,只有夏明的透视眼能看的到。
正在这时,只听正在外面大厅演曹操的表侄一声惨叫,他儿子吓的在外面大叫妈妈。
夏明忙把手里的酒樽放下,跟刘伯以及表侄媳妇走出了房间,只见表侄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还口吐白沫。
见表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个不停,像中了毒一样,不但表侄媳妇跟他儿子慌了,连刘伯都慌了,夏明忙上前点住了表侄腹部两处穴道跟脖子上一处穴道。
刘伯惊慌地看着夏明说,“我侄子这么严重,要不要送医院去。”
夏明看了看表侄的脸上的神情,看他没有再抽搐跟口吐白沫,好像晕睡过去了,夏明说,“先不用,把他抬到另一个房间去休息。”
把表侄抬到表侄儿子房间去休息后,表侄媳妇担心地看着夏明说,“我老公怎么了,他之前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怎么今天这么严重?”
夏明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刚才那四个酒樽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那……那四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总之那四个酒樽不吉,一般的人不小心被它们沾到都可能会中邪。”
表侄媳妇心想自己老公之前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没病,但这些日子一直发神经大半夜的唱歌,还时不时认为自己是曹操,自己昨天还请过一个神婆到家里来看过,那神婆也说自己老公中了邪,只是那神婆治不好自己老公,那神婆没有发现自己家里那四个酒樽。
夏明见表侄媳妇不说话,他说,“一时半会我也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那四个酒樽的问题,之前那四个酒樽一直被放在那个小箱子里,没有拿出来,你老公只是时不时地有点疯疯癫癫,刚才我打开那个小箱子有好久了,所以你老公就的变得又抽搐又口吐白沫。”
夏明继续说道,“你老公之前在房间一直怕光,是因为那四个酒樽一见到光,哪怕躲在箱子里,你老公也会不舒服,所以他要拉下窗帘来。还有他有时候会学戏台上的曹操,那是因为这四个酒樽不是假货,真是魏晋时期的真货。”
表侄媳妇一愣,她真是没想到自己老公买了几个真古董回来,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老公被人骗了,只是这四个真古董会害人生病,既然会害人生病,她就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值钱还是不值钱。
乡下妇女没这么多条条框框,听夏明说得有道理,她就立即相信了,她想把那四个酒樽扔掉,她说,“那……那现在把四个东西扔掉可以吗?”
“不行,你老公已经中邪了,就算现在把酒樽扔掉,酒樽在别的地方也会影响你老公的。”
“那砸掉它们呢?”
“它们是青铜做成的,不是玻璃的,砸不烂。”
“那把它们放在铁厂去熔掉可以吗?”
“我估计也不一定行,这样吧,你先把它们都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处理它们。”
“那辛苦你了,你赶快拿走吧。”
表侄媳妇的话刚说话,表侄躺在一边的床上又抽搐了,又开始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