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水后,夏明看水井的水面上不再出现在马晓红的影子,跟曾薇挑着水回去了。
在厨房洗好菜后,夏明正切菜的时候,他看见马晓红站在后院里。
夏明烦了,心想眼前这地方有不少人愚昧糊涂,欺善怕恶,不敢冤有头债有主,专门找更弱的人下手,譬如去烧公交车,到幼儿园去行凶,马晓红都不是人了,就不应该这样,谁迼成她车祸的,她应该找谁去,老是缠着曾薇算是个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夏明忍不住冲了出去,马晓红却又消失不见。
曾薇看情况不对,也跟着跑出了厨房说,“是不是……她又来了?”
夏明也不想再骗曾薇了,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然后没跟我说啊?”
曾薇听马晓红又来了,慌张地说,“真的没有,我就之前骂过她几次,但她……她也骂过我。”
“她骂你什么了?”
“她骂我封建虚伪,骂我喜欢装,说我其实是嫉妒她那么好的男人缘。”
“还有呢?”
“还有她说我长的丑,没有她那么有资本,说我吃不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她也太过分了,我没有觉得她长的比你漂亮啊。”
“算了吧,她漂亮就她漂亮,可能也是她更漂亮吧,她穿得比我好,也比我会打扮,反正我是觉得如果漂亮都只能找些她之前男朋友这样的男人,还不如不漂亮呢。”
夏明想了想说,“没有别的了吗?”
曾薇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就只有这些。”
“那意思就是说她之前的三个男朋友,你都认识是吧?”
“不认识,只是见过。”
“见过说过话吗?”
“说过。”
“那岂不是认识了?”
“只是打过招呼,都是他们跟我打的,我都不知他们叫什么,所以不能说不认识。”
“那他们当中有没喜欢你的?”
曾薇急忙摇头说,“当然没有了。”
夏明说,“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看也看的出来,我都不想理他们,而且我每次看到晓红跟他们在一块的时候,晓红都打扮地很漂亮,我可没有晓红穿得那么漂亮。”
“可有些男人不一定都只欣赏女孩子的着装打扮,也会欣赏人的内在美。”
“那也不是啊,他们就跟我打过一两次招呼,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夏明心想马晓红这会总来缠着曾薇,说不定真是这个问题有关,眼前这地方有不少男的在苦苦煎熬,在忍辱负重,有时候为的就是跟女人快活那么几秒。
马晓红一看就是个不能给男人带来什么安全感的女孩子,说不定马晓红之前哪个男朋友真喜欢曾薇这个型号的都说不定,而这个原因极有中能让马晓红分了一个男朋友。
而曾薇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马晓红一直没把这个事跟她说,因为这个事说出来也让马晓红脸上无光,毕竟自己的男朋友喜欢自己的姐妹,不是件很光彩的事。
曾薇看夏明不说话,以为夏明误会什么了,忙解释说,“你不要胡思乱想,肯定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我跟晓红之前那几个男朋友,平均下来一个至多见过一两次,他们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尽管夏明这会很相信曾薇说的话,但他总感觉这事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曾薇不是让马晓红恨过,马晓红没有道理这会死缠着曾薇,而且还真是死缠着曾薇。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哪怕再愚昧糊涂,如果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之前的愚昧跟糊涂就会被清零,就像一个人变成一只动物一样,就不会再人类的思想了;既然被清零了,就不会像眼前这地方某些人一样,受了什么委曲,受了什么冤屈,不敢冤有头债有主,欺善怕恶地跑去烧公交车,去杀害幼儿园的孩子出气了。
马晓红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在眼前这个世界了,还跑来缠着曾薇,那曾薇极有可能之前有什么事伤过马晓红,肯定远远不止之前骂过马晓红几次这么简单,而曾薇别的事又不可能伤过马晓红,只有夏明说得这个问题机率比较大。
曾薇这会虽然不承认夏明说的,但夏明也觉得没什么关系,毕竟曾薇没有去喜欢过马晓红之前那几个渣男朋友,至于她那几个渣男朋友要喜欢曾薇,这就与曾薇没什么关系了,曾薇可以管住自己,但管不到马晓红那几个渣男朋友啊。
捋清楚这个之后,夏明还是觉得那马晓红烦,因为就算自己推测地是正确的,马晓红还是不该来缠着曾薇,要缠就去缠她之前那个喜欢曾薇的男朋友才对。
人可以愚昧糊涂,欺善怕恶,不敢冤有头债有主,可以无耻地去找比自己更弱的报复,但鬼不可以啊,否则就跟有些人一样了。
曾薇在厨房做好饭后,她也不想把菜端到外面大厅去吃,就在厨房里吃了。
才吃那么半小碗,曾薇就没有食欲了,她看着夏明说,“看来晓红是缠上我了,你能不能替我问问她到底什么事,她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想让我帮她完成是不是?”
夏明心想也有这个可能,他决定马晓红再出现的时候,不再吓她了,“有这个可能,但她来无影去无踪的,真搞不懂她想干嘛。”
“我刚才炒菜的时候想了一下,我想她至多跟我恶作剧,不是想害我,要是她想害我的话,傍晚我在河边洗衣服你还没经过的时候,或者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天,她都可以动手的。”
“可是她有什么心愿要你来完成呢?”
“是啊,我现在就在想这个。”
“可能她怕在那边过的穷,会不会想你多烧点纸钱什么的给她?。”
“我上午到她家的灵堂烧过了,我买了好多烧给她,还烧了两辆纸车呢,我就是怕她在那边过得穷。”
夏明想了想,“那你觉得还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