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看了看马大师说,“马大师好啊。”
马大师挤出点笑容说,“年青人,每个人运程不一样,你先到外面去等着,我先给这位柳小姐算完了之后,你再进来吧。”
“我是陪我这位朋友来的,我不用算,我坐在旁边听就可以。”
“这也不行,你出去等吧。”
柳飞飞看着马大师说,“我这朋友不是外人,你就让他留在这听吧,我保证他不会打扰你。”
马大师无可奈何地说,“那行,不过他只能听,不许说话,更不能打扰我。”
夏明听话地点了点头,看柳飞飞坐的位置正对着马大师,中间隔着那张铺着黄布的桌子,夏明到旁边拎了张椅子坐在柳飞飞旁边。
马大师拉着柳飞飞的小手继续摸骨说,“你出生在一个中小型城市,家境还算可以,应该也接受了高等教育。”
柳飞飞说,“马大师你说得好准啊,我是出生在一个小城市,我家里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而且我今年也刚大学毕业。”
“不过你也有不足的地方。”
“哪里不足啊?”
“你的手骨有一个地方天生缺陷,这地方暗示着人的兄弟姐妹,你这地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应该没有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妹妹。”
“大师真是神算啊,我是我家里的独生女。”
如果柳飞飞这会不是这么置入其中,被人摸几下小手不算什么损失,夏明都想当面拆穿马大师了,摸骨不是按摩,哪是这么摸的。
马大师摸着柳飞飞的小手继续装模作样地说,“你在婚姻这一块不是很顺利,你今年二十多岁了,如果在古代,你都可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你现在却连男朋友都没有,是也不是?”
柳飞飞点了点头说,“是啊。”
这时马大师松开了柳飞飞的手说,“你的大概情况我也跟你说清楚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吧,你要算什么?”
柳飞飞收回自己的手说,“我想算算我的婚嫁。”
马大师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块手写的收费牌子来,牌子上写着,“小算五千,中算五万,大算五十万。”
柳飞飞看了看那块收费的牌子说,“什么是小算、中算、大算?”
马大师淡定地说,“你现在要算是是婚嫁,你觉得婚嫁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还是一般的事?还是一件头等大事?”
“当然是大事了。”
“大事就得大算。”
“那岂不是要五十万?”
“是的,天机不可泄漏,我要算你这么多未来的事,我也有一定的风险。这个价也不贵的,正所谓千金易得,爱情难求啊,人生在世,为非也是个情字而与,为了爱情,舍去五十万又何妨呢,等你找到了爱情,价值肯定远远超过五十万,五十万对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飞飞觉得马大师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她说,“可是我身上没有五十万这么多?”
马大师问道,“那你有多少?”
“我只能马马虎虎揍一个中算。”
“那就中算吧,”
“那等会不会当我对婚嫁不重视啊,说我把婚嫁当成一般的事来对待?”
“不会的,能力是个实力的问题,努力才是一个人的态度问题,实力固然重要,但态度更重要,之前还有好多人到我这来小算呢,这并不代表她们不重视她们的婚嫁,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态度第一。”
马大师这地方竟有pos,柳飞飞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
夏明突然拉住柳飞飞的手说,“等会。”
柳飞飞看了夏明一眼说,“怎么啦?”
“我还是不明白,他哪里算对你了?”
“你刚才没听到吗,马大师不但算出我是独生女,受过高等教育,还算出我没有男朋友呢。”
“高中原则上就可以算高等教育了,再这么下去,他等会估计还可以算出你家有个邻居叫花婶呢。”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个邻居叫花婶的?”
“这些东西你刚才在楼下登记身份证的时候,不都跟那保安说了吗,这怎么能叫他算出来的呢?”
柳飞飞这才反应过来,她从椅子‘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盯着马大师说,“原来你……你跟楼下那保安是串通好的……。”
见柳飞飞跟夏明要离开了,马大师也站了起来,他大叫道,“我跟柳姑娘也算是有缘,那我再免费替你算一卦,你刚才不是想算婚嫁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旁边这个男人是不喜欢你的。”
柳飞飞一愣,她回头看着马大师说,“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旁边这个男人是不会喜欢你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算出来的。”
柳飞飞看了看夏明说,“马大师说得……是不是真的吗?”
夏明冷静地说,“这不很正常吗,你刚才在楼下登记身份证的时候,那保安不是问过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说我暂时不是你男朋友,那这位马大师能算出这个来也很正常啊。”
“可是我只说暂时不是,为什么马大师现在这么肯定你不会喜欢我?”
“拜托,我们昨天才认识,今天我就说爱你喜欢你,你是我的唯一之类的,你信啊?”
马大师看柳飞飞已相信了夏明,忍不住瘫在椅子上,本来他今天不但可以对柳飞飞趁虚而入,还可以收柳飞飞五万块钱,色财双收,都是自己那徒弟放夏明进来的,让自己这笔生意黄了,等会他非废了自己那徒弟不可。
夏明与柳飞飞走出马大师的房间,外面那条长长的通道浓烟滚滚的,还亮着几盏灯,夏明忙跟柳飞飞退回了马大师的房间。
马大师还不知反生了什么事,以为柳飞飞改变主意了。
夏明盯着马大师说,“马大师你不至于这样吧,你是想杀人灭口么,为了五万块钱还是为了这柳姑娘?”
马大师起身把房间的铁门打开,只见一大股浓烟涌进来,他忙把房间关上,然后骂道,“我那徒弟这是要反了,你们跟我来。”
夏明没想到是马大师外面那个徒弟放的浓烟,看情况是想放烟害命来着,夏明刚才还以为他就值一千块钱,看来是低估他了。
马大师走回他刚才坐的椅子后面,把地上一块铁板拉了起来。
铁板下面有一条地道,马大师还没钻进地道,地道里就传来刚才楼下那个保安的声音,“马师傅不好意思啊,你拖欠我们大半年的工资,我想你知道我跟你徒弟想做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