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他失声大叫,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冻僵的手磕在地上,竟然碎成了好几块。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那壮汉看着自己露出断骨的胳膊,顿时吓晕了过去。
老妇人满脸震惊,指着二人道:“女巫!她们是万恶的女巫!把她们都杀了!”
众人一拥而上,疯了一般朝着薛东篱二人冲来。
雪皚的实力还很弱,见这阵仗,后退了两步,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薛东篱手一挥,一道霞光忽然从她手中喷出。
那道霞光打在众人的身上,众人便齐齐地摔倒在了地上,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疼。
有个人想要去摸腰间的枪,却发现自己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
老妇人彻底惊呆了,她没有想过,这两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薛东篱一步步朝着老妇人走去,说:“你是自己把她放下来,还是我让你把她放下来?”
老妇人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天空,对着那涌动的愤怒人脸道:“伟大的尤姆神啊,看看吧!这个可恶的女巫竟然要抢夺你的祭品!”
那张脸更加愤怒了,甚至发出了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吼。
它咆哮着,一股力量朝着地面而来,似乎是想攻击薛东篱,但薛东篱抬手接住了那股力量,往旁边一扔。
那股力量直接砸在了老妇人的身上。
老妇人浑身不停地颤抖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条条黑色的丝线。
她的手臂忽然往相反的方向扭曲,发出清脆的咔咔的骨头碎裂声。
“啊!”老妇人惨叫着,四肢完全扭向了身后,连脖子也往后一转,咔擦一声,直接碎裂了。
老妇人睁大了双眼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薛东篱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抬头望着尤姆神,高声道:“不过是区区一只魔怪,也敢自称神明,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
尤姆咆哮着,天空中的黑雾翻滚不休,那空洞的五官不断扭曲,似乎愤怒至极。
“愚蠢而无知的人类!”黑雾之中传来怒吼,紧接着云层中便电闪雷鸣,“我要降罪于你们,让你们下地狱!”
薛东篱却冷笑一声,道:“该下地狱的是你!”
“狂妄!”
一道巨大的闪电打了下来,劈向薛东篱,薛东篱双手结了一个法印,往前一推,一个八卦图便出现在空中,雷电打在八卦图上,被八卦图吸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薛东篱双手一转,那八卦图转了一个圈,从中心的阴阳鱼中又喷出一道雷电,比刚才的那一道更加的强大,打入了黑雾之中。
黑雾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那团黑雾便剧烈地涌动,那张脸似乎也因为痛苦而扭曲不休。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雾中的声音道,“你是其他国家的神灵吗?为什么到我的地盘上来?”
“我与你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薛东篱道,“但你的信徒们把我的朋友抓了当祭品,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那团黑雾沉默了一阵,忽然打下一道细一些的雷电,直接将那个稻草人给打掉了半截,青烟格格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的双手被拷在身后,嘴里被塞了布条,似乎吓坏了,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雪皚连忙将她解开,说:“你没事吧?”
青烟格格摇了摇头,道:“你就是雪皚?”又看向薛东篱,道:“你,你是薛医生?”
薛东篱微微颔首,青烟格格惊呆了,她听说过薛医生长得很漂亮,但没有想过她竟然长得这么美,简直惊为天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这么强!
她真是走狗屎运了,才能劳驾这位大神来救自己。
尤姆神道:“现在你满意了?走吧,回你的国度去,不要再来了。”
青烟格格再次惊呆,而在场的小镇居民们也惊呆了。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尊敬无比的尤姆神、无所不能的尤姆神,竟然在一个亚细亚洲小女孩的面前认怂了。
这怎么可能!
这难道是幻觉吗?
薛东篱却并不想离开,道:“把我的朋友抓了,害得我千里迢迢跑来,只是把人放了就想让我走?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尤姆神非常恼怒,黑雾组成的脸再度扭曲,道:“你要怎么样?”
“既然让我在这里见到了你,说明我们之间有缘。”薛东篱道,“既然有缘,就成全这段缘分吧。”
她抬起眼睑,道:“我就在这里消灭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她骤然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身上所穿的风衣猎猎作响。
雪皚和青烟格格用充满崇拜的目光望着她,这才叫英姿飒爽呢!
青烟格格星星眼道:“好a!好飒啊!我要被她给迷住了。”
雪皚得意地说:“她是我师父。”
尤姆神怒吼道:“狂妄的异国之神,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无数的雷电从天而降,在半空中互相缠绕,组合成一道更粗的雷电,如同一柄利刃,刺向薛东篱。
薛东篱手中光影一转,刚才载着她们飞来的那把飞剑出现在她的手中,光华万千。
“你弄错了。”薛东篱眼中跳动着灼灼的光,道,“我不是异国之神,我是旧日之神、上古之神,是你们永远也无法相比的。”
说罢,她挥出了一剑。
这是薛东篱清醒过来后第一次挥剑。
这一剑带着凌厉的剑气,裹挟着天地间所有的元素之力,宛如亘古而来的洪荒之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一剑而黯淡,带着摧枯拉朽、撕裂万物的气势,朝着尤姆神而去。
那道雷电被薛东篱的剑气给直接劈断了,却没有消散,反而融入了剑气之中,让这一剑不仅没有减势,反而更加强大。
尤姆神感觉到了危险,想要逃走,但已经迟了,这一剑很快,顷刻间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天空中那团由烟雾组成的脸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裂开的缝隙之中透出了一道红光,就像喷溅而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