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批人,赌场瞬间就安静了不少,叶龙就跟着四个女子谈心去了,顺便了解一下这几个女人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要好的。
东郊的某栋别墅里,一人抬手“啪”的打在了桌子上,好好的一张沉木桌子竟然让他硬生生的拍裂了几道。
里面一个看样子五六十岁的男子口中怒声咆哮着,“你们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不是说了提供给我一个平台让我去做掉叶龙那小子吗!我在这里窝了这么久了!除了你我连其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在他面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装的男子,面上带着一张薄薄的面皮,皱皱巴巴,看不清他原本面目,除却那一双眼睛淡然如水,其余部分都恐怖如丧失。
他抬眼静静地看了对他怒声咆哮的男子,那男子却好像顿时禁了声一般,吞咽了一口口水,没了下文。
“林老不必着急,叶龙并非是普通人,要想找他报仇,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都听你说这计划几遍了!”
口中怒声咆哮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林泰然!自从被花月的手下拐来之后他就一直待在东郊的别墅,自然也是林家名下的,虽然被人查封,但是无人看管,他就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
“风凌那小子正在跟叶龙斗法,你难道就不想不费吹灰之力从里面得到好处吗?”
“我不想!我只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好好的个林家产业!好好的个花海市第二家族!竟然被那小子毁于一旦!林雨泽不知去向,林仙儿也不知下落!他一个人孤身在外漂泊,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全都是拜他所赐!他实在是过够了!
“你现在暴露你自己,不过是飞蛾扑火,白白送上一条性命。”
花月冷静的看着他,“你以为叶龙不想杀你吗?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就会原谅你吗?他之所以没有主动寻找你的下落,全都是因为林仙儿……”
“仙儿在他手上!”
“不是在他手上,”花月站起身朝着窗口走去,“你还记得张东那小子吧。”
“当然记得,”他冷哼了一声,跟张世磊一样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道什么,莫然抬头看向花月,道,“仙儿跟张东那小子在一起?!”
花月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这人逃亡了一段时间,没有了冷静的头脑,智商也跟着下降了。
“张东是叶龙的兄弟,他兄弟的女人,他怎么会动?这是他信奉的那什么江湖道义……”
花月嗤之以鼻,什么江湖道义,这世界上存在兄弟这说法吗?要是存在的话,他就不会来到这所谓的华夏了!
眼中多了一抹仇恨,拳头在身侧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继续道,“你若是想动手的话,不如利用一下这点。”
林泰然起身,眼底光芒变幻莫测,冷光一闪,哼了一声朝着门外阔步走去,一身寒气不断外溢,摔门离去。
花月站在门口,看着林泰然大步离去的背影,“地狱无门你偏要投,怨不得谁……”
说完他转过身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一手揭开了自己面上的半张假面,那半张脸竟然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安静祥和……
一杯浓茶下肚,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嘴唇,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不过,此去以血肉之身为我探探路也好。”
窗外风不断的吹着,将树上几片昏黄的叶子吹得摇摇欲坠,最后还是抵抗不住强猛的风,从树枝上缓缓飘落。
花月看着这一幕,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却是精光闪闪,“大势已定,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无谓。”
另一边,林仙儿跟林森宇林云儿二人生活在山中别墅里,远离城市喧嚣,远离纷扰繁杂,原本充满仇恨怨气的心,此刻却是安定了下来。
“仙儿啊,快去把这个给我爸送上去,咱们坐在这吃就好。”
林云儿给林仙儿递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两盘子菜一份汤,林仙儿上前接过,径直送上了二楼。
林森宇站在二楼书房里,一手拿着一根毛笔正在挥毫泼墨,听到脚步声,连忙停下了手中动作,笑道,“仙儿啊,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伺候我一个老头子还要帮你云姨的忙。”
“二爷说的哪里的话,仙儿在这世上只怕是只有你们两个情人了,不帮你们还帮谁啊?”
林仙儿苦笑一声,这是她跟叶龙的恩怨,中间加一个张东,她能怎么办?只是好在爷爷跟哥哥只是失踪了,或许还活在这个世上,让她心里能多些安慰。
转身下了楼,在走廊里默然走着,却见窗户外面有一道亮光闪过,心中升起些疑惑,巴在窗口往外望去,面色一变,快步走下了楼。
“仙儿,你去哪里?”林云儿刚准备叫林仙儿吃饭,却见她飞奔出了门口,甚至连外套都没有拿。
“云姨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必须出去一趟!饭你先吃!不必等我了!”
林仙儿边往外跑,一边扭头冲着林云儿大喊道。
林云儿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门被重重摔上,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她最近都没有出去逛过,还是由着她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吧。
林云儿飞奔出了家门,一口气都没停歇又飞奔出了百米之外,在树林当中站定,左右轻唤了几声,“爷爷……是你吗?”
从树林当中走出来一道身影,面色沧桑,眼神阴郁,像是突然出现的鬼魂,把林仙儿吓了一跳。
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她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爷爷……真的是你啊,哥哥呢?”
虽然跟林雨泽平日里不对盘,但是毕竟还是一家人,总不能不闻不问。
“仙儿,你跟我来,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说完直接拽了林仙儿的手朝树林深处跑去。
林仙儿手腕被捏的生疼,捏着她的那只手冰凉无比,好似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