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来找自己。
佩姬希望自己逃走,伊索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伊索现在要做的则是深入敌营找到佩姬并且救出她。
五号化合物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他们一定要把知道这个东西的家伙全部抓住。那么要如何深入敌营呢?不需要,一次没有抓住他的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伊索抽出思绪,这时他才发现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衣服和发丝,双手的指甲把手心抠出血红的月牙印。
他忍不住庆幸的低笑出声,太好了,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冷静。
他从弹出了不少棉花的沙发里抽出一小块铁片,放在墙角打磨,直到把双手都磨出血泡,一个小小的锋利的铁片出现他的手心。
伊索小心翼翼的用棉布把铁片和一个小小的别针包起来,塞进嘴里。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5点半了,根据他的推测,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
伊索走出门,在一楼堆砌着杂物的角落打了个滚,然后从里挑了一个不是那么锋利的砖块,他把砖块带回家,用有棱角的那头对着额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看起来凄惨,实际上伊索知道,这个伤口只是伤到了外皮,除了有点疼什么也不会有。这只是用来降低他们戒备心,降低他们搜查自身的可能性。
伊索靠躺在门口,紧闭着双眼,像是被人打过奄奄一息。
没过多久,伊索就感到有人来了他的身边,然后抬起他往楼下走,他不确定是否有人在观察他的表情,他实在不敢睁开眼睛偷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
他感觉到自己被抬上了一辆车,车开了很久,久到伊索已经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原来的哥谭区域时他被放下了,有人抱着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这反应让伊索觉得真的很不对,他终于忍不住眯着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面前这人不是杰森嘛。
难道杰森和他们有什么牵连?还是说他在酒吧里的一切都是杰森设计的,目的是为了知道他的信息?
伊索又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下发现除了杰森外没有任何人,伊索才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杰森。
杰森刚刚放下灯,低头就看见了伊索在灯光下如同鬼火一般的眼神,他吓得后跳一步才反应过来然后抱怨般的说道:“靠,你怎么醒了不喊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伊索冷冰冰地问道,语气里有他说不出的受伤和戒备。
“嘘——小崽子。”杰森立刻蹲下去捂住伊索的嘴巴,杰森警告地说道:“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伊索保持沉默,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杰森解释。
“你知道他们让我把你抬下来的时候我有多惊讶么?”杰森翻了个白眼。
他偶尔会来这边打个零工,工作很轻松,只需要帮这些家伙清理一下尸体、或者搬运一些不太好说的货物就可以了。
今天他们给杰森打电话让他们来港口的工厂搬运个人并把他放进他们的‘监狱’里,杰森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给的工资很高,因为做的是一些肮脏事,所以要求做事人的口风紧,杰森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当杰森把后备箱里灰扑扑头上还有致命伤的伊索抬下来的时候,杰森的手都在颤抖。
你明白那种抬着自己昨天还在和你一起逃亡一起吃东西,今天就已经生死不明的伙伴的感受吗?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草,我们明天要做皮试。我现在很难过,那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
原地爆炸
第5章
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在月光下,倒在杰森的面前。那个会对着杰森笑,会把食物分给他的家伙最终还是和其他大部分人一样永远的被埋在在了哥谭的地下。
那时的杰森刚刚失去了他的家人,一个因为酗酒杀人被关进监狱的父亲、一个因为父亲入狱每日郁郁寡欢最终跳楼自杀的母亲。
他们所谓的亲戚,总是在圣诞节时抱着自己、给自己带来糖果、礼物的亲戚,在他失去父母的那刻,他们挂着笑容的脸变得冰冷、贪婪。
他们无视自己存在,讨论着房屋、遗产的归属,互相推脱着属于他们的责任。
最后杰森被法官判给了他的大姨,在和他们前往居住地的途中,他的大姨放开他的手,依然挂着温暖的微笑,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留下杰森一个人站在街边,脖子上挂着上个圣诞节母亲送给他的围巾,白色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的睫毛上。
年幼的杰森在一天内被剥夺了一切、幸福的家庭破碎。
然后他在饥寒交迫中遇到了伊尔森,一个总是穿着一件破旧牛仔衫、挂着痞气笑容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