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暗道一声痛快,这萧宏图果真手段层出不穷,有两下子。
黄玉龙面色难堪,实在忍无可忍。只见他大手一挥,身体中无尽的罡气破体而出,在他身后形成一柄十几米高的大刀。
猛然一劈,直接轰向被紫烟笼罩的武义。
当当当……
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道黄玉龙劈了多少下,他喘着粗气,身后的罡气刀都变得暗淡无光,隐隐要破灭。
而由于黄玉龙消耗了大量的罡气,叶昊周围的压力顿减,身体也脱离了控制,可以自由活动了。
咔嚓!
蛋壳破碎的声音响起,黄玉龙终于劈开了紫茧。转瞬间,紫烟轰然散去,只剩下武义一人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而那柄炼血刀却傲然挺立,被插在练武台上,无一丝一毫的损伤,依旧血光凛凛。
黄玉龙又是一道罡气挥出,涌入武义的身体,顺着经脉和骨骼形成一个周天循环了一遍。
待收回罡气后,黄玉龙紧咬牙齿,怒火中烧。
武义真的是惨!
一身修为又被废,全身骨骼和肌肉都被打碎,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要说武义也是运气不好,被叶昊踢碎丹田,好不容易恢复了修为。现在又被疯狂的萧宏图打成一个废人。
而黄玉龙更是憋气,武义就相当于他的儿子,儿子被人三番五次打成重伤,哪有不爆发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一前一后两个敌人都在他身边完好无损的站着。
黄玉龙再也不想玩所谓的折磨人游戏,他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一刀劈了萧宏图和叶昊。
完了,完了!
看着黄玉龙愤怒的表情,叶昊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一场恶战。
恶战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接下来他有可能被黄玉龙一招直接干死。
老天,快点派个救兵来救我吧!叶昊暗自祈祷。
果然,黄玉龙一言不发提起炼血刀,回身就劈向萧宏图,他的刀并不华丽,也没有斑驳的罡气,但却有一种必杀的气势。
一种滔天杀气瞬间将萧宏图笼罩,让他躲无可躲。
萧宏图抬头望着劈向自己的炼血刀释然的笑了笑,手指微动,一道玉简打入叶昊的手中。
手起,刀落。
一刀,萧宏图紫色护甲一分为二,炸裂开来!
反手又一刀,萧宏图眉心处渗透出一丝血迹,伴随着这丝血迹,萧宏图呜呼哀哉,直接躺在了练武台上,死不瞑目。
解决掉萧宏图,黄玉龙刚要回身劈了叶昊,却发现炼血刀发生了一丝变化。
只见炼血刀不再听从黄玉龙的使唤,刀身飞起直奔萧宏图的身体,顺着他的心脏从天而降,直接插了进去。
一股嗜血般的红光大湛开来,整个练武台被它照的通红一片,如实质般的能量一直环绕着整个刀身。
萧宏图的身体也随之慢慢变猥琐,越来越干瘪。
望着血红的炼血刀黄玉龙一阵兴奋,这吸取先天境界之人的血脉乃是最后一步,宝刀终于要祭炼完毕了。
得此宝刀,黄玉龙就会拥有足以匹敌八大神帝的实力。届时,天上地下,古武江湖,谁能拦他。
正当黄玉龙陷入兴奋状态,暗中保护叶平的人终于现身了。
“黄玉龙老贼,你竟敢公然祭炼邪刀,残忍杀害古武同道,实在罪大恶极,前来受死。”
他远远的狂喊一声,身形跟声音同步,重重的从天际落到练武台上。
“哼,欧阳硕?你这个家伙还没死?”
黄玉龙一看来人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蔑视。欧阳硕是他多年以前的手下败将,根本不配让他放进眼中。
多年以后,他功力大增,欧阳硕就更加不是对手了。黄玉龙冷哼一声,心神一动,一跃到萧宏图尸体跟前,护住了炼血刀。
“队长?你怎么来了?”眼看来人是欧阳硕,叶昊一阵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欧阳硕表情严肃,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炼血刀,眉头紧皱,似乎再找出手阻止的机会。
“我负责保护叶老。”
叶昊默默的点点头,也对,四大世家的哪个家主没有先天境高手保护,叶平身为华夏的最高领导人,保护他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只是让叶昊没想到,保护叶平的人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怪不得在轩辕战魂几乎看不到欧阳硕,原来是有任务在身。
“黄玉龙你还不束手就擒,如果你停止祭炼邪刀,我可以绕你一命,否则整个华夏古武门派的怒火,不是你们日月教能承受的。”
欧阳硕劝阻道。
他也没办法,他的确不是黄玉龙的对手。
归真境以下,黄玉龙几乎处于无敌状态。
因为黄玉龙乃是半步归真境的高手,百万人能有一人修炼成。而欧阳硕只是先天境六重。
古武界只有踏入归真境才能称得上是强者,而之下的人只能称之为高手。
归真境强者的力量就已经非人类了,以一抵百万普通人毫无问题,杀人只需要一个眼神。
整个地球也不超百人,他们的力量甚至可以改变世界的格局,如果不是这百人相互之约,这世界早就变天了。
而黄玉龙正是一脚要迈入强者世界的高手,晋级归真境只需要一个契机。
“欧阳老狗,你以为凭他们能吓到我?放眼华夏能跟我媲美的有几人?炼血刀一成,我就会突破先天境,成为归真境强者,到时候我战力大增,就算八大神帝我都不惧,何况名门正派那几个小喽啰。”
黄玉龙想耽误时间,这才跟欧阳硕多说了几句。炼血刀祭炼完成也需要时间,如果中间被打断,根本达不到完美,也会大大影响其威力。
欧阳硕似乎发现了他的动机,传音道:“小昊,一会我拖住黄玉龙,你趁机拔下炼血刀。炼血刀祭炼完毕,我们都会丧命在此。”
叶昊顿感生无可恋,妈的,老子刚要逃。
不过,望着周围无辜的人,叶昊也正经的点点头,连萧宏图给的玉简都没看,不再敢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