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这么一说,魏顺和庄雷是连声答应。
就在两个人要下车的时候,杨厚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李发达打来的,杨厚看了看沈筱,很快就接了起来:“李馆长,您好!”
“小杨,你可真是的,我不是和你说过,随便你来不来的吗?”
李发达笑着说道:“你和小沈出去,我这里支持,你们玩儿好就行,我给你充实一个司机,不让秦伟一个人忙乎,可别说我没照顾好你啊!”
“谢谢李馆长!”
杨厚都被逗得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您对我挺照顾的,有些话我会和小沈说的。”
李发达客气着,挂断了电话。
“小样儿的,小沈是你叫的?”
沈筱戳了一下杨厚的额头:“下车,那网吧就在附近,你去玩儿吧,记得晚上接听电话,苏头说今天晚上给咱们庆功呢,一起去!”
杨厚答应一声,和魏顺、庄雷一起下了车。
他们三个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寻找那两间房子,杨厚就去附近的那家网吧玩儿。
说起来在外地市也不错,家里不用管,李发达还非常高兴,奶奶也知道,那就在这里玩儿,当然了,能破了案子,也是积德的事儿。
下午四点多,杨厚的电话才响了起来,正是沈筱打来的,在宾馆大院等着呢。
杨厚这边结账下机,回到宾馆大院。
魏顺和庄雷都坐在后排,一脸的沮丧。
“小厚,我们找了很久,跑出去老远,也没看到你说的那两间房子,有两个比较相似的,还没有烟囱。”
沈筱有些无奈地说道:“还有两个岔路口,我们决定明天再跑,要不然,明天你就跟着吧,我们心里也没底啊?”
“行!”
杨厚也无奈了:“明天我就跟着,一旦看到了,我也能确定下来,但愿路上别再遇见什么冤魂,那我可真的走不了了!”
几个人说着话,沈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邵队打来的,苏头张罗着请客,那起案子可是大案,这起案子虽然可能死的人数不少,但影响不是那么恶劣,苏头还是非常高兴的。
沈筱问清了酒店的地址,四个人一起来到酒店。
杨厚参加这种场合,就是跟着吃饱,也不怎么喝酒,更不是这一行的人,只不过苏头和彭队不知道,邵队也不会说的,倒是很热闹。
大家是晚上九点多,回到宾馆的。
有了昨天的经验,杨厚自己去洗澡,之后让魏顺去洗澡,回来立即躺在床上。
虽然是在临市玩儿了两天,出门在外的,怎么也不如在家里睡的舒服,杨厚还真非常累,没等魏顺出来,就迷糊起来。
感觉卫生间的水声刚刚停止,眼前就是一亮。
两个车灯照耀着前面的路,路况不是非常好。
往右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树林,一棵棵大树在后退着,树林中似乎里面藏着很多怪兽一样,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转过头来,眼前几寸之处,就是一个人的后背,往上面看去,还戴着头盔。
往左面看了一眼,在车灯的照耀下,两间平房赫然出现在眼前,一间上面还有一个大烟囱,房间里依稀亮着灯,灯光也不是太亮。
眼角的余光看到,右侧的树木似乎倒退的不再那么快了,往左面看了一眼,眼前几米之处,就是那两间平房。
前面的人下了车,伸出手拉了一把。
目光再次看向那两间房子,还指着房子,很快就甩了一下手,转身看到了摩托车。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目光就再次看向那两间平房,当目光掠过平房,再次看向摩托车时,脖子下面就多出一条胳膊来。
眼前看到的是对面的树林,还有树梢上面的山丘黑影,以及天上的繁星点点。
目光逐渐被房子挡住,隐约间能看到,里面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
距离房间越来越远,眼前的场景也变了,看到满天的星星,一个带着头盔的脸出现在眼前,遮挡住那些星星。
由于背对着灯光,根本就看不清楚脸,这个人伸出一只手来,掐住了脖子,另一只手在后面拿到前面来,手里似乎有一个寒光闪闪的东西,高高举起,狠狠地砸了下来。
那东西距离眼睛不远,目光还移动一下,也能看得到,是一把扳手。
虽然移动了一下,还是顿了一下,有些模糊起来。
又是一下,眼前顿时一黑,不过迷迷糊糊之间,总能看到一丝光亮。
这种情况好像没持续多久,眼前又黑了一下,一个人影挡住了房间里的灯光。
当眼前再次有了光亮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上了年纪的脸,左眼睛似乎瞎了,偶尔翻起来一下,里面是白眼仁。
灯光逐渐亮了起来,紧接着就被一片黑色的东西挡住,再也看不清楚了,终于归于一片黑暗。
杨厚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有些光亮,是床头壁灯发出来的昏暗光亮。
一旦醒过来,魏顺的鼾声立即传进耳朵里,那么刺耳。
杨厚已经能适应这种情况了,就是做了一个梦,不是普通的梦,是有冤魂来和自己倾诉了。
找面巾纸塞住耳朵,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三点半,躺在床上。
很多场景都不用细想,和昨天的梦境中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时间没变,晚上。
地点也没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也确定,就是昨天梦境中的那两个房间。
人物,最初的两个也没变,是一男一女,因为手指和鞋子都能感觉出来,就是一个女人。
女的似乎不是昨天那个女人了,虽然不敢完全确定,但应该不是了,昨天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
以往和自己叙述两段的冤魂,非常少,她们能记起来的,都是记忆中最深刻的,也就是临死前不长时间的一段记忆。
那么可以确定,人物只有那个戴着头盔、骑摩托车的那个人没变。
手法也是一样的,带着女人往那两间房子走,女人也不愿意过去,最终被勒着过去的。
死法,应该也是一样的,被掐、被砸,是用扳手砸死的,好像不愿意用那么多力气去掐死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看到了房间里有人。
女人应该没被砸死,还有一口气儿,看到了一张瞽目老人的脸。
从灯光上能分辨出来,是往房子里抬。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要对······进行侮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