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和沈筱都被说得一愣,心里都没太相信。
“方叔,我婶儿叫什么名字?”
沈筱问了起来:“她不是短发吗?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头发还有点稀少。”
“你婶儿叫杜秀清,你没看错,是短发。”
方叔呵呵笑着说道:“其实,你婶儿年轻的时候,也挺漂亮,后来有病了,才变成这样,人哪有不爱美的,也不想吓到人,她有个假发,来客人的时候,有时候就戴上。”
“哦!”沈筱答应一声,还看了看杨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杨厚也半信半疑的,看刚才方叔的情绪波动那么大,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几声脚步声。
这楼里没有别人,一定是杜秀清下来了,两个人连忙出来。
正是杜秀清下来了,腿脚确实有毛病,下来的也挺慢。
两个人不用特别注意,就看到杜秀清的长发了,挡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半边脸,正是完好的那半边,看起来还真不难看。
但想到另外半张脸,真感觉有点儿诡异。
这下杨厚有点儿晕了,如果不是她的话,就算方叔想通知她的话,都没机会,确实是戴着假发呢。
“你们起来的真早!”
杜秀清看到两个人,也笑了起来:“听说昨天你们下楼,怕影响我们休息,还脱了鞋,年轻人真不错,心眼儿也好使。”
沈筱和杨厚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两个人不是因为这个脱了鞋的,是担心被他们听到,还想找一找那个房间呢!
杜秀清倒是没在意那么多,满脸笑容地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
杨厚还特地看了一下她的背影,确实是自己看到的那个背影,昨天夜里,根本就不是见鬼了,就是杜秀清。
沈筱没再去厨房,拉着杨厚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低声问道:“是她吗?”
“是!没错!”
杨厚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昨天我回去之后,又做了一个梦,我感觉,自己没弄错,就是有人在和我倾诉什么,这次是两个男人,我看清楚了。”
“啊?”
沈筱惊呼出声,连忙压低声音说道:“详细说一下!”
杨厚就把自己回去之后的梦境,给沈筱详细说了一下:“后面梦境中看到的,正是前面那个梦境中的男人。”
“两个男人和你倾诉?”
沈筱也是晕了头:“右面这个先死的,左面那个是后死的,还都是被人砸脑袋砸死的,死状极惨,对吗?”
“对,我感觉就是这么回事儿。”
杨厚小声说道:“他们在临死之前,都似乎听到说话的声音了,好像要转过头来,先死的那个,根本就没转过来,直接被人砸死,后面这个,看到了一些,也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
“那是怎么回事儿?”
沈筱盯着杨厚,小声问道:“难道说在楼上,他们的房间?咱们来的那天晚上,他们可是说了,千万别走错了,是不是担心咱们看到什么?”
“嗯,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杨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天晚上就有这种感觉:“咱们要想办法去看一看他们的房间,我看过房间的门锁,都是那种老式的,用顺子那招,就能捅开。”
“行!”
沈筱也答应下来:“一会儿咱们快点儿吃,趁着方叔收拾的时候,就上去看,反正杜婶儿走的慢,就算被看到,也不怕,你撒谎挺厉害的。”
“你这叫什么话?”
杨厚有点儿不爱听了:“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昨天晚上你就挺厉害的!”
沈筱似乎想笑:“方叔问咱们为什么拎着鞋,我都不会说了,想说脚下热呢,那一下就露馅了,你说的多自然啊?”
想起昨天夜里那一幕,杨厚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确实回答的挺快,还挺自然的,可那也不是说谎,是被人逼得没办法啊!
方叔的手脚确实挺麻利,很快就把两个小菜和一叠咸菜端了上来。
两个人立即开吃,想尽快吃完,好上楼去看一看,弄不清楚这件事儿,两个人觉得看瀑布也看不好。
吃的倒是挺饱,说起来两顿饭收了五十块钱,物有所值,这夫妇俩要是不想杀了两个人,心地确实不错。
方叔过来收拾碗筷:“吃饱了吗?”
“吃饱了,谢谢您!”
沈筱的小嘴儿也快,说话也好听,随口就答应一声:“我们上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上山!”
说完,沈筱拉着杨厚就上了楼。
在楼梯上听到方叔去厨房的声音,两个人才快步往左面的房间跑去。
杨厚早就准备好了身份证,门还是往里面开的,两下就捅开了门锁,连忙探头往里面看去。
房间的结构,和两个人住的房间一样,也一览无遗,左面是卧室,中间是一个客厅,右面是卫生间。
这个房间不太可能,就算是杀人的话,也是在里面那个房间。
杨厚锁上门,连忙又捅开了里面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的情况可不一样了,左面是卧室,中间是客厅,右面摆了好几个架子,还有一个佛龛的柜子,供奉着很多佛像。
确实也是香烛缭绕的,味道难闻,让杨厚不由自主的想起,殡仪馆后面烧纸的那个地方,就是弥漫着这个味道。
这里也没什么,根本就不是杀人的地方。
也就在这时,杨厚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一抹黑色,就在自己身后,连忙转过身子。
身后果然站着杜秀清!
杜秀清的头发有些散乱,在头发后面,那只有些歪斜的眼睛,也能看得到,正在盯着两个人!
杨厚顿时就呆住了。
“啊!”
沈筱看杨厚的动作停止了,还瞪着大眼睛转过头来,正要问杨厚怎么不动了,就看杜秀清满脸诡异的神色站在后面,顿时惊呼出声。
“你们不是收拾东西吗?”
杜秀清笑了起来:“怎么来这里看?”
“我们······是想收拾东西了。”
杨厚支吾着说道:“但我们家里也供奉这个,我想看一看,和我们家供奉的是不是一样,没想到,你比我们家供奉的还多!”
“哦,我供奉的是全堂佛。”
杜秀清点了点头,忽然神色变得诡异起来,问道:“你们是怎么开的门?”
“我们上来的时候,看门没锁,才过来的。”
杨厚也是顺口胡说:“要不然我就算有点儿好奇,也不会随便过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