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辰扯唇现出一抹冷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急着动手。
跟踪者似乎一点都不怕被发现,明晃晃的跟着季少辰他们后面,等轿车脱离满是霓虹闪烁的闹市拐向别墅区的时候,黑暗中突然的一辆车向他们冲来。
在前面轿车里的司机准备错开轿车突围过去的时候,一颗子弹直接射在轮胎上,同时跟在后面的轿车也受到攻击。
“姑爷,隐藏好!”阿力急匆匆的丢下一句便推开车门跳下轿车,向前窜去和前后两辆轿车里的兄弟一样以车门做掩护和对方火拼起来。
对方的人不少,总共有十人,每人手中都持了枪械,前后夹击把季少辰他们困在中间。
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季少辰的镇定令司机都为之一惊,紧紧抓握着方向盘,准备随时带着他冲出包围。
“你带家伙了?”季少辰镇定的问。
司机愣了一下,马上就把藏在后腰的手枪拔了出来,“是的,姑爷。”
“拿来。”修长的指伸了过去,平淡无澜的语气更是让司机佩服,迟疑了一下好心的提醒,“姑爷,你保护好自己,我们随时准备冲过去。”
季少辰冷笑,“你以为现在这情形我们能冲过去?”
当一颗子弹呼啸而来的时候和司机一起矮了一下身子,那枚子弹便穿透前后挡风玻璃射了出去。
“拿来。”季少辰沉声命令,躲过袭击之后司机把手中的枪交给季少辰。
季少辰推开车门,侧身对着正前方连着打出几颗子弹,发现他也加入枪战,阿力急着提醒,“姑爷,快回车里,危险!”
季少辰不语,沉着冷静一向是他的性格。
对方有十人,季少辰这边加上他的司机也有十人保护自己,枪战中彼此都有受伤,不过好在发现跟踪的时候一个兄弟和邹龙做了汇报。
黑暗中,又有几辆车行来,随着一阵猛烈的枪战之后,突然的就变得安静了。
邹龙大步像季少辰的车走来,“姑爷,有没有受伤?”
季少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没事。”
“带兄弟们检查一下,有没有活口。”季少辰冷静的命令,抓了活口才能找出那个的幕后指使。
邹龙富有深意的看了季少辰一眼,应了一声,转身,大步消失在黑暗中。
已经是凌晨,那些习惯夜生活的人还在灯红酒绿中寻欢作乐,当然,正常人都已经休息,只有邹震鸿家里是个例外。
邹震鸿交叠了双腿靠在沙发里,两个拇指不停的追逐着,阴沉的眉眼衬得气氛更显凝重。
邹文斌也在,父子两个同坐在沙发里,神情同步,没有任何的交流。
冯婉碧探身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又折回来看着红木的支架上放着的座机,自言自语着,“这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邹震鸿淡淡的睐她一眼,没搭理。
冯婉碧快步来到他面前,“震鸿,要不给卖鱼仔打个电话问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邹震鸿冷冷的扫她一眼,“急什么?事情办好了他会给我消息。”
“可是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不是还没有一点消息!”冯婉碧点着自己手腕上精致的女款腕表,着急的说。
一直没出声的邹文斌开了口,转了脸看着邹震鸿面色凝重,“爸,都这个时间了,卖鱼仔他们是不是……”
后面的话邹文斌没有说出口,但是邹震鸿却明白他的意思。
淡淡的睐向他,“再等等。”
冯婉碧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拢了拢披肩不高兴的埋怨,“你说你买通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卖鱼的!他能有多大的本事,依我看一定是失败了,如果季少辰出了意外大哥早就打电话过来了!”
难得的,冯婉碧说出这么丧气的话邹震鸿没有呵斥。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起身,“不等了,睡觉!”
看着邹震鸿走向楼梯的背影,冯婉碧又埋怨了一句,才起身跟了上去。
邹震坤的别墅,已经凌晨三点多,别墅里还是灯火通明。
挂了彩的卖鱼仔跪在大厅中央,邹震坤正襟危坐在他面前。
季少辰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懒散的姿态,一点没有受到袭击后的惊吓。
男人的眉眼冷清,敛了笑意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
“哪个帮派的,为什么要袭击?”邹震坤问,不言自威的脸凭空就给人一种压迫。
卖鱼仔捂着受了伤的手臂,冷笑一声,“我卖鱼仔从小就混迹街头,要杀要剐就痛快一点!”
说完,就一声惨叫。
邹龙一脚踹在卖鱼仔的伤口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义父面前也敢猖狂!”
担心会吵醒楼上已经休息的家眷,邹震坤命令,“阿龙,把他带走,明天交给少辰亲自过问。”
邹龙恭敬的应了一声,对着手下的兄弟一挥手,几人把卖鱼仔拖了出去。
楼梯拐角处,邹馨月悄悄的退了回去,刚转身,就和霍英霞打了个对面。
“馨月,这么晚了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邹馨月收拾起慌张的心情,勉强笑了一下,“口渴了,想喝水,可是爸他们……”
霍英霞也是迷迷糊糊的发现邹震坤不在身边,所以才起来找他,担心的问,“你爸他怎么了?是不是帮中又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吧。”邹馨月顺势的说,“妈,我回房间了。”
说完邹馨月就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心担心丈夫的霍英霞也没有多想,说了句“去吧”,便急着下了楼梯。
回到房间之后,邹馨月靠着门板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快步走向牀前,拿起放在牀前柜上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季少辰受袭的事并没有让张小七知道,也同样的隐瞒了霍英霞,因为害怕她们担心。
把卖鱼仔拖走之后邹龙连夜进行了审问,问他是谁指使袭击季少辰,卖鱼仔一口咬定没人指使,之所以偷袭不过是因为报私仇。
卖鱼仔的回答合情合理,毕竟赌场的那次也算结了怨。
可是季少辰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一点恩怨根本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卖鱼仔的行为不过是借题发挥,或许赌场的那次就是为他今天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