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事,什么时候需要他同意了,看来,你这舌头也不想要了,即是如此,那便一并割了吧。”苏钧衍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手下。
手下立即会意,朝舒慕雪走了过去。
舒慕雪大惊失色,嫣然的步脸变得苍白如纸,在空气中挥舞着手臂,尖声叫唤。
沐安阮看到这样的舒慕雪,内心唏嘘不已,但她一点也不可怜她,这是她咎由自取,如果苏钧衍没有及时赶来,那她和于舟都很可能会发生另她们痛苦一辈子的事。
她没有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好心,所以她不会替舒慕雪求情。
“啊……你别过来,你走开,我,我是舒家的大小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开我。”舒慕雪被黑衣男人拉了起来,还在不断欧打尖叫。
沐安阮不想看这么血腥的画面,加上于舟还昏了过去,便对苏钧衍说道:“我们先送于舟去医院吧,她吓得不轻。”
“恩,好。”苏钧衍温柔的看着怀里的沐安阮,刚要走,沐安阮的腿一软,险些跌倒。
“还是我抱你回去吧。”苏钧衍扶起沐安阮,也不等她同意,说完这话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沐安阮身上的确没什么力气了,软绵绵的窝在苏钧衍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很舒服,让她昏昏欲睡。
苏钧衍无奈的看着怀里这磨人的小妖精,自从遇见她,他的日子真是比以前精彩多了,每次都让他这么担心和心疼。
沐安阮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苏钧衍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自己,原来是苏钧衍算到舒慕雪不会放过她,所以早就派人盯着舒慕雪,并且在沐安阮的包里偷偷放了一个定位器,以便能随时知道她的行踪。
就在沐安阮的眼睛快要瞌上的时候,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她的耳畔:“阮阮。”
沐安阮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看向厂房的大门。
沐离笙气喘吁吁的站在厂房门口,脸上的焦急之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诧异,是庆幸,是怀疑。
何诗妍也跟着过来了,她跑在后面,看到苏钧衍抱着沐安阮,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沐安阮大惊失色,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来面对沐离笙,她曾经也想过沐离笙或许会在某个情况下,碰到她和苏钧衍站在一起,她当时还想自己要怎么跟沐离笙解释,可她想了那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沐离笙与苏钧衍碰面。
纵使之前他们已经在咖啡厅里见过面,但当时她和苏钧衍装作谁都不认识谁,可如今她被苏钧衍抱在怀里,又怎么来撇清他们的关系呢。
苏钧衍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她的神情也变得慌乱,她所有的不知所措,被他尽收眼底。
沐离笙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倒是让苏钧衍有些小小的意外,眉峰微微上挑了一下。
沐离笙压下心中的怀疑,面色清冷的朝苏钧衍走近。
何诗妍并不知道沐离笙与苏钧衍不认识,也不知道沐安阮并不想让两人碰面,只是看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心里直犯嘀咕,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都不太高兴,她把沐离笙叫过来,是不是叫错了?
沐安阮瞠着眼睛,看着沐离笙离她越来越近,她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好像是刚爆炸过的废墟,所有的思想却部被炸飞,大脑一片空白。
“阮阮,你没事吧?”沐离笙最先关心的,还是沐安阮的安危。
“她很好。”沐安阮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是张了张嘴,话还在喉咙里呼之欲出却被苏钧衍抢先一步,劫断了她的话。
“你是谁?”知道沐安阮没事,沐离笙也将心放了下来,抬起头,与苏钧衍对视。
他们两个人,一个清冷,一个孤傲,一个如不染纤尘的谪仙,一个如跨尽千帆的王者。
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都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空气压抑得让人心脏紧缩,谁都不敢说一句话,只能听到,舒慕雪的惨叫声,凄厉哀绝。
沐安阮最不想听到的一个问题来了,她紧张的抓紧苏钧衍的衣服,希望他不要说出他们的关系,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也会让人怀疑,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苏钧衍不要说出来。
“我觉得,这个问题,让她来回答你比较合适。”苏钧衍知道沐安阮不想让自己说出口,那他便不说,由她来说岂不更好,他还真的挺好奇,这种局面,沐安阮会怎么告诉沐离笙。
沐离笙眉头微蹙,目光沉郁的看向沐安阮。
沐安阮现在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这一刻,绝对是她这辈子最难堪,最纠结的一刻。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阮阮,告诉我,他是谁?”沐离笙声音沉稳,少了一丝清朗与温柔,眸中满是认真。
何诗妍左顾右盼,她不明白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苏钧衍和沐安阮是男女朋友啊,沐离笙做为沐安阮的哥哥难道不知道吗?
而且看沐安阮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告诉沐离笙她和苏钧衍的关系啊,这是为什么?
难道,沐离笙不想让沐安阮交男朋友吗?
这倒是有可能,她的哥哥何云礼,也不太希望她交男朋友,生怕她会遇上什么坏男人。
若是哪天她偷偷交了男朋友,还撞见自己的哥哥的话,估计那场面也挺让人窘迫的,这样一想,何诗妍就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不该打电话给沐离笙的。
沐离笙记得上次在咖啡厅门口,碰到过苏钧衍,当时他就感觉苏钧衍和沐安阮是认识的,但两个人却装作不认识,就已经让他很怀疑了。
如今他亲眼看到苏钧衍抱着沐安阮,而沐安阮还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举止那么亲密,这让他如何相信,他们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