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阁很快带上来了一个重重保护的人证——
便是周隐学。
刚刚遭遇丧父之痛的周隐学,看着傅寒洲的目光还带着隐隐的仇恨。
但他却不敢多看,急匆匆将目光低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足尖,生怕引起这边众人的注意力。
他口中快速地、低声地说道:“就在前夜,影中剑假扮林阁主,骗我爹出来……我、我亲耳听到我爹说的,当年那个私生子是先天剑骨。”
台下颇有些哗然之声。
林雪岸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影中剑便是先天剑骨——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着实不少。虽然现在没有切实证据,说明影中剑
、傅寒洲和李星殊之间的关系,但是先天剑骨天下罕有,至少他们不可能毫无关系!”
看到周隐学的出场,傅寒洲虽不意外,但还是冷笑了一声。
风里鹰更是忍不住道:“胡说八道!这个周隐学不学无术,信口开河就算了……当时先抓了他的,明明就是你林雪岸!”
林雪岸微微一笑,反将一军道:“可有证据?”
风里鹰一时语塞。
周隐学快速红了眼眶,又说:“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被人套了麻袋,我爹赶来救我。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傅寒洲要逼我爹说什么当年的真相!你,还有李星殊,你们都是混账!口口声声说敬重我爹,但是却要逼他活生生在我面前自尽!他是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有周隐学的证词在,林雪岸的话又好像多了几分可信度。
然而,按风里鹰的说辞,这些却又是林雪岸的阴谋——门外,同样也站着一位证人。
各执一词,众说纷纭。
邬神医、武玄、周道振等人的死,究竟要算在谁的头上?
这场争论已经不是一时片刻能够解决得了。
至少在这场大会上不能。
与会的各派弟子,都已意识到了这一点,决定去书门派内,交由师长前来湘洲查证。
快雪阁席前络绎不绝,都是打招呼的人,但蒯下书院这里也是不差。
多数人目前看不清真相,便只能暂时选择相信自己的推论。
风里鹰问:“洲洲,这个姓林的泼了一大桶脏水上来,咱们怎么办?先洗清自己,还是先把他打死啊?”
傅寒洲想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他以为行走武林,名声最重要,那就是他的天真了。”
风里鹰一愣:“那是实力最重要?”
“不。”傅寒洲道,“是韭菜。”
风里鹰:“啊韭菜我知道!是指君莫问!”
傅寒洲笑道:“不止是君莫问。”
另一边还在讨论的时候,傅寒洲已经是抬了抬手。
口口很快走过来推着他的轮椅,准备带他先行离场了。
这一时间引起了许多瞩目。
傅寒洲却是道:“武林大会既然是武林大会,那么想必除了快雪阁,我蒯下书院也是办的了。好的很,三天之后,不如就在我书阁前,广邀天下群雄,一道来听听我们的‘解释’。”
说罢,他抬了下手指。
口口会意,就推着他离开了会场。
外头闻讯赶来的玩家却都晚了一步,只看见傅寒洲坐在轮椅里头,被众星拱月地迎走了。
他们伸长了脖子去看尾气:
“啊!总攻大人走了!挤不进去看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