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簪子取下来,却发现已经被换了一根。
以前他用惯了普通的桃木簪子,而这一根却是白玉雕刻的一支小剑,剑身笔直、剑格通透,还配有一截恍若实物的剑穗。
剑身刻着两个小字:【寒洲】。
口口开始了:“啊啊啊啊啊啊……”
傅寒洲也没理他,笑着找了个匣子,将发簪仔细地收了进去,道:“庄主手艺越发不错了,怕是在用雕刻木剑的方式雕簪子。”
口口酸溜溜地:“你怎么知道不是他随便买了一根?”
傅寒洲道:“因为他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口口自闭不说话了,憋着股酸意在发酵。
今天的傅寒洲,心情依然非常不错。
他上午营业过后,便交代玩家散了,因为这两天他准备出一趟门。
因为准备第二天就回来,于是他轻装出门,没有去惊动其他人——
风里鹰又双叒叕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苦逼的庄主则是在处理新一年的事务。
下午时分,傅寒洲戴着厚实的帷帽,便站在了一艘客船上。
这船从香江水道北行,沿路汇入长江,随后会进入京畿一带,途径许多州府,不过他只坐“一站”的路程。
顺江而上,仅用了小半天的功夫,就在隔壁善口府下了船。
善口府比蒯下府小上一倍,地界却极为精贵,堪称房价如天价。
因为善口府商人云集,还有一片著名的“红粉街区”,多的是秦楼楚馆的温柔乡,更吸引了不少文人骚客来。
傅寒洲下了客船,先就被善口府的玩家们围观了一圈。
“哇,这个不是老傅吗?老傅竟然出门了?!!”
“同志们!有特殊剧情!”
“还等什么,快跟上啊!!”
于是,傅寒洲虽是一个人出行,但到地方时候,身后又是众星拱月地跟着许多玩家了。
根据消息,他来到的是楚红馆前,就见这边青楼整体建筑便装扮妖艳,楼前轻纱迎风招展,好像在勾搭过路的行人。
进得楚红馆,首先便有小厮引路,穿过门廊与重重幔帘,带他在大堂中坐下。
堂上正有一位女子正在弹唱琵琶,四周客人们都是吃着小菜在听着。
傅寒洲给了小厮一枚碎银,道:“叫你们阮烟儿姑娘来。”
小厮收了碎银,脸上却不带笑,掏出一本手账,说:“客官也是来找阮烟儿姑娘的吗?不巧,姑娘近日来十分忙碌,今日便累了,正在歇着,恕不接客。您若是想见啊,烦请在这里登记一下——明儿请早!”
傅寒洲一想,又掏了一锭银子出来,说:“我不是让她接客,只是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他说完,身后的玩家们纷纷都是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快开任务!
没想到,小厮又是收了银子,才道:“这样吧,明日给你排第一个!”
傅寒洲一挑眉,还没有什么表示,倒有一个玩家等不及了,说:“哎呀,一个妓女为啥排场这么大!赶紧发布任务啊!”
玩家们纷纷道:“就是就是。”
旁边的一名酒客听到他们起哄,忍不住便放下杯子,冷笑了一声,说:“又一个不自量力的登徒子。阮烟儿姑娘如今是什么身价,连魔门都求而不得的美人,是你们随便掏点银子就能见的?”
玩家们见他说话互动,都觉得十分有趣,小声商量起来。
一会儿,他们又七嘴八舌地说:
“什么美人是我们洲洲见不得的?你在开玩笑喔!”
“你有眼不识泰山!敢挡洲洲做任务,等会儿八百书院大军就踏平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