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吃饭,苏简偶尔找一点话题跟梁声聊聊,梁声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每次苏简问他什么他都会一一回答。
苏二维说这次过来就是来找苏简玩儿的,没有提及苏简被绑架的事情,她以她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家人,苏简也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苏二维。
苏二维啃着排骨,“姐,我跟你说个事。”
苏简放下筷子,“嗯,你说。”
“过几天拿到毕业证,我就跟梁声订婚,到时候希望你能够过来参加。”苏二维看向季时州,“而且,你们都没有举行婚礼,到时候可以跟我们一起。”
苏二维不说这事,苏简都快忘了她跟季时州还没有举行过婚礼的事,经苏二维提醒,苏简对婚礼有了期待。
“苏淮,你说呢?”苏简看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正在吃饭的季时州被突然问及婚礼的事情,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简简,我一直在等你。”
等她开口提婚礼的事情,季时州除了结婚领证的事情强势一些之外,在这些事情上从来不多做主张,由着她的性子来。
她要一个婚礼,他肯定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只是她之前一直说忙不办婚礼,他不好开口强求。
能够拿到结婚证他已经很满足了,后来他们的关系公开,他更是欣喜万分,婚礼他从未想过。
“那找个时间把婚礼举行了,也算是有个名正言顺的仪式。”举行了婚礼,那些未婚妻阿猫阿狗就不会过来打扰季时州了,这是苏简的私心。
“好。”季时州让她找一个比较好的时间,“你找一个吉利的时间。”
“我看七月初五就不错,我们就在那天把婚礼举行了。”
“好,听你的。”
苏简说什么,季时州都会说好,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苏简跟季时州讨论举行婚礼的事比较来劲,完全忘记了提议的主角并不是这个意思。
苏二维看着苏简琢磨得起劲,忍不住打断:“姐,我刚主要是跟你讨论我要跟梁声订婚的事,后才是你跟哥婚礼的事,别本末倒置了,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妹妹。”
“哦。”苏简意识到自己跑题了,“那你记得跟妈说一声。”
“就这样?”苏二维不确定地问:“你就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例如让梁声好好对我,让我考虑清楚之类的话。”
苏简仪式性重复了一遍苏二维的话,苏二维看向梁声,“这是亲姐。”
梁声还处于呆愣的状态,“维维。”
他没有想到苏二维会当着家人的面直接提出来。
苏二维挑眉,“你不愿意?”
“不是这样。”梁声有些急切地解释:“我很高兴,只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怕唐突了你的家人。”
“不会唐突,我家里人都知道你喜欢我。”苏二维嘿嘿笑了两声,“咱们订婚的事就这么定了,你通知你的家人,我通知我妈,分头行动。”
“好。”梁声重重点头,他同母亲来往虽然不太密切,但是结婚的事情一定得有父母在,他会让母亲上门提亲。
苏简看得出来梁声是真心喜欢苏二维,一颗老阿姨的心也就放心了,没有单独劝谁,她对俩人道:“你们俩好好的。”
“一定会好好的。”苏二维拍心口,“你们就放心吧,到时候记得去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吃了饭,梁声看了一下时间,起身跟几个人道别:“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苏二维想了一下,“家里很宽,你留下来过夜。”
苏二维还特意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季时州,他没有拒绝。
“维维,我住这里不太好,我订的酒店离这里比较近,很快就到了,你哪天想回学校了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梁声懂得人情世故,也是个传统的男孩子,思想也相对保守一些。
苏二维不再留他,起身去送他,送他到门口的时候,苏二维特意叮嘱:“记得早点让人来提亲,我等着你。”
梁声笑着回答:“好。”
苏二维又交待:“哦,对了,你可以自己先回你的学校,我到时候直接回自己的学校就行,你不用特意留下来送我回学校,这里离c城不远。”
“我会等你。”
送梁声离开,苏二维上楼,挑了一件苏简穿的睡衣去卫生间,她看到卫生间的篮子里放着的脏衣服。
她伸手去翻了一下,看到衣服上面的血迹,苏二维的心脏刺痛,一股沉闷感袭来,果然受伤了,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二维梁衣服放回原来的样子,洗完澡就出去了,“姐,我睡哪里?”
“跟我睡。”苏简已经去把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都换了,打算今晚跟苏二维一起睡。
苏二维忙拒绝:“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那行。”苏简带苏二维去客房休息,还让她把手机的电充满,有事就给她打电话。
安排好苏二维,苏简回到卧室,刚进门就被一个人搂进了怀中,压在了卧室的门上。
他的呼吸沉重,压抑着某种快要爆发的情绪。
“别闹,苏二维在隔壁。”苏简的腰还酸着,她推着他,“更何况刚刚不是已经睡过了吗,别过度沉浸其中,对身体不好。”
卧室里没有开灯,现在已经完全黑了,遮光窗帘拉上,一点光都没有了。
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苏简避无可避,“苏淮,你对这事是不是过度热衷了一些?”
季时州不管不顾地去亲她,带着她到了床边将她压在身下,“简简,我想。”
想什么你想,老子的腰!
“行吧。”苏简毫无原则地同意了。
但是她只有一个要求,“把灯打开。”
她要去开灯,季时州握住了她的手摁在了床头,“不要开灯。”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狰狞,不想让她看到。
不给开灯,苏简就不同意,僵持不下,最后苏简妥协,灯最后还是关上了。
事后,苏简睡不着把床头的灯打开,看到季时州汗湿的脸,她认真地凝视两分钟,“你浑身都是汗,去洗个澡吧。”
季时州一眨不眨地凝着她,将一生的欢喜都烙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视线逐渐下移,落在她的锁骨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