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的是,智丹琼回报了他。
这是他们有了实质关系后,智丹琼第一次主动给他回应。
陈平仲欣喜若狂的抱着她在客厅中央转圈。
随后抱着她进了卧室,一夜缠绵。
次日一早,陈平仲还在睡梦中,智丹琼因带孩子习惯早起。
随手拿起之前放在陈平仲这里的一套睡衣胡乱的套在身上,头发随意挽起。
轻手轻脚的到了厨房,刚打开冰箱打算弄点吃的填饱肚子,门铃响起。
智丹琼走到客厅,望了望紧闭的卧室门,终是没有叫醒陈平仲。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保养得当看着50来岁的妇人。
手上跨着一个深蓝色皮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黑色套装略显严肃。
眉眼间和陈平仲有几分相像,此时她正用惊诧的目光望着智丹琼,惊问:
“你是谁?怎么在我儿子家里?”
智丹琼没想到陈平仲的妈妈会一早来袭,纵然再淡定,此时也有些无措。
说是女朋友?
从心里上,她并没有这样定位自己。
因而并不答,只侧过身子对郭丽萍道:“阿姨,您先进来吧,我去叫他。”
郭丽萍将智丹琼上下打量一翻,见她身穿睡衣,虽未化妆,但气质长相与儿子也算相配,单看外表,她觉得也可以。
正想叫住智丹琼,想趁陈平仲起来之前,对她的家庭和个人情况了解一番。
不料智丹琼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话音刚落,已快速转身往卧室去。
很快,穿好衣服的陈平仲独自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边往她这边走,边道:
“妈,您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早?”
郭丽萍往他身后望了望,不见智丹琼出来,有些失望,又不好多问。
只答道:“昨天就来了,陪你爸来开个会,他今天上午还有事,我寻思过来找你吃个早饭。”
“您该给我打个电话的。”陈平仲道,对于他和智丹琼的事,现在还不是跟父母公开的时候,这么被撞破确实有些不妥。
但事已至此,看来很难再瞒下去了。
“怎么?”郭丽萍笑道:“嫌我撞破了你的好事?”
“妈,”陈平仲站起身道:“您说的都是些什么呀,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弄?”
“不用,我坐坐就走,”郭丽萍往卧室那边扬了扬头道:“你妈我不是不开化的人,有了女朋友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这姑娘干什么的呀?多大了?家是哪的?
不对,刚才听她说话是长原口音。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想过结婚没?”
“妈,”陈平仲被这连番问的有些不耐烦:“您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答?”
“那就都答。”
陈平仲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道:
“如您所见,我们才在一起不久,所以她都不好意思出来见您,就怕您查户口。
但是,我追了三年,最近才等到她点头答应。
所以,妈,能给我们一点空间吗?
能不能结婚,我现在不能答您,得处。”
“你这孩子,”郭丽萍道:“怎么不早说,难怪这些年谁都入不了你的眼,合着有心上人。
行了,你妈我也不是不开化的人,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不打扰了。
有时间带她来家里吃饭,给你爸见见。”
“好的。”陈平仲敷衍道。
其雨看着对面那位愁眉苦脸的先生,莫名想笑。
送走智丹琼,陈平仲垂头丧气开着车就往其雨家来。
一进门就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然后开始跟智玉芳和旭恒各种诉苦。
不用问,她妈只要知道智丹琼结过婚还有孩子,肯定会逼他分手。
所以在郭丽萍走后,他略一思索就跟智丹琼求了婚。
想尽快把证领了,先斩后奏,以后再说以后。
智丹琼不仅拒绝了他的求婚,还很严肃的跟他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
如果陈平仲是奔着结婚去,不如现在就分手。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砸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这不,跑到其雨家来寻求安慰了。
“阿姨,”陈平仲对智玉芳说:“不瞒您说,我并不是非她不可,也试过找别人,但最后还是觉得跟她最适合,我也是真心喜欢团子。
您能帮我劝劝她吗?
我妈今儿见了她,迟早会找上门去的,我不想她受委屈,也不想跟她分手。”
“平仲,”智玉芳回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丹琼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开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实在不行,就听她的吧。
分手,也许对你们都好。”
智玉芳打心眼里希望侄女好,更希望她能嫁给陈平仲。
不说别的,条件就算比陈平仲差些的,都不一定能接受她年轻守寡带着个孩子。
自古以来,我们的文化属性与社会对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听了智玉芳的话,陈平仲陷入沉思,真要分手吗?
他跟智丹琼从地下走到如今终于看到一丝曙光,就要因为这些分手?
但是一直不结婚?目前来说他能接受,时间久了,心里也会没底。
随着年纪渐大,他也越发想要有个自己的家。
“平仲,”其雨跟智玉芳想法一样,她也是希望智丹琼有个好归宿,因道:“我帮你去跟她说说吧,但有些事,你懂的。
丹琼面上看着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
她愿意像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其实内心已经很煎熬。
从心理上来说,她可能每天都觉得自己背叛了唯安。
这一点,你要理解她。”
“我理解,当然理解,”陈平仲说:“就是因为理解,所以才喜欢他。”
这些年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毕竟身份和家底摆在那。
但人就是这样,越有钱,越难找到真感情。
不是冲他的家庭的,就是冲他的钱来的。
他对智丹琼最初的动心,也不过是源于这个女人对亡夫的深情和感恩。
相处久了,他越发喜欢智丹琼面冷心热的性格,总像只刺猬似的把自己伪装成坏人。
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能看到她心底善良柔软的一面,这样的她让陈平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