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约的地点是他一朋友新开的泰国菜馆子,位于二环一座商务大厦的20层。
一进门,浓浓的异域风情气息,让其雨差点忘了自己是来见人的。
跟旭恒一坐下身,就忙着点菜。
隔了一会,有个身穿制服,经理模样的人走来跟其雨说,里面有位女士在等她。
其雨看了旭恒一眼,低声道:
“你跟柏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有种地下接头的感觉。”
“你去就行,那是他未来丈母娘。“
“昨晚你俩具体说了些啥?他怎么突然就要相亲?还要结婚?而且对象还是李青?”
“我也不知道。”面对其雨的几连问,旭恒敷衍的答道。
旭恒有猜过,也总觉得柏源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漫不经心,亦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甚至还隐隐觉得柏源在憋一个大阴谋。
不过,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柏源伤害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其雨。
这也是他答应带其雨过来的原因。
其雨跟着经理穿过大厅,走过一片长长的过道。
大厅的另一面是整面透明落地玻璃,坐在大厅任何一处用餐,都能将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过道另一面是长长的一都墙,墙面上突显着磨砂玻璃长柱,四四方方,不大,看着像水晶,里面镶嵌着led灯,灯光呈淡紫色,正值晚上,光线一亮,营造出一种莫名的浪漫氛围。
柏源安排的包厢在走廊尽头。
经理推开门让她进去,又关好门自行退出。
其雨一进门,看着眼前的中年妇人,眉眼中跟李青有几分像。
但仍能看得出,年轻时比李青更漂亮,身上亦莫名散发一种媚态。
虽已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当,看着倒像是李青的姐姐。
“罗小姐是吧。”阮真如站起身,率先打破沉默,她不叫阎太太,而是叫罗小姐。
语气里带着一种轻蔑,听的其雨很是不悦,纠正她道:
“请叫我小阎太。”
阎太太是唐敏瑜的专属,这是她对婆婆的尊敬。
但她是旭恒的妻子,身份要摆正。
阮真如看着其雨,在心底很是轻蔑的想很快就不是了。
从上至下细细打量其雨过后,觉得普普通通,也不过如此。
不由觉得阎家那位天之娇子的眼光也不过尔尔,娶的女人在长相上对比她女儿可是差远了,听说还是单亲。
“请坐。”阮真如居高临下,用主人的客气对其雨道。
其雨没有立刻拉开椅子坐下,而是简单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面积不大,约6、7坪左右。
一张长方形餐桌摆在正中央,占了大半面积。正对桌子的墙上挂着夜晶显示屏,里面正播放着餐厅的广告画面,开了静音。
墙对面是一片落地窗玻璃,正好能让客人边吃着饭,边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此时已将城市装扮,亦点亮这漆黑夜空。
其雨在阮真如对面坐下,她俩身后各是一面墙,和外面的过道一样,水晶似的磨砂玻里面散发出淡紫色的光,只不过包间的调的很暗。
因为头顶的水晶吊灯够亮,将整个包厢照的跟白天似的。
其雨总莫名觉得这间屋子里肯定隐藏着一些东西,以他对柏源的了解,这小子突然这么好心,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简单,肯定没憋好事。
不过,只要不是针对她与她的家人,也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其雨并不想多管。
她相信柏源的人品,也相信他不会做太过火的事。
桌上已经摆上了几个小菜,在她进来时,服务员又刚给她们上了泰国热茶,不过其雨不喜欢这种调出来的饮料。
以前她连茶都不喝,现在跟着旭恒倒喝一点,不过她喜欢喝铁观音等绿茶,还被旭恒笑她口味清奇。说女生一般喜欢红茶的多。
其雨没有去碰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泰国热茶,而是端起旁边的温柠檬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然后抬头,对上阮真如一直盯着她打量且极不礼貌的目光,开门见山道:
“不知李太太想见我是为何事?”
“我本想让萱萱约在她家里的,”阮真如不答反问道:“听说是罗小姐特地指定要在这里见?”
“再次纠正下,”其雨对这声罗小姐很不爽:“请叫我小阎太,或者阎太太也可以。”
阮真如嗤笑道:“阎太太你也担挡的起。”
“没什么担当不起,我老公姓阎,叫我阎太太不是很正常?。”
其雨放下杯子,双手放回桌下,姿态很放松的靠椅背坐着。
眼神坚定和深邃,倒看得阮真如有那么一丝心虚:
“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的背景我都查过,小门小户,还是单亲家庭出身的能嫁进阎家这样的高门大户,罗小姐好手段。”
“阮小姐,”其雨也不再跟她客气,来之前柏源已经把阮真如的资料让旭恒给她看了:“要论手段,您才是高手吧,能将原配挤走,还稳坐泰山。”
“你......”
阮真如被其雨戳到痛处,手已不自觉的抚上茶杯,身体也微动,差点就失态的站起身,拿起热茶往其雨脸上泼了。
想到女儿及自己来的目的,终是忍住。
又很快调整好情绪,将怒火压下去,皮笑肉不笑道:
“罗小姐口齿好伶俐,难怪我那个傻女儿不是对手。”
其雨嗤笑道:“阮小姐....“
话没说完被打断。
阮真如道:“请叫我李太。”
“哦,”其雨笑道:“我不过是跟阮小姐学,大家彼此彼此。”
“你也能跟我比,别以为男人是什么好东西,也别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
“能笑多久我不知道,”其雨笑道:“起码我知道,肯定能比阮小姐笑得久。”
阮真如看着其雨,越看越来气,想着难怪女儿不是她的对手,口齿可真是伶俐。
其雨不想再跟她绕圈子,直接道:
“咱们也别绕来绕去,各种铺垫了,请直奔主题。”
阮真如也不想绕了,她觉得再说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其雨气死,
因道:“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