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回国,已是一个月以后。
阎旭豪正在上班,秘书进来报告说有一位小姐找他。
“什么小姐?我的规矩忘了?”
秘书小姐有些战战兢兢,当然没忘。
这位工作狂先生,一向公私分明,上班时间从不干与工作无关的事。
只是那位小姐说……
“阎总,她说是您太太。”
阎旭豪放下签文件的笔,抬头看着她,愣怔一秒后说:“带她进来吧!”
秘书小姐推门出去,看着叶依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位,真是阎总的太太?
这品味真够特别的。
待叶依进来,阎旭豪假装埋头苦干,整个人隐在电脑屏幕后。
叶依熟知他的臭德行,自己若不主动与他说话,这货根本不会抬头看她。
“我回来了!”
“嗯!”
“我说我回来了,阎旭豪。”
“跟我有关系吗?”
“你…”
“出去,我要工作。”听到声音,知道人活着就放心了。
他也有气的好吧,说消失就消失,是个人都有火好吧。
叶依把包往办公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我说我回来了,而且…”
叶依清了清嗓子道:“还…斋了一个月。”
“有病。”
“哎…你到底要不要看一下我,不看我就走了,没劲。
老娘一下飞机,巴巴的来看你,这么不给面子。嗳…”
说着正欲跳下去,阎旭豪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一个月于他来说何尝不煎熬。
抬头,看着叶依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眉心簇起,想揍人。
这死女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头发剪那么短,皮肤晒那么黑。
身上穿的什么鬼?大冷天牛仔裤破那么大洞!衣服也好像是布条拼起来的。
跟一非洲难民似的。
也就精神状态和气色不错,神采奕奕,眉舞飞扬的,看来这一个月过得很潇洒嘛!都放飞自我了。
但是阎旭豪不爽,很不爽!
“头发怎么回事?还有你穿的这都是血什么?”想揍人,这女人简直就是个作货。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老公,你从头到脚都归我管。”
阎旭豪:…
我刚才说什么了?哦!什么都没说。
放开叶依的手,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推:“快滚。”
叶依憋笑快憋出内伤,跳下办公桌,走到他身边,一把坐在他大腿上,楼住他的脖子:
“这一个月你很想我,对不对?终于承认了,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叶依!”阎旭豪一边掰开他的手,一边道:“你就非得要一个答案吗?”
“好,不要了,闷骚男。”
叶依说着从他大腿上跳下:“我回了,好好工作吧。
我挺爱花钱的,又爱旅游,你不好好挣钱,怎么养我。”
“我说过要养你了?”
“你不养,我可以去找别人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给我暖被窝,还不许别人给我暖?世界上帅哥那么多,你长得也就过得去。”
叶依说着拿过桌上的包,扭着小蛮腰,转身正准备离去。
才走到门边,手还来不及拉门,就被身后的臭男人拉到一边,推到墙上。
后背被撞的生疼,还来不及叫,唇已经被封住。
过了半晌,她才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阎旭豪,你…”话还没说完。
再次被堵住。
“这是在办公室,你…注意点儿。”
叶依觉得这男人疯了,制止道。
阎旭豪斋了太久,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而且办公室多刺激,在她消失的这阵子。
他无数次在这间办公室加班到深夜,脑海里满满都是她。
“阎旭豪。”某人已经杀不住车。
叶依无奈,见推不开,只能迎风而上。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年底,吴芸的婚事敲定下来。
年二十八在长原办酒。
其雨提前跟同事调班,想在吴芸结婚的时候连休三天。
也正好能陪旭恒在长原玩个一两天,散散心。
一日早晨,其雨下晚班回来,整个人累的挨床就能睡。
早饭都没吃,放下包,脱了衣服就往床上钻。
智玉芳见状,追进去要拉她起来:
“其雨,吃完早饭再睡,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妈,我昨晚做了两台急诊手术,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我真的累。”
“那也得吃完再睡,洗个澡。”
其雨闻言,连发飙的力气都没了,蒙被正准备呼呼大睡。
旭恒拿着面包牛奶进来,牛奶还是温的,里面插着吸管。
对智玉芳道:“妈,你先去忙吧,让她先睡会儿,我会让她吃点的。”
老婆累成这样,旭恒心疼。
智玉芳能熊女儿,在女婿面前却刚不起来。
看着旭恒手上的食物,问道:“是不是又打算喂她?”
她已经看见过好几次,其雨赖床不起来,旭恒在床上喂她吃东西。
旭恒憨憨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智玉芳一颗老心啊!嫉妒,吃醋。
当年其雨爸对她够好了吧!如今拿来跟旭恒一比,简直不够看的。
看了眼蒙在被子里的其雨,心底叹息一声,有老公护着的人就是不一样,她这个当妈的现在都说不得了。
不过,看到孩子们好,她高兴!
智玉芳一走,旭恒滑着轮椅到其雨床边。
掀开其雨蒙住头的被子。
“老婆,你闭着眼睛睡,吸点牛奶就好了。”
其雨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含住吸管,她喉咙干渴,牛奶入腹,整个人舒服许多。
旭恒又一点一点的,把面包撕成小块往她嘴里塞。
其雨早就饥肠辘辘,只是实在没力气坐着吃完一顿早饭。
为了参加吴芸的婚礼,她跟人换班连着上了36小时。
旭恒喂,她就躺着迷迷糊糊的吃,吃着吃着,均匀的呼吸声极有节奏的响起。
旭恒不再喂,滑车出去看儿子。
其雨荡悠悠的很快进入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
正做着梦,梦见天天掉到地上,旭恒想去抱孩子,站了起来。
紧跟着,伴随智玉芳一声大叫,其雨醒来。
以为还在梦里,睁开眼睛,发现智玉芳是真的在叫她。
“其雨,其雨,快来,旭恒…旭恒……”
智玉芳喜极而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激动。
其雨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方才在梦里,智玉芳也是这么叫她。
难道:……
其雨以极速下床,鞋子够没穿,光脚奔到客厅。
“妈,怎么了?”
“旭恒…旭恒…”智玉芳正蹲在地下,在给旭恒按腿,因太过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天旭恒想跟儿子单独玩一会儿,育婴师就帮他把天天放在沙发上,让孩子练习坐。
旭恒给天天读书,逗他玩。
这孩子太皮,一下没看住,自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旭恒没接住。
好在家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沙发也不高。
摔得虽不重,那也是摔了,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旭恒一紧张,忘了自己正坐在轮椅上。
“哗”一下站起,要去抱天天。
虽然只站了那么2、3秒,又摔坐了下去,但这一幕正巧被听到天天哭泣,焦急忙慌赶来的智玉芳和两位育婴师看到。
智玉芳喜极而泣,一时兴奋、激动:
“旭恒,你感觉怎样?要去医院吗?”